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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370)

作者:雪明媚 阅读记录

“顾先生。”

顾怀瑾未答。

“顾先生。”常达见他出神至此,心中纳罕,又唤了一声,跟着往一楼看去。

却不知他在看何人。

说到底,他蒙着眼,竟也能看得清吗?

“失礼。”顾怀瑾回身呷了口茶,“您继续说。”

“当年小妹投毒一事,可疑之处甚多,只是宫正司有笔墨记载,难以翻案,被摄政王屡次拦下。”常达吸了口茶,一阵呲溜溜的响,“不知顾先生有何高见。”

顾怀瑾手指在桌上闲闲敲着:“当年之事,不论真凶究竟是谁,总归是摄政王的母妃中毒身亡。他不会放,意料之中。”

“可是那摄政王当真是个心如豺狼之徒!连皇上伏在地上嚎哭,都能丝毫不顾,不为所动!”

“他就是那么个脾气。”顾怀瑾不咸不淡地接。

“如此,难道小妹就要在静思轩之中,为一个死人思过,了此残生?!先生!”常达道,“摄政王不过要一个真凶!”

话说到此,弦外之音,顾怀瑾也明白。

真凶是谁,对摄政王重要,对常顾双方,不重要。

只要推出个真凶来,替常太妃顶罪,又有详实严密的证据叫摄政王心服口服,常太妃出静思轩指日可待,嘉庆帝与母亲团聚,亦是水到渠成。

只要嘉庆帝又得了母亲,他这宗差事便了了,他再不会拿此事烦他了。

只不过,伪造证据,推无辜之人出来顶罪。

这种事,即便他历经天山之祸,心性巨变,仍是觉得,能不为之,就不为之。

“那定王的意思是。”

“本王之意,欲寻真凶,容易。只是需要先生在紫禁城中,替本王打点。”

“定王何不去寻晟贵妃。”

“琳妍一介女流,她的手,如何伸得到宫正司!”

顾怀瑾唯余叹息。

这桩事若是不了结,嘉庆帝必然会不满,他毕竟是人臣不是反贼。

常达之言,是最容易,或许也是最可能的法子。

见顾怀瑾只是喝茶,默然不语,常达一时拿捏不准,半个身子倾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盯他神色。

顾怀瑾一双眼睛被黑绸子蒙着,常达心里暗骂,狗娘养的,连半点表情都没有,不知此人心中在想什么。

良久,顾怀瑾道:“您继续说。”

常达悬起的心倏地一放,连声道,“可去御用监中随意挑一宫人,买通他身边人,罗织罪名,伪造证物,交给您审。拿了证词,直接定他的罪,为小妹翻案。”

顾怀瑾一哂:“您安排顾某,安排得真是不客气。”

常达的嘴登时堵住了。

他拥兵多年,军伍之中人人对他言听计从,何曾有过被人讥讽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是?!”常达兀地拍桌而起,眼睛瞪得老大,桌子登时一颤,茶盏彼此相碰,一楼二楼的贵客霎时全诧异望过来,“找个宫人顶替,此乃最速最易之法!先生亦领了差事,难道先生非花老大的劲,彻查陈年旧事?!”

雅室外守着的奴才们,一齐惶惶跪下来。

台上琵琶之音都停了,奏乐的乐伎惊疑不定抬头望着。

顾怀瑾只是噙着点笑,望着他暴怒。

常达一贯喜暴起翻脸,常人禁不住他暴怒,往往即刻便屈服。

可惜,顾怀瑾并不吃这套。

他伸出两根指头,轻描淡写往下比了比。

四周空气忽然涡旋腾卷,雅室之中的一切,仿佛波浪一般扭曲起来,珠帘彼此噼啪相碰。四面八方的宾客,台上比赛的乐伎,无不惊疑不定仰着头,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忽然,面红耳赤、眼睛瞪得大如铃铛的常达,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仿佛站不动了。

双肩被压得微陷,似乎有着千斤顶。

两人沉默对峙,不动声色。

忽地,咔嚓一声巨响,地板陷下数寸。

殿内一阵惊呼。

常达一双眼瞪得眼白是眼白,眼珠是眼珠,没有片刻,膝盖一软,重重顿坐回太师椅内。

太师椅咔擦一声响,裂了几道纹。

他砸在椅子里,呼哧呼哧地惊喘,冷汗直冒。

顾怀瑾随意自斟了盏茶。

无量心法。

常达亦是习武之人,曾听闻江湖之上难得一见的无量心法,说是内功玄妙,如有隔空御物之术,常人难匹。因着修习太难,几近失传。

没想到,这时候,却遇上了个心法大成之人。

真他娘的该死。

这碍事之人,若是想,今日有本事就地格杀了他。

“我的意思是,”顾怀瑾半分怒气也无,闲话一般,“定王好好想想。若是真凶确为常太妃,你又待如何?”

常达怒得胸口一起一伏,急促不停,末了,狮子鼻皱起,一张脸凶相毕露,“先生的意思是,要本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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