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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460)

作者:雪明媚 阅读记录

“别的地方呢?”他光顾着检查,从头到脚仔细看过,半点旖旎之意也无。

她无法,推他,“真没受伤,别闹。”

“算你运气好。”他火仍未下去,“一身酒气。怎么,是从那帮女真人嘴里喷出来的?”

她笑得愈发尴尬。

顾怀瑾将她那身衣裳三两下全剥下去,揉成一团往地上一丢,看都不愿再看。

如今他厌人——所有人,只要是活的。

一想到那帮蛮匪朝她吐了口沾着唾液的酒,他就暴躁。

“你在生气吗?”她忽然品出一点滋味,“为什么?”

他凉凉笑了一回。

他气得可多了,她还在这问为什么。

“我同……”她忽然想到不能对他说云瞒月的名字,堪堪截住,“我同那个人什么也没有,别瞎想。人家是女人。”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女人。”一提这事,他火更大了,“若是男人,倒还好防了。偏偏是个女人。搂了抱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当着她面换衣裳,我也不能说什么。是否明日亲了,也是金兰之情,你跟着她走了,也是情同姐妹?”

“我……我如果同她走了,当然是情同姐妹。”她语塞,“不然会情同什么?”

顾怀瑾:“所以你想跟她走?”

南琼霜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觉得这一切很诙谐:“你到底……”

顾怀瑾知道自己是在妄加猜测——假如她真对那女人有意,根本就不会跟他纠缠了,他们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仍旧有股邪火,在肺腑里翻滚着烧。

他怎么每回见那女人,都觉得不对?

她看她的眼神,分明跟那轻狂小子看她的眼神一样。

欣赏、在乎、怜惜。

偏偏,又是个女人。再越界,他也抓不住把柄。

他像明知自家的宝贵之物在被贼人觊觎,却没钱买把门锁的穷光蛋般,束手无策,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你真的别多心……”南琼霜简直无法明白他怎么会这样想,身上软得连呼吸都累,却一哆嗦一哆嗦地笑了起来,“到底在想什么呢,我真不懂你。只是中了药所以她才抱我啊。而且她是女人……”

她是女人,所以,抱一下怎么了。

这话他最不爱听,干脆打断:“那么,明知道自己身体弱,怎么还出去掺和这种事?”

“不是我要掺和。”她软软地去拉他的手,“是被调出去的。你别生气,我没有不爱惜自己。我多惜命呀。”

“你惜命?”他冷笑,大拇指却抚了抚她手背,“没见过人惜命,还用自伤的法子来骗人的。”

自伤的法子——楚皎皎。

她的话一下塞住了。半晌,惴惴垂下了眼睫。

天山上那些手段,果然,他还是在意吧。

他一言不发,搂着她的背,把自己的寝衣披到她肩上,再环着腰帮她系带子。

南琼霜沉默得愈发煎熬。靠在他怀里,心却像一只舴艋小舟,浮浮沉沉、漂泊无依。

或许两个人只能如此了吧。离得再近,也无法真正靠近。像一只汪洋中的小舟,极其脆弱,随时倾覆,永远靠不了岸。

她终于还是开了口:

“怀瑾,你真的想好了要不断吗。”

他最怕想起这些事,也不想再答这种问题。

他不答,搂着她,一点点把寝衣的带子替她系好。

她望着他恍若未闻的、认真的面孔。

一字一字地轻吐:“我可是细作。”

许久。

久到她几乎以为他结冰了,久到她觉得根本不必问了,久到她又开始想起,兰阁之夜她杀他前,问他“门派和我,你选谁”时,他最后的那段沉默。

半晌,顾怀瑾还是不答,也没看她,将她轻轻往后放倒在衾被里,起了身:

“白灼虾和黄瓜炒蛋都做好了,我吩咐热热。”

“怀瑾。”她艰难挣扎着坐起来,长发拢到胸前,“你好好想想,我不勉强。”

又不勉强。她什么都不勉强。

当年的事,他是不知道吗?他若能放,早就放了。

想闭上眼睛糊涂些,偏偏她要逼着他清醒。

良久,他站在桌前,闲谈似的,将摊开的书卷字帖一本本收好:

“我没有拿你当细作。”

“我与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我认死理,一切都要从道德这两个字里筛过,不仅筛己,也筛人。不仅筛‘果’,还要筛‘术’。”

“我是按仁义道德一丝不苟活过的人。可是怎样?又带来什么?事到如今,我并不认为那有意义。”

“所以,那些,我不遵守,也不在乎了。”他将书卷一册册归入书架,背影如一棵乌竹,“我只认‘果’。”

“椿药、自伤,这些手段,你自己或许觉得下作,但我已经无所谓了。我不拿下作与高尚来评判自己,也不拿这话来评判他人。若说当年的事有一点好,就是叫我从君子幻梦里醒来了。世间的事,没有那么黑是黑,白是白的……”他垂下头叹息,“你不必为你那些手段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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