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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平妻?侯门主母和离改嫁小叔(36)

陆璟,“……”

张氏解决一桩心事,说完便走了,陆璟起身送她出了门,满园牡丹盛放,姹紫嫣红,在月色下明媚娇艳。每逢牡丹花期,陆璟的主院是一大美景,可因他性子狠辣,府中也没人敢来他院内赏花,陆璟不常在家中,满园牡丹无人欣赏。

花开花谢,自有归期。

张氏出了门后,陆璟脸上的惬意与放松瞬间消逝,目光幽冷,他误伤嫂嫂是无心之失,然而……大伯父确实找过他,虽不曾明说,却也暗示他要谢昭兰死在这桩要案中。大伯对他恩重如山,若是寻常事,陆璟也就应了,可事关淮南余孽,陆璟有一种独狼般的敏锐直觉,淮南余孽与他家长嫂脱不开关系,因此他假装听不懂大伯的暗示。

他要顺着谢昭兰这条线,揪出淮南所有余党。

自绿竹痛骂过陈嬷嬷,苏轻宛闭门养伤,无人打扰,李奶娘心疼她,又代替不了她的痛,只能在吃食上花功夫,熬得浓稠的汤,夏季清爽小点心如流水般地做,苏轻宛胃口不好就温柔地哄着,在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苏轻宛的伤渐渐愈合,大夫说这一刀太重,心脉受损,养好也会落下虚症,若不仔细将养恐有损阳寿。

绿竹又把陆璟臭骂一顿,苏轻宛倒不在意。

自族人被诛后,这些年为了给父亲平反昭雪,她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没想过能长命百岁。

苏轻宛不喜闷在屋里,绿竹在廊下放了一张藤椅,清晨与黄昏时分,苏轻宛喜欢靠在藤椅上看书。

她规矩极严,院内婢女无人敢嬉笑玩闹,各司其职。她刚来陆家时,林氏送来的婢女仗着林氏撑腰,对她不敬。苏轻宛训斥过,后来有人再犯,苏轻宛看准婢女贪财的弱点,故意把金银首饰到处放,那婢女果真偷了变卖,被绿竹抓得正着,苏轻宛告知林氏后,林氏便把人发卖了,至此她院内的婢女非常规矩,无人敢挑衅她的权威。

李奶娘在旁边给她扇风,边给她说府中的情况,“李氏接了管家权也知道公中没什么钱,她不像姑娘愿意拿嫁妆贴补,各房的月钱,衣食住行都有调整。姑娘们的月钱从十两降至二两。原来每月都有新衣,如今规定每季才能换两身新衣,首饰也是定量。四姑娘闹了一通,被李氏训了,她又去林氏面前闹。林氏心疼女儿,就摆婆婆的架子来压李氏,谁知道她干脆停了林氏随意支银的特例。给林氏院内十五两月钱,姑娘掌家时,林氏想花钱,随意走公中,一拿就是百两,她哪过得了这种寒酸日子。李氏与陆枫也经常吵,可热闹了。”

李奶娘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苏轻宛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29章 花期

两人正在说话,绿竹捧着一束粉白牡丹回来,神色很不高兴,苏轻宛目光落在那束牡丹花上,目光顿了顿。

她很喜欢牡丹,牡丹让她能梦回孩童时,淮南王府仍是热闹,族人都活时的快乐,那时的她无忧无虑。

母妃管得严,她又淘气,经常爬墙出去玩,那时最痛苦的事便是被母妃逼着上学堂,做女红,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更喜欢父王的枪,哥哥的剑,嚷着要习武,母妃总说她是皮猴子,长大后也不知道要祸害谁家的公子。

窗台上的姚黄牡丹已枯萎,她想起绿竹说府中有一处庭院种满牡丹花,心口急跳,问了一句,“绿竹,你的牡丹花从哪儿摘的?”

绿竹一副不想说话的表情,苏轻宛就看到一排婢女捧着盛放的牡丹进来,姹紫嫣红特别好看,特意放在花盆里能养得久一点。

苏轻宛缓缓站起,她认得出是西苑那边的婢女,张氏带着贴身婢女已跨过月门,笑着朝她走来,婢女手里拿着一个桃木盒子。

陆璟沉默地跟着她身后,他身形挺拔,令人难以忽略。

张氏笑着说,“绿竹偷偷去子玉院内摘花,被黎安给撞见,差点打起来,我一问才知道是昭兰喜欢,这就给你送来了。”

苏轻宛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笑意有几分勉强,婢女们把十几盆牡丹花放到院墙那边,鱼贯而出,张氏说把陆璟院内的牡丹花全摘了给她欣赏。

苏轻宛只觉得正午的阳光太过毒辣,落在身上滚烫生疼。

果然,牡丹花是他院子里的。

陆璟自进了月门就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苏轻宛想忽略都难,他今天换了一身月白宽袖长袍,袖口镶边滚银线,腰间束着一条深蓝绣祥文图案锦带。倒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阎王修罗,更像是温文尔雅的风流公子。

陆璟作揖行礼,喊了声,“嫂嫂。”

苏轻宛冷着脸,侧身避开,淡淡说,“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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