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145)
提起裙角,抬脚,踩在那糖葫芦上好整以暇地碾:“这种东西,也就只有她要。我说要,不过是因为,就算我不要,她也不能有。”
南琼霜那点因洁癖而起的心火顿时消了,一瞬笑了起来。
这个衡黄,真的好嫉妒她啊。
那么,她是真的喜欢顾怀瑾,也是真的看出了顾怀瑾喜欢她。
这算
褒奖。
衡大小姐的脾气,伊海川也有所耳闻,断不是他这个身份可以硬碰硬的,于是只能垂首抱拳:“是。”
衡黄撩着眼皮看他:“你还在这干什么?滚啊。观武台正中央,你也能坐?”
伊海川:“少掌门命我在此陪伴楚姑娘。”
衡黄偏开头去冷嗤一声,“还看得真紧呢。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女的几次三番下我的面子,真是不识抬举,鬼迷了心窍了。带着这个女的赶紧滚,我爹爹叫我今日不能生事,不然有你们几个受的。”
伊海川:“少掌门的吩咐,叫楚姑娘在此落座。”
“她?”衡黄竟然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笑了一声,“她?她凭什么在这坐?她拿什么身份?她跟我一起坐?你们天山可真是平白侮辱人。”食指往看台底下一指,“今日我不能发火,快滚。”
南琼霜不愿生出事端,站起身来:“伊师兄,我们换个位置便是。”
伊海川无奈,朝衡黄抱了抱拳,两个人一同转身,打算沿着坐席中间的台阶下去,衡黄却又道:
“站住。”
南琼霜也有点不耐,闭了闭眼,回身望她。
衡黄正站在她身后高一级的坐席上,居高临下,抱着肩膀,蔑道:“这就要走?”
南琼霜笑:“衡小姐究竟想说什么?”
她生得幽雅郁艳,出尘脱俗,衡黄只见她那张脸,其实就没好气,她不出声倒也还罢,一开口,衡黄一股火噌地蹿上天灵盖,笑了一声:
“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哪个野山窝里生出来的都不知道,怎么,攀上个高枝儿,抓着不撒手啦?顾怀瑾捧捧你,你就真以为自己配了?你坐过的地方,谁坐谁沾腌臜气,叫我怎么坐?”
南琼霜越发弯起眼睛,衡黄越嫉妒,她越觉得有趣:“那衡小姐想我怎样?”
衡黄:“还用说?去取绢子来,沾着水,用栀子花皂,给我一遍、一遍,擦干净,擦到我满意为止。”
伊海川上前:“衡小姐再怎么喜洁,观武台正中也有许多空席,倘若想坐在正中央,其实也并不必非坐在此处不可。不妨——”
南琼霜静静听着伊海川替她说话,笑而不语。
衡黄睨着他:“你如今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伊海川低头:“不敢。”
衡黄玩着指甲:“你叫什么名字?谁的徒弟?谁的师弟?”
伊海川垂头不敢答话。
南琼霜笑了一下,“走吧。”她的命令?她算什么东西。
“站住!”衡黄断喝,“允许你走了吗?滚回来!”
南琼霜不理,拉着伊海川径直下了台阶,却不料长发猛地被人扯住一撮,她一下子被人拽得一个趔趄,几乎从台阶上翻下去。
再站稳的时候,连南琼霜这样的好脾气,都略微动了一点杀心。
忽然一道声音从上头懒散传下来,“还没长记性啊,泼婆娘?”
没等她回身看清,衡黄跟个在水边撒欢,结果不慎一脚栽歪下来的鸭子一样,扑扇着披帛,呆头呆脑地从上头被蹬了下来,李玄白在上头抱着肩膀,脚仍未收回去,居高临下道:
“叫唤什么。成天拿你爹爹说事,没完没了了?不过一个衡青南,也能拿出来吹。小爷我是不是说过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那一摔,衡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半天没站稳,螃蟹似的蹲在原地。
看清来人,她眼底恨得几乎要瞪出血来:
“臭猢狲,又是你!上次姑奶奶轻饶了你,你不晓得仔细你这条性命,竟然还敢往我面前凑!”腰间长鞭“嗖”地解开,“啪”地一声抽得地面一声巨响,“姑奶奶我左手也对付得了你!还要大比?你今日狗爬着下山吧!”
李玄白笑了一声,大拇指一弹,半截森寒的冷刃闪着雪光突地从剑鞘里蹦出来,“狗爬?我倒要瞧瞧今日究竟是谁要狗爬。”
伊海川冷汗涔涔:“衡小姐,玄白师兄,且慢,今日——”
南琼霜多少有心纵容李玄白大闹,拉着伊海川,见怪不怪地退开半步,劝道,“李玄白和衡小姐的事情,你我也敢管?还是躲远些罢。”
第65章
衡黄那根软鞭,细如老虎须,然而长如藤蔓,在空中甩了好久,方才甩开,抽在地上,连地砖都鞭起几块碎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