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番外(294)
就在这时,一道翁鸣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二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邢初雪的面色骤然僵住,方才那股狠厉的气势一泻千里,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一整天,几乎没有吃东西。
先前因为遭遇换嫁之事满腔愤怒,完全忘了腹中饥饿。
而今,腹中的馋虫爬了出来,直接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简直丢死人了!
萧晏珩轻笑出声,方才的冷冽气势如冰雪消融。
“未曾用膳?”
邢初雪讪讪点头。
“怎么伺候的?还不快给王妃准备吃食?”
丫鬟们赶紧去了。
比她的吃食先送来的,是一碗浓黑的药,丫鬟一把药端上前,邢初雪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苦味。
“殿下,该用药了。”
萧晏珩的眉峰立时蹙成了一个川字,“放那儿吧。”
丫鬟小心翼翼地回话,“祁先生说,务必让奴婢盯着您把药喝完。”
萧晏珩周身气压沉了几分,“本王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丫鬟瑟瑟发抖,但还是硬着头皮回话,“祁先生说了,您若不肯喝,以后他,他就在药里加些清热去火的黄连……”
黄连乃败火良药,却奇苦无比。
这药本就够苦了,再加些黄连,定要苦上加苦。
萧晏珩似梗了一瞬,好一阵咬牙切齿,端起那碗药,仰头一口灌了下去,又“砰”地一声把药碗放了回去,丫鬟端着托盘,忙不迭告退了,以免糟了鱼池之殃。
王爷素日里脾气都很好,唯有喝药的时候,最是暴躁,谁都不敢往上撞。
萧晏珩周身的气压低沉,一双素白的手伸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颗蜜饯。
“殿下,吃吗?很甜的。”
萧晏珩转头,就对上了邢初雪略带讨好的笑。
本不欲吃,但喉间苦味实在过于浓重,他便张嘴,就着她的手,把那颗蜜饯吃了下去。
唇舌碰到她的指尖,她飞快地缩了回去,整张脸几乎红透。
甜滋滋的滋味在喉间蔓开,萧晏珩的眉眼也慢慢舒展开。
的确很甜。
邢初雪见此,也大大舒了口气。
丫鬟们动作迅速,她很快吃上了热乎的吃食。
萧晏珩去了净房,邢初雪独自享用,酣畅极了。
别的不说,这安王府的厨子,手艺倒是十分不错。
邢初雪一开始还端着仪态,后来一不小心就吃嗨了,完全忘乎所以。
萧晏珩洗漱好,从里间出来,看到的便是她大快朵颐的模样。
“好吃吗?”
邢初雪连连点头,“好吃,太好吃了,安王府的厨子手艺真好!”
萧晏珩轻笑一声,“当赏。”
邢初雪跟着点头,点到一半,她猛地反应过来是谁在跟自己说话,原本大快朵颐的动作瞬间收敛,立马正襟危坐起来。
待看到萧晏珩出浴后的模样,邢初雪的眼睛顿时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她放下了筷子,强作镇定地道:“妾身吃饱了,先,先去沐浴了。”
她一福身,也赶忙进了净房。
第220章 掉脑袋的大罪
邢初雪洗得很慢,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就不禁脸红心跳。
一个丫鬟从外间入内伺候,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白的小瓶。
“王妃,这是王爷让奴婢给您送来的,可活血化瘀,奴婢为您上药吧。”
药膏涂在手心,便觉一阵清凉,十分舒服,连带着,邢初雪的心头也一阵熨帖。
想到方才萧晏珩喝的那一大碗又苦又臭的药,邢初雪试探性地问。
“王爷每日都要喝药吗?”
这并非什么秘密,丫鬟如实点头。
“王爷是何病症?”
丫鬟摇头,“奴婢不敢窥探王爷的病情。”
“那那位祁先生是谁?”
“祁先生是王爷在外寻来的大夫,专为王爷调养身子的。”
邢初雪若有所思地点头。
萧宝珠说,他从娘胎起就带了弱症,而今看来,的确不假。
不过她这么看着,萧晏珩倒不像十分病弱的样子。
邢初雪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丫鬟也已经给她把衣裳穿好了。
她出了浴房,就见萧晏珩半倚在大红喜床上,满头黑发披散,身上的寝衣松松垮垮,半遮半掩,那番情形,简直活色生香。
而他的手里,正把玩着她的绣鞋。
她有一双小巧的玉足,比一般人都小,那双绣鞋落在他的掌中越发显得小巧,便似孩童般。
见此情形,邢初雪穿着丝履的双足瞬间蜷在一处,莫名有股羞耻感袭遍全身。
萧晏珩回眸,目光不经意间在她脚上扫过,眸色愈深了几分。
他懒懒开口,“王妃,该就寝了。”
任何一个女子,在成婚前都会受教导,好知悉房中之事,邢初雪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