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番外(482)
他们在京城,终究是客居,这里再繁华热闹,也没有苏州过得舒坦。
洛观澜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走,急忙劝说。
皇商之事尚未落定,他也不便直说,只道:“父亲很快也要入京,孙儿便提议让他索性把芸娘和俊哥儿一并带来,今年咱们一家子就在京城过年,如此,也能与表妹多见几回。”
芸娘和俊哥儿,便是洛观澜的妻儿。
洛老太爷和洛老夫人闻言,不禁面露诧异。
他们隐约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但二老都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提回去之事。
陆知苒得知此事,心情更加愉悦几分。
待她把王府事务料理好之后,再把二老接到王府小住。
而外头,有关陆贯轩的那桩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哪怕陆贯轩息事宁人,放过了报仇的机会,那桩事依旧传了出去。
待陆贯轩休沐结束,开始上值时,一众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添了几分同情。
陆贯轩心里不觉咯噔一下。
很快就有好事者上前,主动为他引荐大夫,说是擅治不举之症。
陆贯轩大惊,脸红脖子粗地高声否认,“我不需要!”
那人目光往他下三路扫了一圈,又抬手拍了拍他肩头,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
“陆大人,你我同僚多年,不必对我遮遮掩掩。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对方还在说什么,陆贯轩压根没心思听,他满脑子都是那句“大家都知道了”,他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何大家看他的眼神如此古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这些人会如何编排他呢!
陆贯轩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十二月十七,镇西将军谷栖山抵达京城。
他甲胄未卸,第一时间入宫面见德丰帝。
“臣谷栖山叩见陛下。”
德丰帝起身,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谷栖山身形高大挺拔,即便谦卑地躬着身,依旧似一座山,比帝王略高半个头。
“卿镇守西平,夙夜匪懈,朕每览边报,见卿亲冒矢石、躬擐甲胄,使羌笛不敢南窥,百姓得安枕席,此真乃我大齐之肱股,社稷之干城也。”
谷栖山连忙将身子弯得更低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微臣之本分也,实不敢当陛下如此夸赞。”
德丰帝抬手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谷爱卿当得起。”
又道:“朕听闻,卿此前深受剧毒,伤了元气,今可大好了?”
“劳皇上记挂,微臣得瑾王殿下赐药,余毒已清,已然大好了。”
说话间,谷栖山忍不住掩唇剧烈咳了起来。
终于止住了咳嗽,他慌忙请罪,“微臣殿前失仪了,请皇上恕罪。”
德丰帝闻言,却并无怪罪之意,反而更加面露关切。
“朕瞧着,谷爱卿的身子还未曾痊愈啊。朕听闻,爱卿的故乡在滇南,那里四季如春,风景怡人,西平与滇南气候截然不同,委屈你了。”
谷栖山忙道:“微臣蒙受皇恩,理应为陛下分忧,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断然不敢言委屈!”
德丰帝看着他,满脸欣慰之色。
“爱卿之忠心,朕心甚慰。但边关苦寒,卿久历风霜,实不利养病。今既归朝,卿当暂卸甲胄,颐养精神。”
谷栖山听了这话,心头一沉,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德丰帝又缓缓道:“朱雀大街有一处宅子,种着卿故乡的紫竹。朕便赐与你,爱卿且在京中安心养病吧。他日若疆场再起烽烟,犹赖卿擎天拄地,为朕分忧。”
谷栖山连忙叩首,“臣定好好养伤,不辜负陛下隆恩。”
言罢,双手托虎符,垂眉敛目。
“臣既要卸甲静养,此西平兵符,臣当奉还陛下。”
德丰帝眸底闪过一抹惊诧。
他没想到,谷栖山会如此爽快地交出兵符。
此举,让德丰帝的心情添了几分愉悦,眼底的笑意真诚不少。
谷栖山又道:“然边关不可一日无将,臣斗胆举荐校尉戈叙白——此人虽年纪尚轻,但随臣征战八载,晓畅兵机,忠勇无双。”
“昔破羌笛左帐,率百骑夜袭敌营,斩其酋首;去岁西平大旱,羌笛来犯,其亦勇猛杀敌,立下大功,军民皆感其德。若陛下垂鉴,使戈校尉继守西陲,必能效死以报天恩。”
德丰帝闻言,似是回忆了一番。
“朕对此子倒也有些印象,他在此次大战中亦立下了功劳,的确是可用之才。但他到底年轻,若升得太快,只怕难以服众。”
第361章 除夕宫宴
略沉吟一番,德丰帝开口,“便拔擢其为振威中郎将,协理三镇防务。京营总兵官任宗平擢为西平军监军使,领钦赐虎符,总摄粮械调拨、军纪督查之权。二人各司其职,遇战事须合议而行,十日一呈密折于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