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212)
“傻子。”她白他一眼,两手向他伸开,“我这衣裳今天刚好要洗,给我抱抱。”
顾怀瑾把猫放下,来抱她。
她笑:“我说猫。”
“已经跑了。”他道,说话间坐到她身侧,搂着她的腰,弯下身子,两只胳膊将她卷在怀里。
比她高出许多的人,一抱上她,喜欢把头埋进她颈窝里,侧着头,依恋不已地从她脖子一直嗅进她领子。
细细的鼻息拂动她的汗毛,他所经之处,她身上一阵酥麻的痒。
她明明知道该习以为常,但不论多少次,浑身还是要麻一阵,然而又喜欢他贴着她、磨着她,于是阖了眼,忍着麻痒。
两片微热的唇,爱惜地贴在她颈侧,一点落吻声。
她咬了唇忍着,手也抚上他的背,抓紧了。
“衣裳昨天才换的,又要换?”他呢喃着,又在她颈侧吮了起来,“这么怕脏。那我昨天弄到……”
她不知为什么,一旦脖子被人吮着,人总有点灵魂出窍,话几乎是哼出来的:
“……你还知道。那还不快帮我洗。”
“不洗。”落吻声啧啧,他舌头挑拨着她颈侧娇嫩的皮肤,软软的唇贴着,“就那样穿。”
“你疯了吧……”话是恼怒,语气却有气无力。
“你身上带点我的味道,我才安心。”
“傻子,还有什么不安心的?”情人间的低喃,语调轻而碎,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才刚醒,又有点发困,“大早上的,又在这里黏人。”
他不说话,拨开了她的衣领,得寸进尺地沿着锁骨吻在她胸前大片皮肤上,手按在她腰间,大拇指摩挲着,摸得那里热热的。
她控制不住地出神望着天花板,天青色的房梁摇摇晃晃。
开过一点荤的人啊。
哪怕还仅仅是一口,整个人就已经不复从前。
“你别亲了……”她有点受不了,大早上的……
他不会昨天刚满足了一番,今天还想?
“我们今天去哪?”她已经被吻得有些喘,打算换个话题。
他在她胸前整片皮肤上吻过,又按着她的背,迫使她挺直,从锁骨,一吻一吻印到她下颌。
每一吻,都好像在追杀她的理智,温柔的糖刀子,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态。
她身上已经软了,却为了避免更失控,绷紧了身子强撑,将他背后衣衫抓得乱了,喘息着:
“怀瑾……”
他倒没有喘。如今更从容不迫的,竟然是他了。
“……去兰台。”他终于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扑在她面中,“天气好,我们去看星星。”
“不想去。”她道,“蚊子多。”
“为什么不想去?”他阖着眼,蹭了蹭她的眉毛,“那时候不是说,跟……约好了去玉环台,就是要看星星?”
指的是谁,她明白。可是,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她拧起眉:“我可没说过这话。”
“说过。”他叹息着,鼻梁蹭着她的鼻梁,一种缱绻的秋后算账,“那时候,我从山下回来,去凌绝阁接你,你不肯回来。我怎么说,你就非要跟他看星星。”
她笑起来,这人记仇呢,“哪有。”
“绝对有。”
她眨眨眼,心里清楚,这时候最好撇清一切关系,“我真忘了。就是有,也没放在心上。”
他终于满足地笑了一声,吻了吻她嘴唇。
“今天天气格外好些。朝瑶峰上山雾重,不是时时都能上兰台的。要说山上看星星的去处,再没有比兰台更好的了。”
他道,“我多给你带些驱蚊的香囊,再多带些衣裳。”
在明月阁内躺了一整天,终于傍晚出发,到了夜里,两人上了兰台。
兰台据说是松月老祖当年得神仙点化之地,就是在此,他得“仙人抚我顶”,顿悟了驭珠之法,尊奉仙人口谕,在此开山立派,成为一派宗师。
然而,神话里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不过一处漆黑的高崖。崖上一块容人躺卧的石台,落了不知多少落叶落花,下过雨,还积了点水,是万万躺不得的。
明月孤悬,照得山间一片明白显豁。
她看了这简陋偏僻的地方一圈,笑起来,“你们师祖,就在这地方得了点化?”
“谁知道是不是呢,或许只是传言罢了。”他走到她身侧,揽过她的肩,“抬头。”
夜幕四合,漆黑的穹顶上,整片铺满了细密的繁星,夜色的黑中无数一点一点的白,仿佛星星拼命从黑夜中往外钻似的。
远处,一条绚烂、耀眼、缤纷的银河,玉带一般,横亘在天上,尽头没入地平线那端起伏的、苍紫色的山谷,消失了。
她屏住了呼吸。
倒确实见过漂亮的星星,但她还不曾见过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