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381)
他喜欢控制,又喜欢奉献。所以,他一边给,一边磨。
南琼霜想通的一瞬,立时觉得有趣极了。
顾怀瑾,从前那样端方,竟然怀着这种心思。
难怪他喜欢这种刑。难怪他管她叫乖乖。难怪他一边威胁,一边溺爱。
一边供养、一边掌控,他才习惯,他才心安。他自来就是这种人。
可是。
南琼霜忍下脑子里汹涌的春潮,痴愣愣地拨过他的脸,逼他对视。
他这个人,怎么知道,她刚刚好好、恰恰好好,吃这一套的。
吃这一套,且只吃这一套。
她喜欢掌控,也喜欢被掌控,喜欢宰割他人,也喜欢任人宰割。若是对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如那李崖一般,她拿下了便觉得无趣,玩玩就丢了。若是一味掌控她——她不会被人一味掌控,非你死我亡。
他是如何知道,她喜欢这套把戏的。
倘若他本不知道。
顾怀瑾,他们天生一对。
顾怀瑾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忽然从未认识过他一般,郑重其事、着迷又陶醉地望着他,心里一点久旱逢甘霖的纾解。
他真心笑了一点:“干什么,看我。”
未等他得到回答,神色倏地一滞。
南琼霜笑着,一只手捧住他的脸,与她鼻尖相抵,一手下去,缓缓地解开他的玉带,拨开了他的衣摆,收紧五指。
顾怀瑾当即心神不宁地嘶了一口气,绷直了背
,望着她,窒着呼不出来。
南琼霜含着笑,去摸他干裂的唇,满足又心疼。
真是老天爷送到她身边来的。
倘若她猜的对。
他这种人,不会满足于单纯的掌控吧。
她半阖起眸子,眼里一丝异彩,歪着头,从他唇旁迤逦吻下,停在他喉结旁,轻吐了四个字:
“怀瑾,乖乖。”
第152章
顾怀瑾不明白她何以忽然用这种爱昵的称呼唤他。
他愣怔了一瞬,望着她。
她的眼神,与这两字相应,是同样的珍视和怜爱。
仿佛很在乎、很心疼、很爱他似的。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呆呆地落下泪来。
他慌忙垂下眼帘。
就两个字,他内里就化成一滩水。这些日子的恨意、怨气、嫉妒,反复坚定过的深仇大恨,她两个字,偃旗息鼓。
她如果真的肯管管他,他什么都能放啊。
面对她时,他真的太贱了。
还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算盘呢。
他蓄起一点冷笑,终于又有力气抵挡她的凝望,抬起眼来看她。
南琼霜手上使了点力,缓缓地圈着手指推拿着,一面轻轻、轻轻地凑近了,停在他鼻尖前。
若有似无的呼吸,若有似无地在他面上撩拨。
他心浮意乱,口干舌燥。
他忽然发觉,连她呼出来的气,他都想凑上去吸两口。
他自以为若非中了伎俩,不至于病发至此,愈发冷笑起来,手指往深处钻:“你究竟又对我使什么了,说。”
“什么?”她仰长脖子,难以言语,呜咽了一声,深处一阵发酸的异物感,她头昏脑涨。
什么“使了什么”。她眼下唯外头一件几乎透明的云纱外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顾怀瑾是打定了主意,以为她用了什么手段,阴沉叵测地望着她,仿佛她失态,他根本不屑参与。
她最讨厌他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从前就恨他能装,现下更厌他能装,用了点指甲环着刮了一圈,笑道:“说什么呢。”
对面人立时压抑着低叹了一声,嘶着气强道,“你……”
话没有了,他皱着眉仰长脖子强忍。
南琼霜看得,几乎有点入迷。
他生得真好看。
情念烧心、难以自拔时就更好看。白得如玉的人,面上蒙了一层浅浅的悱恻的粉,鼻梁凝着点细密的晶莹的汗,身不由己地蹙着眉低喘时,秾糜痛愧,仿佛一个破了戒后自恨、却又欲罢不能的堕仙。
“用了什么,什么也没用。”她捧着他脸孔,一面感慨,一面凑上前去,鼻尖蹭他的鼻尖,低低地哄他,“亲亲好不好,乖乖。”
好。
她这样温柔,他完全痴了,一只手拢住她的手叫她再快再紧些,垂着眼偏首凑近。
真到了她唇畔,才惊觉自己要做什么。
他骤然睁开眼,堪堪止住。
又上当了,又是骗局。
等他真吻上去,她就又会抽身而退、扬长而去,然后,鉴赏他的痛苦,欣赏他的失态。
要他吻她,这女人会有这么好心?
他撤身回来,汗涔涔地拉开距离,往后倚在船壁上,连声低吁,恍惚了片刻。
整个人沉醉痴迷,手上却还殷急不停——她的手掌,太软太柔,倘若不挟着她,他非被她折磨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