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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悔(228)

作者:二十天明 阅读记录

是守原动的手。

他力气大,一脚就将那人踹出了些许远。

不料及此等变故,那两人口中不三不四的话就被这样强硬地阻断,再说不出口。

那说话粗鲁的公子被守原踹到在地,痛苦地抚着胸口喘息,他甚至都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已经倒在地上,刚想要直起身去再叫嚷着出声,却又被人兀地按住了脑袋,用力砸到了地上。

就这一砸,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被砸得乱晃,似有血争先恐后滚了出来。

他费劲睁开眼去看,撞入眼帘的是,谢临序那张没有任何神情的脸。

明明是在夏日,那双如古井寒潭般的眸子,散发的寒气几乎能将周遭的水汽凝成霜屑。

那人表情扭曲痛苦,却换来谢临序更大力气的报复。

脑袋被谢临序按着,碾着石子的地面,痛不能当,他那酒马上就醒了过来,刚想求饶,却听谢临序冷冷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不要再说她的事了。”

“我很不喜欢从你们的嘴巴里面听到她的名字,为什么总是这样不长记性?”

第68章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将他的脸按进地里。

那人再忍不住,嘶哑着声音开始求饶:“世子爷,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说了......”

谢临序说:“下次再提起她的名字,你多想想,我还没死。”

从前的时候也没人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不入流的话,打和离后,一下子就都涌进了他的耳朵里面,巧合的,不巧合的,反正是都叫他听了个遍。

不堪入耳,叫人作呕。

那人自然是赶忙龇牙咧嘴应下:“再不敢了世子爷!我真再也不敢说了!”

“是吗?”谢临序道:“可

你说的话好像没有能让人再去信服的理由。”

这人喝的那点酒早就吓了个醒,哪里还敢再说些别的话去反驳,他扯着嗓子保证:“我若再说,我真不得好死......是我下贱,是我不该妄议宋姑娘是非,全是我叫猪油蒙了心,叫酒喝混了头......”

谢临序松手,起身,他居高临下,睨着他,寒声道:“滚吧,谢家容不下你们。”

他冷眼看着那两人,他们自谁都不敢再多说,慌忙起身,离开了此处,既他都开口了,哪里还能再继续留在谢家,算是被强行赶离,匆匆离开。

此地人烟稀少,这处的事情没甚人知道。

只谢临序仍旧是吩咐了守原几句,显然仍是不打算放过那两人。

如他所说,他并不相信他们所言,不相信他们说以后不说坏话就不会说。

而且,以后不说又如何?今日不还是说了吗。

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才发现。

*

宴席散罢,戏曲渐歇,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被夕阳浸透的空寂。

庭院之中杯盘狼藉,仆妇们收拾着残局,空气中弥漫着酒肴的腻香与暑时的燥热,夹杂着一股繁华落尽后的索然味道。夕阳的光,泛着一股近乎哀艳的橘红,无力地涂抹过来,将廊柱的影子拉得老长,老夫人累了好些个时辰,回来过后便躺下歇了会,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终于起了身。

正这时,听人说是宋醒月赶过来,说是来见她。

老夫人坐起了身,问道:“可是真的?真是来了?”

也不再继续多问,让人将她赶紧迎了进来。

如宋醒月所想,现下这里果然是没人了,宾客们也都差不多是在申时前就快散了干净,她来的路上,已经没有碰到什么人。

被人迎进了屋去,听到老夫人正巧起过身来,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见她从里屋出来。

宋醒月起过身去迎她,她已习惯性脱口而出就是祖母,然而才一张嘴就知不太合适,生生将“祖母”二字换成了“老夫人”。

老夫人直接让她改了口:“这便是把我叫生分了,你就算和长舟结不成缘分,做不成夫妻,认我当祖母怎就不行了?我膝下子嗣单薄,到头来也没几个孙子孙女,你能多喊我一声,我就多享一声福气,没有外人,仍喊我祖母便成。”

听她如此说着,宋醒月自也不再推脱,又重新唤了回去。

老夫人终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那张年长的面庞上,竟难得带了一团孩子气的高兴。

今日是她的生辰,是个喜人的日子。

老夫人看着宋醒月怀中抱着的东西,她笑眯眯说:“我以为你不会来,可你来了,我就知你不会空手来。”

那是宋醒月给她备下的生辰礼。

她把这东西亲手递了过去,道:“这是我手抄的佛经,还有一块开过光的玉牌,庇佑老人家长命百岁的。”

宋醒月总是知道她喜欢些什么,送的东西总是合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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