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冷院被关八年?和离高嫁你悔什么(32)
“今日多谢表妹,与我一同来参加皇宫夜宴。”
荀臣身着绯色官袍,坐在正位,多情的冷眸看向一旁妇人发髻的白清漪,神情缓和些许。
白清漪眉目含情,羞怯道:“姨母与我说起的时候,我原本还觉得不合适推拒了去,但既然表哥都同意了,那我便欣然应允了。”
荀臣点头:“你我本就是一家人,自然可以一同参加宫宴,
只是你的夫君张礼,今日面色甚是不好,我先送你回张府解释,稍后再回府和母亲说一声。”
白清漪面色逐渐泛白,眸中隐隐有着泪光。
她勉强笑道:“多谢表哥送我回去。”
荀臣看到她这副模样神情诧异,不解地询问:“怎的哭了,可是张礼他对你不好?”
“无妨,我只是想要时隔多日才能在侍奉姨母,教养莫离,为表哥研磨,心中便是多有不舍。”
白清漪擦去眼泪,抬眸依靠着荀臣的肩膀。
“表哥有所不知,我出嫁多年但从未有过子嗣,
如今婆母也是对我多有颇词,夫君虽然宠爱我,但却碍于婆母的威仪劝我日日忍让,
我心中受了委屈便想要见到姨母诉苦,表哥不会怪我终日住在安平伯府,影响伯府的名声吧?”
荀臣动容,抬手为她拭泪:“这些年委屈表妹了。”
马车之外,一旁商铺的房顶之上。
黑衣女子男子装扮,手持长剑,英姿勃发,身形飘然若仙地落在瓦片上。
她以黑色面纱遮面,一双美目清澈如水,眼眸中却带着几分冷漠和厌恶。
她看着缓缓驶过的马车,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忽地,她抬手间两枚暗器飞出去,砸在车夫们的身上,二人瞬间晕了过去。
马车晃了几下,白清漪惊呼一声。
荀臣登时抬手扶住她,起身掀起来门帘沉声问道:“何事?!”
夜空中,黑衣女子脚步轻盈,速度却快到了极致,几乎是瞬间便已经抵达马车旁。
长剑带起凌冽寒光,直接刺入马车之内,划到躲闪不及的荀臣胸口,飞溅起大片血珠。
白清漪惊呼:“表哥!有刺客!”
荀臣闷哼,右胸口飞快晕起血痕。
他明明能够闪躲,但却因为担心伤到白清漪而护住了她。
荀臣掌心向下,他运功带着白清漪冲出马车之内。
剑光闪烁紧追不舍,荀臣只得来不及喘息,便带着白清漪闪躲。
“表妹,快去喊人求援!”
荀臣将她推出去,大声喊道。
“表哥,我不要离开你!”白清漪泪流满面地摇头。
荀臣捂着肩膀后退:“快走,这人身手高超,便是刻意前来寻仇的,应当是边疆战败的那些人,他们想要掳杀朝廷命官!”
黑衣女子神情淡漠,飞步如雪,气势磅礴,一步三番旋身,毫无破绽。
荀臣难耐,主动出击,堪堪出拳又叫刺客侧身躲过。
黑衣女子原地凌空,握拳虚挡,单腿一扫,又是将荀臣逼退数步。
二人的打斗声响彻街道。
白清漪不住地后退,转身便跑:“快来人啊!有刺客!安平伯遭遇了刺客!”
黑衣女子低喝:“想跑?”
她抬手一个飞镖,直接射入白清漪的背后,鲜血飞溅,直接令她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你究竟是谁?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财!只要你放本官!”
荀臣猛地突出一大口黑血,身上的力道正在飞快地消散。
“你在剑上喂了毒?!”
黑衣女子落在他的面前,垂头冷笑,嗓音低哑难辨男女:“看不惯你,自然要替天行道!”
她抬起长剑,狠狠地朝着荀臣看去。
“咻——!!”
几道冷箭破空飞来,黑衣女子侧身闪过,转身握住左肩,鲜血从手上流出。
不远处,策马之声传来。
“狗贼,就是你的死期!”
黑衣女子抬手将长剑插入他的胸膛,伸手毫不犹豫地转动。
青年落于墙头,面庞朗若清月,神情冷漠,鸦睫下一双秋水湛湛的眸子,落在黑衣女子的身上。
他见此场景,毫不犹豫地抬手拉弓射箭,长箭破空而出,直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猛地射入她的左肩。
“嘶……”
黑衣女子痛呼一声,回头狠狠地瞪向他。
“刺客休走!!!”
身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射箭之声,黑衣女子抬手抓住一支冷箭扔回去,一边后退一边翻墙而去。
晚风吹起窗边轻纱的一角,温润柔和的月光挤进室内,木质地板如积水空明。
紫苏走到窗边,轻轻放下一半的窗,月光细细碎碎的,洒在窗外的桃花树上,有几只萤火虫结伴从窗边飞过。
“小姐,今日便是第三日了,怎的不见同知大人寻来,难不成他也是对咱们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