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宰相厚黑日常[清](266)

“……”

张廷玉没想到顾怀袖这么没骨气,还以为她不听了呢。

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忘记我是谁了?”

“张二啊……嗯?”

顾怀袖一下明白过来了,怎么也不敢害到张廷玉得头上啊,这一位可是官二代,张英家的二公子。谁要害了张廷玉,这不摆明了要跟张家叫板吗?

原本张英是不站队的,若是谁将他逼急了,谁说得准?

顾怀袖使劲按着自己额头:“我一定是舟车劳顿,没休息好,所以没想到这边去。”

不说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说就真觉得累了,她直接一脚把鞋给踢了就往床上钻。

张廷玉无奈,将她绣鞋规规矩矩地放回到床下脚踏边,道:“二少奶奶,你还没洗漱……”

顾怀袖躺在床上装死,浑身都酸,不想动。

她摇摇头,没说话,一副“本人已死,万莫掘坟”的慷慨模样。

张廷玉却不会纵容她,养媳妇儿若是懒得太厉害,往后可不好办。

他直接转身出去,叫丫鬟们将热水搬进来,倒进木桶之中,又放好了干净巾帕、猪苓和香胰子,他这才走过来,推了她一把:“别睡了,起来沐浴。”

顾怀袖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权当自己是死猪了。

她轻轻蹭了蹭舒服的枕头,呢喃道:“你自己去洗吧……”

“……”

张廷玉真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狠心把她从锦被里挖出来,三两下扒了她衣服。

顾怀袖被人扒光了,终于睡不着了,睁眼瞪他:“就睡一会儿,张衡臣你欺人太甚!”

“这会儿醒了?”

张廷玉双手一抱,就站在床榻前面,看着顾怀袖已经脱得只剩下挂在前面的雪青色锦缎肚兜,雪白的皮肤在透过纱帐的光影之下,滑腻柔嫩,让人想要掐上一指头。

她两颊透着红,抿着嘴唇,却跟他对峙,一副绝不妥协模样。

“我没醒,我睡着。”

睁眼说瞎话,也真是够了。

张廷玉轻笑了一声,朝她伸出手,“过来,我抱你去。”

顾怀袖斜睨他一眼,眼神里不知怎地似乎要泻出流光来。她了一双藕臂,却将颈后的细绳给解开,胸前风光顿时一览无遗。

她伸出手去,大大方方让张廷玉抱自己。

这一回,轮到张廷玉咬牙了,他负气将她抱起来,大掌烙在她滑腻的后背上,能摸到瘦削的肩胛骨,还有因微微弓着所以透出来的脊骨。双腿修长笔直,也在他掌中……

顾怀袖双手圈住他脖子,只瞧见他他俊逸的眉峰之间聚着几分终年不散的冷意,眼瞳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儿,正望着她。

那唇瓣带着些干燥,可很薄,轻轻一牵便可牵出个隐晦的表情来。

顾怀袖头钗顺着发间落下,碰在地面上有“叮”地一声轻响。

她莞尔:“今儿带的是银点翠镶孔雀石三凤绕牡丹钿簪,掉了你要赔。”

张廷玉温香软玉在怀,声音似乎还挺镇定,只凉凉笑她:“难为你还能记清楚这么长一串的名字,可我见着掉在地上的不过一根小叶紫檀木镶孔雀石的假簪子?也不知是谁说嫌那真簪插在头上重,专找人做了一堆假簪……想来是我记性不好,记差了吧?”

顾怀袖顿时捶了他一下:“你怎地什么都这样清楚?”

“都跟你说了张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通晓五百年了……”

张廷玉笑出声来,却见她一条手臂垂下,很自然地横在胸前,挡着那一对儿圆润,反倒多几分若隐若现的风流气。

“二爷还是忘掉吧。”

这种事,说出去多丢脸?张家二奶奶平日戴在头上的全是分量不足的假簪,说出怕要笑掉人大牙的。

张廷玉微一低头,轻轻咬了她粉嫩的耳垂,舌尖吸吸挑弄,只引得她在自己怀里乱动,才压低了声音道:“二爷的记性一直不大好,若有个能分散注意力的事儿,约莫就忘了。”

暗示意味儿十足的一句话。

顾怀袖气笑了,伸手去拧他腰,看他疼得脸都要皱起来,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双手重新圈住张廷玉脖子,便吻了上去,嘴唇与嘴唇相贴,顿时难分难解起来。

顾怀袖光溜溜的身子,在这夏日的晚上,也开始了颤栗,甚至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张廷玉的手落了下来,呼吸有些乱,只见她眼底都荡漾着波光,像是河上的水,摇曳生姿。

良辰美景,当行赏心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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