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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你交代的。”

卢东风松了一口气。

“幸好，我长了个心眼，没把毒药给她。”

“你说她要用它做什么？”

见敬北安沉默不语。

卢东风眼珠一转：“该不会是要毒你吧，把你毒死了，她顺理成章离开侯府，也就不怕你出尔反尔了。”

*

一杯参汤服下，皇帝的面色瞬间好了许多。

他将空杯子放到桌上，重重的一声，吓得宫女缩在角落不敢出来。

“朕还以为，你要给朕下毒。”

“陛下误会臣了。”

秋暄坦然自若地将茶碗收拾好。

她没亲眼见过卢东风的毒到底是什么效果，怎么会乱用呢。

“既如此，就让你的母亲妹妹回大都充当官婢吧。”

“谢陛下。”

秋暄将落在眉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抽出装饰在发髻的簪子，快速刺了出去。

皇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刺入他的咽喉，又被拔了出去。

秋暄已经刺出了第二下，并用力向上一挑。

簪子锋利的侧边，丝滑地切断了跳动的颈动脉与气道。

鲜红色的血从颈间的伤口，从口鼻中喷涌出来。

宫女这才回过神来，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而秋暄只是专注地将簪子再一次刺入皇帝的眼睛。

“既然陛下说，我家破人亡是命。”

秋暄凑近皇帝的耳边，

“那么今日我手刃仇人，一样是命。”

江禁寒冲进来的时候，皇帝已经没了气息。

秋暄看了他一眼，笑了。

“果然瞒不住二殿下。”

江禁寒没有说话，只抬手让自己的人现将御帐封锁。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秋暄歪歪头：“此时此刻，二殿下居然要问这个？”

她看着皇帝的尸体，什么九五之尊，也不过是一具枯槁的人身罢了。

“杀巫庄是复仇，难道杀他就不是了？”

秋暄手撑着地，尝试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她索性坐在血泊之中。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要了我们全家的命。”

江禁寒欲言又止的神情，把秋暄逗笑了。

“而且我也很好奇，他死了，到底会如何？”

“你想知道，那就别死。”

秋暄抬起头，最后一个画面，是江禁寒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两个宦官抬着一个箱子进来，推翻在地。

巫庄的尸体滚了出来。

江禁寒将秋暄抱进箱子里。

“送她出去。”

*

秋暄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醒来的时候，大都已经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守着她的侍女交给她一封江禁寒写给她的信。

秋暄没有打开，

一直到她寻到了家人，在北地生根。

一直到信封的边角已磨出痕迹，信中提及的人都已死去。

这封信也再没有被打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