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在逃生考试封神(18)
安格蕾扶着墙跌跌撞撞向前走,那烧掉的纸片明明白白诉说出一个事实:
“放弃幻想,这场考试里会有人死亡。”
可她不愿接受的是,自己的同学是被同行者刺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安格蕾停下,靠在小巷墙壁上。
她的耳边环绕着刘晨夕死前说的两个字“谢谢”。
明明是那样温柔的男孩子,为什么会被同行考生杀掉?
又是为什么,他们要被迫参加这场怪异危险、不容拒绝的考试?
“为什么苗苗会被黑雾吞掉……”
“为什么回不了家……”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安格蕾的头一阵剧痛,她抱着脑袋,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去。
过去、现在,回忆、幻想,全部交织在一起,像是吸满水而发泡的麻绳,几乎撑爆她的头。
翻滚的意识是一片红色火海,火海中,她穿着象征圣洁的白色长裙,奔向火刑架。
火刑架上绑着的人,是她的神父。
神父静静望向她,告诉她不要救他,告诉她,作为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作为人,活下去……”安格蕾从混乱的意识里醒来。
她抬起头,透过泪水看到天空中高悬的新月。
右眼瞳孔上,六瓣梅花型的图案发出淡红色的光。
那是由三个“∞”无穷大符号组成的梅花,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次无限转生。
如今,用掉的两次无限转生已变为淡粉色,只剩一次的“无限”闪着深红色亮光。
“我会像一个人那样,好好活下去。”
“我不会再让人,死在我面前!”
“我会抓住凶手。”
安格蕾擦掉眼泪,走出幽暗小巷,走向布谷鸟驿站。
第9章
夜晚8点58分,布谷鸟驿站。
2男2女围着一辆马车旁,他们东张期望,露出焦虑不安的神情。
他们面前,是一个穿绿色制服、手拿铜制怀表的小男孩。
小男孩没有表情,公事公办地解释:“此次旅程的同行者还差一位,请冒险家们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放屁!如果耽误了出发,我们都得死。你,也得陪葬!”一位身材魁伟的男性冒险家挥舞着拳头,威胁到。
“托德,游戏还没开始,别心急。”在他身边,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劝慰。
“少来!你他妈算哪根葱?”魁梧男边说边向旁肘击,英俊男后退两步,灵巧躲避掉攻击。
马车周围,两名女性冒险家看着这场纷争,表现出不同态度。
身着淡青色衣服的女冒险家不为所动,只是稍微站远了点,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另一位淡粉色衣服、面容姣好的女冒险家则走到了两位男性中间,柔声说:“考试刚开始,我们该互相帮助,一起闯过去。”
魁梧男的怒火稍减,但仍大吼着抱怨:“这他妈什么考试,用的全是假名,真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英俊男笑了笑,心里嘲讽:“你是因为记不住西语名而无能狂怒吧?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听见魁梧男的抱怨,粉衣冒险女说:“不如趁这段时间,我们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大家的名字都不长,还是挺好记的。”
没等介绍开始,巨大的、直击心脏的钟声响起。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仿佛宣告着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钟声让四个冒险家面露扭曲痛苦的神色,一起捂上耳朵。
钟声里,魁梧男嘶吼:“让我们走!快点!”
手持怀表的小男孩向夜色浓郁处望去,忽然眼眸一亮,说到:“你们的同行者、最后一名冒险家,她来了。”
薄雾中,安格蕾踏着钟声而来。
魁梧男捂着胀痛的头,直冲过去,想给这个混蛋一记重拳。
但等冲过去,拳头就要砸向安格蕾时,他停下来。
月色幽微,魁梧男看到了一张绝美的脸。
那脸庞带着难以名状的忧伤,直让他想将面前的少女揽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魁梧男身后的英俊男和粉衣女向前跑出几步,他们原本想追上他,准备劝架,却意外发现魁梧男已停下了动作。
“你……”魁梧男一时呆了,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安格蕾微微弯腰,礼数周到地回答:“我叫安娜·蒙巴顿,请问你是?”
魁梧男心里骂了句“草”,五个音节的名字他就记住了“安娜”两个音节。
“我叫……叫……”魁梧男愣住,转而回头冲着英俊男大吼,“草你妈的,我叫什么来着?”
英俊男此时也看清了安格蕾的样貌,他站直身体,极尽绅士之态,不缓不慢地向安格蕾介绍:“您好,我们的新同伴。这位是托德先生,我叫科恩。这边的美丽女士叫做奥斯汀,靠在马车上的女士叫做卡莱尔。欢迎你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