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冷院被关八年?和离高嫁你悔什么(267)
数十道黑影从院墙外而入,他们身手矫捷,出手狠辣果决,像是专业的杀手或死士。
几乎是眨眼之间,荀府带来的那点护卫便被以碾压之势清除干净,竹息武功高强,勉强支撑了几招就被数道黑影联手围攻,很快倒地不起。
整个院落,迅速被这群突如其来,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控制。
荀臣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背靠着墙壁,惊恐地看着那些黑衣人如同潮水般涌入院子,迅速封锁所有出口,然后朝着他所在的厢房逼近。
“你们是谁,是卫斋的人吗,我是荀臣,是自己人。”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喊道。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脸上带着狰狞的鬼面面具,闻言发出一声沙哑的嗤笑,根本懒得回答他。
那双透过面具孔洞露出的眼睛,直接锁定一旁静立不动的姜清宁。
荀臣瞬间明白,他们的目标是姜清宁。
就在这时,鬼面首领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两名黑衣人走向荀臣。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大乾安平伯,我……”
荀臣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一记重重的手刀劈在后颈,眼前一黑软软的瘫倒在地,如同一条死狗般被拖到了一边。
最后昏迷前,荀臣只能依稀听到黑衣人的对话。
“属下来迟,让主子受苦了。”
“无妨,来的时机刚好。”
姜清宁静静地看着了眼彻底昏迷的荀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带路吧。”
“那这人……?”
摘下面具的夜枭侧身让开道路,做出请的手势。
姜清宁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皱的衣袖,看也没看地上昏迷的荀臣一眼,迈步从容地走出这间囚禁她数日的厢房。
第200章 她的出现
战场。
三日内。
秦休率领的大乾三万兵马,在慕容沣率领的十万北狄铁骑连绵不绝的冲击下,已经逐渐开始摇摇欲坠。
整整三日。
依靠着地势和秦休完美地指挥调度,这支仓促拼凑起来的军队,竟然真的硬生生扛住了北狄十万大军一波比一波勇猛的进攻。
营寨前的壕沟早已被尸体填平,栅栏破损不堪,箭矢几乎消耗殆尽,每一个士兵脸上都带着疲惫、血污和近乎麻木的坚韧。
中军帐内,气氛凝重不已。
副将平江侯虞林,这位养尊处优多年的老勋贵,此刻甲胄染血,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忧惧。
他捧着最新的粮草册簿,声音干涩:“秦将军,粮草最多还能支撑两日,伤兵营已人满为患,药材早已用尽,每日都有伤员因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去。”
秦休坐在简易的沙盘前,指尖按在代表己方阵营、已被无数红色小旗半包围的简陋木块上,久久未动。
他脸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凝固的血痂,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只是深处潜藏着无法掩饰的沉重。
他站起身,走出营帐。
夕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染得一片凄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气味,伤兵的呻吟声、战马的悲鸣声不绝于耳。
“虞升。”秦休开口,声音因连日嘶吼而沙哑。
“末将在!”同样一身狼狈的虞升立刻上前。
“你带一队还能行动的人马,护送重伤员先行撤回京城。”秦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同时向京城催粮,告诉他们若再无粮草补给,前线将士无需北狄刀兵自会溃散。”
“末将遵命!”虞升抱拳,立刻转身去安排。
虞林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又看向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将军,恕老夫直言,此战我们当真还有胜算吗?”
秦休的目光投向北方北狄大营连绵的灯火,那里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可能再次扑来。
他沉默了片刻,脑中闪过离京前夜,姜清宁沉静的眼眸,以及她那句清晰的交代,“像模像样地打一场,然后‘重伤’退场。”
他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不知是在回答虞林,还是在告诉自己:
“有。”
虞林看着他坚定的侧脸,最终将所有质疑咽回了肚子里,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翌日。
天刚蒙蒙亮,凄厉的号角声和喊杀声便如同惊雷般炸响,北狄大军再次发动进攻,而且攻势远比之前更加凶猛。
“报!将军!北狄主帅慕容沣亲自率中军精锐压上来了!”将士连滚爬进中军帐,声音带着绝望的惊恐。
秦休瞬间睁开眼,眼中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茫,只有冰冷的战意,他一把抓起靠在榻边的长枪,披甲而出。
帐外,已是喊杀震天。
北狄士兵如同黑色的潮水,疯狂冲击着摇摇欲坠的防线,慕容沣一身玄色铠甲,手持长刀,坐镇中军,指挥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