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290)
再往下,就是她的腰窝。
他玉白的手指,隔着衣服,在她的腰窝里团团打着转儿。
“怎么。”他笑,“一个被我关上山的细作,也敢直呼掌门名讳了。”
面色不动,可是,鼻尖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人也喘得促急紊乱,热气灼灼。
欲盖弥彰的呼吸。
搜身?
哪里有人搜身,搜成眼下这情形的。
长生泉旁水声潺潺,一切静谧而潮湿,白汽雾吞吞的浮在空中,寂静而闷窒。
偶尔有水滴,滴答一声,惊破水面。
除了水声。
唯有两人相对的、一重沉过一重的呼吸。
这种呼吸,谁不明白。
他想要。
但她。
她看着他绸带底下两片柔软的唇。
她也未必不……
忽然,眼光一瞥,瞥见墙边桌上,一排狰狞的刑具。
未等讲和,先有绮思。
不能再这样了。为什么他们两个只要见了面,魂魄还未同意,身体就想纠缠在一处似的。
那一排钳、鞭、夹棍、头箍,可全是为她准备的。
南琼霜急急往后跨开一步,从他身前抽身而出,拉开距离:“不是要问吗?快问。我可不能保证,过一会……”
过一会,雾刀会不会找来。
顾怀瑾两手搁在她腰上,正玩着她的腰窝,原本还未想收回,被她撤身退开,有些给人面子人家不肯要的下不来台之意,嘲弄笑了一瞬:
“一个细作,我还未想开始审你,你倒开始催我了。罢。”
他走去桌边,手掌按在桌缘,漫不经心地挑了一阵,最后选中了那副夹棍,将捆着的绳子解开:
“没想叫你上刑架,你自己偏要上刑架。没想叫你死,你几次三番说要死。我一向什么都依你,说得多了,又怎能不遂你的心意。”
说着走来,含笑在她纤纤十指上依次套了夹棍,却不忙着收紧绳子,拿着她的手,大拇指玩弄似的摩挲她的手背。
“说吧,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窃走镇山玉牌,坠崖之后谁带你走的,走之后去了哪里,一件一件,说。”
南琼霜听了他这些问题,一阵笑。
这些事,是他最想知道的,也是她最不可能说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和颜悦色道,“这些问题,都说不了。你换些问题问吧。”
“哦。”他散漫玩着麻绳的两端,无意似的将那绳子抽紧了一些,她登时感觉木棍抵在她十指上,“那么,我来说,你来听。”
他指尖拈着麻绳转着,“你乃是隶属于往生门的细作,与那二人同属一家,不过或许职责不同,因而你身上没有那烙印。否则,为何那两人会是你的侍女。”
她笑,“就不能我是无辜的,往生门派了两个细作,潜伏在我身侧?”
顾怀瑾闻言,见怪地笑了一声,“你是无辜的?”
他屈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里带了点阴戾的溺爱,“你还有无辜的时候?哪怕太阳打西边起来,你也没有无辜的时候。”
他揣起袖子,“皇上疯症发作那一天,那一方帕子,盖在皇上鼻尖上,他顷刻便晕了过去。你借迷药控制皇上,是不必多说的事。”
她勾起一点冷笑,懒得理会。
“我并不十分了解你们往生门。不过,就手里的这点情报而言,你们细作似乎也分好几个门类。有些是根骨奇佳的习武苗子,武功上乘,还有一些,是……”
他捋着她垂落到胸前的发丝:
“……你这般。”
他笑:
“你说,是不是?”
南琼霜垂下眼,不可置否。
“所以,”他道,“往生门在哪。”
她无法回答,看着手铐上一个反光的光斑。
“往生门在哪。”他倏地抓住了她胳膊,“说。”
她不答,不知怎的,倒有点玩心,一只手从夹棍中撤了出来,自己去收那两根麻绳。
夹棍顿时卡在她五指上,顷刻将她纤白的手指夹红了。
“说。”顾怀瑾语气终于阴狠起来。
她不在乎,自顾自地试夹棍。
卡得痛了,倒还爽快,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手指充血。
顾怀瑾垂首一瞬,眼睛蒙着,倒也不知是否在看她的手。
但什么也没说,由她。
他今天,必须从她嘴里听见一个答案。
“听见没有。”他骤然上前一步,抓住她胳膊的手缓慢使力,另一只手抵在她背后,恶狠狠地,将她一点、一点搂进怀里。
他道:
“乖,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再不答,我也有的是办法。我可不似从前好脾性了。”
南琼霜抬起眼来看他。
顾怀瑾面无表情。
她忽然带着点揶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