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止则是继续与阿道夫追查星盗与他们的消息来源。
直到两天后,诺尔在上城区外的郊野行刑场处于死刑,陆渊和林止才再次见面。
行刑场半户外,林止从办公处顶楼的落地窗往下看,就见诺尔被押往空地。
昔日光鲜亮丽的小公爵此刻衣衫破败,浑身也有些脏乱,他手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转头似乎和押送他的人说了什么。
“陛下。”
片刻,有个士兵在门外敲门,“犯人说临终心愿是见您一面。”
林止淡声道:“告诉他,叛国者没有这个资格。”
“是。”
“叛国者?”
陆渊好奇的声音响起。
接着就见他推门而入,看来那个士兵不仅是来传话的,还负责带陆渊来林止这儿。
林止看了陆渊一眼,“你怎么来了?”
“凑个热闹,亲眼见证鼎鼎有名的,公爵家最后一人的死亡。”陆渊看了眼林止笑道:“而且我们两天没见了,这对我病情不好。”
林止:“……”
林止转头不看他。
陆渊也跟着林止一起站在窗边往下看。
底下,诺尔被人摁着跪下,蒙上了眼睛。
对面,行刑人举起了枪。
“砰——”
“砰!砰!”
随着好几个行刑人的连枪齐发,诺尔身体一歪,倒下……
彻彻底底的死了。
至此,权贵在联盟的统治彻底告一段落,别说已经被推翻的政权,如今连尸骨都不剩。
陆渊只觉得大快人心,他转头看林止,却是微微一顿。
林止此刻闭上了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在诺尔倒下的那一刻,林止脑海中似乎闪回了不少画面。
被公爵接回上城区的那个灰暗的夜晚、登基那天皇城下的雨、开庭时的阳光……
陆渊不解,他心道难道林止是在惋惜诺尔吗?
他强行打断林止的思绪,问道:“刚刚你说叛国者是什么意思?”
林止回神,睁开眼睛道:“我和阿道夫查出来了,那通风报信的记者是诺尔的人,伯爵的人脉。”
“他收买了记者,给星盗发了坐标,诺尔的罪状如今再添叛国者,尸首也不能埋葬在上城区,他的归宿是城郊上古世纪以前用来埋葬战俘的乱葬岗。”
“诺尔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倒是还不忘给你添堵。”陆渊嗤笑,“陛下,你这‘前任’也太没品了。”
“前任?”林止蹙眉。
“要是没有前任,哪来的标记需要覆盖啊?”陆渊本有些不满,但想了想也罢,没有诺尔,他和林止也没有重逢的契机。
林止冷声道:“他没有标记我。”
“……?”
林止语气有几分冷硬,“是他在我体内注射了抚慰剂,”
林止不住冷哼,陆渊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吗?
陆渊一顿,“啊……”
林止好像生气了。
陆渊发现林止最近特别喜欢对他生气。
“别生气,我错了。”陆渊上前想要握住林止的手腕,“是我误会你了。”
林止语气有几分愠怒,甩开了陆渊的手道:“把我和诺尔想成这种关系很恶心。而且……”
他撇头冷哼道:“你自己呢?不也在下城区花天酒地?”
“我?”
陆渊指了指自己。
林止面无表情地看他。
“???”
“林止你误会了什么吧?”
见林止转身就要走,陆渊随即追了上去,“陛下,亲爱的陛下,我什么时候花天酒地了?”
“嗯?陛下?”
“林止?星星?星星宝宝……”
“星星,我心口忽然好疼啊……该不会是又要复发了吧?你理理我,不然我就要发病了。”
随着陆渊的一声声叫唤,成功让林止的脚步……越来越快。
你追我逃的来到了外头,眼看林止要登上飞行器,陆渊深吸一口气道:“事不过三,亲爱的,你已经用飞行器甩我两次了,这次可不行……”
砰——!
陆渊看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舱门,冷笑一声,伸手直接抓住门缝……
强行推开!
林止:“??”
随着一身巨响,大门被陆渊给扒开,他把自己挤了进去,喘着粗气道:“我可不能在同样的地方栽三次跟头。”
轰隆……
飞行器起飞,林止无言地看着眼前挤上来的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见陆渊双目有些赤红。
“……?”
陆渊呼吸急促,他撑着门揉太阳穴低低咒骂了一声。
……不是吧,这也能导致精神不稳定?
不过就是稍微有些着急,还拆了个门,这就不对劲了?
林止也愣在原地。
陆渊说的要病发了……还真没有骗人吗?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