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206)
“咦,有猴子。”
顾怀瑾闻言,走到窗边探身看了一眼,与那猴子对视一瞬。
“离它远些。”他摸摸她后背上的长发,“朝瑶峰不常有人住,猴子野得很,都不怕人。”
她回头:“白糖呢?”
宋瑶洁临行前嘱托过,因而她将那白猫带上来了。不过她向来不喜猫儿狗儿的,虽说是带了上来,也不过是丢给了顾怀瑾,交给他操心。
“刚才进来时放到地上了。这一会不知道跑哪去了。猫胆子小,换个地方便得缓缓,可能躲起来了吧。”
顾怀瑾东西仍未放完,把行囊打开,一件件拿出来,笑,“我把你要下山时,给你准备的东西也都带上来了,是你喜欢的簪子之类。”
她随手一指,“放那吧。”看了一圈,没看见白糖,嘟囔着,“哪去了,那猫呢?这么高的地方,别不小心摔死了。”
顾怀瑾忙着将东西归位,没回答。
向阳的一面,有一座阳台。她走到那阳台上,见那通体雪白的猫儿,蹑手蹑脚地藏在栏杆之间,警觉仰着头。
栏杆上,蹲着两只猴子,一齐与白糖对视着。
她问:“猫跟猴子打架吗?”
顾怀瑾往这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捏着两片小鱼干走过来,朝猫儿招手。
两只猴子顷刻锁定了那小鱼干,贼眉鼠眼盯着。
南琼霜顿觉不妙,“你等等——”
话未落地,两团棕色的残影风驰电掣奔过来,四足踏地,跑到顾怀瑾面前伸手一揪——攥着两条小鱼干跑了。
白糖吓得喵呜一声,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顾怀瑾揉揉眉心,本来是想循循善诱地叫白糖回来,眼下无可奈何,将那猫儿强抱了起来,“你看。所以,当心些,别被抓到了。”
抱着瑟瑟发抖的猫,转身回去。
忽然又被南琼霜抓住了袖子。
南琼霜打着哆嗦,抓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靠,脸往他怀里躲着,手指着栏杆:“怀瑾……”
他吓了一跳,回身看去。
两只猴子和谐友爱地将小鱼干平分了,一只蹲在栏杆上抠脚。
一只蹲在一旁,显然是公猴,低着头,玩自己的……
两只手搓着,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
顾怀瑾脑子里嗡的一下。
她笑得受不了,捂着脸往他身后钻,“你看,你看那是在干什么啊,怀瑾……”
顾怀瑾一把将她揽回身,捂着她眼睛:“皎皎,别看。”
脸上腾地红了。
她笑得实在是止不住,上半张脸都被他覆在手掌中,睫毛在他掌心扑扇着,搔得他心痒难耐,“别看了,笑什么笑,回屋去。”
顾怀瑾难得对她语气严厉些,她不恼,只觉得有趣,拿下他的手来,见他整个人羞恼得红透了,变本加厉地逗他:“那是在干什么啊。我不懂。”
摇着他的手撒娇,黏黏糊糊地求他,“怀瑾,给我讲讲呗。”
“我……”顾怀瑾深吸了一口气,简直是百口莫辩,“我讲什么讲!别胡闹,快回屋去!”
她最爱看他生气,尤其是一面害羞一面生气,继续装委屈,“什么嘛,问问你罢了,怎么这样凶。”
她一委屈,他当即止住了话。
半晌,他心神俱疲,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怎么是凶你。听话,外面凉。”
“那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她腾地从他怀里直起身来,越过他肩膀去看后面的猴子。
那猴仍然没停,心平气和地与她对望,也不知怎么还能那样心平气和。
她又绷不住,大笑起来。
顾怀瑾黑着一张脸把她转过来,扯回了屋里,将门仔细关上。
“都是孽畜。皎皎,你……”他深吸一口气,斟酌许久,“……你非礼勿视。”
“猴子!猴子你也要用孔夫子那一套?”
顾怀瑾实在语塞,见她笑得那样开心,也瞧出她是有意作弄他,气得笑了一声,捞起白糖,悬在床榻上方,示威似的望了她一眼。
她的笑当即停住了。
“你敢。”她不敢置信,冷笑着,“我说过了,养是养,绝不容它上榻。”
“那你别笑了。”他不松口。
她又绷不住,笑出来,话却继续装委屈,“什么嘛。我不过问问你,你不解释,还这样……你知道我最讨厌掉毛的东西。”
她一撒娇,顾怀瑾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他无可奈何地把白糖放在地上,强装镇定去把窗子关了,隔着雕花的空隙一看,那猴子总算消停了,长出了一口气。
他哭笑不得走回来,打开书柜,瞧瞧他点名要的佛经和笔墨纸砚是否都已备齐,一面道:
“我再从下面,点两个人上来吧。一个丫鬟给你,一个侍仆给我。不然,一开窗子,满地的花瓣,你又该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