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蛇蛇抓住了龙尾巴(130)
他呼吸渐重。
“澄澄,你的心跳得好快。”
殷晚澄头重重地埋进被子里,半晌颤着声回答:“我还病着,不行。”
“我检查你的角,又不对你做什么。”岁初起身半坐在他身侧,将蒙住他脑袋的被子掀开。
他紧闭着双眸佯装平静,可颤抖的眼睫和殷红的脸预示着他的内心正波涛汹涌。
“你干嘛这么紧张……”她突然顿住,坏笑起来,“你以为是那个角?”
殷晚澄用手捂住了脸。
“不是那个,头上的,露出来给我看看,不然,可就不止是那个角了。”似乎还嫌他不够丢脸的,莞尔轻笑,手指慢慢挑起他的一缕头发,笑得意味深长,“我不介意让它长大哦。”
殷晚澄羞愤欲死,无可奈何地现出了龙角。
很久没见了,此刻竟有拳头那般大,岁初仔细观察着,如羲缘所言,的确没有割下来的痕迹,她的确是误会了他。
“又长大了。”龙角在生长,代表他的灵力在缓慢恢复。
她沿着纹路温柔地抚摸,一只摸到角尾,龙角作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仍能感觉到被掌控在手里揉捏玩弄的错觉。
殷晚澄没料到她今天这样温柔,疑惑地看向她。
“那个角呢,让我摸摸?”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与他调笑:“先前不还缠着让我摸吗?今天给你赔罪,嗯?”
殷晚澄猛地一顿,气血上涌,连带着又止不住地又咳起来。
岁初愣了片刻,伸手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才刚醒,好好睡一觉,便于你身体恢复。”
她没继续动他,殷晚澄似是放了心,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便感到床榻一陷,身侧的岁初重新躺了回去,伸手一揽,再次将他抱住。
他猛地睁开眼睛,被子下攥紧的手指捏得发白。
“你为什么不走?”他一字一字咬牙道。
“我为什么要走?”
殷晚澄道:“这是我的床。”
“哦。”岁初嘻嘻一笑,“可你是我的人啊。”
“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殷晚澄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
岁初不满足双手抱着他,干脆也将脚搭在了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澄澄,如果你不想睡,我不介意和你折腾到深夜,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这样安稳睡着。”
怀里人立刻安静了,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岁初满意了,靠着他,心自他醒后便跟着稳了,不觉间也陷入了甜梦。
第55章
岁初这一觉睡得极好,不像之前那般因他的病情提心吊胆,横亘在心里的那根刺消解,心头畅快,睁眼时,晨光初现。
她抬眼望向怀里的人。
殷晚澄尚在浅浅的酣眠,依旧维持着她睡前的姿势,安安稳稳地睡在她怀里,日光透过窗牗落到他的发上,泛出几缕柔软的光亮。
她看着看着,有些轻微的恍惚。
如果每一天就这样醒过来,看到他躺在身侧,这样就很好了。
可惜这人还是背对着她,不像往日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不过,这不是大事,他不过来,她过去也是可以的。
殷晚澄整整一夜被岁初紧紧箍在怀里,她倒是睡得心安理得,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湿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他的颈间,梅花酒的酒香缠绕着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他想逃开,每一次稍稍退出去一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身后那人迷迷糊糊附在他耳边说“睡不着,是想做些别的?”
怕她一时兴起,又对他做出轻佻之举,他僵住不敢动了,她好像也没醒,只是说梦话。
是不是梦里也在对他行不轨之事?
殷晚澄望着窗外的月光想事情,直到后半夜才撑不住沉沉睡去。
此刻,他正深陷一个并不好的梦里,梦中被她用铁链缚在床上,蒙着眼睛,捏着尾巴一下一下玩弄。
让他觉得丢脸的是,梦里的他对此甘之若饴,甚至身临其境般地体会到了那令人激颤的快感。
底线摇摇欲坠,他蹙着眉,睡得并不好。
岁初不喜欢他这样皱着眉心,伸手替他轻轻抚平。
她这一动,殷晚澄自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望向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岁初,一时没有分辨出眼前是真是假,还以为是在梦中。
岁初瞧着他乌黑的眼眸尚未聚焦,还带着刚睡醒的雾气,一时间觉得煞是可爱,没忍住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殷晚澄眼眸倏然睁大,困意因此驱散大半,眼中抛却了方才的懵懂,连带着他的表情已是拒人于千里。
他的手掌下意识紧紧捏成拳,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岁初从身上推开。
没有被绑住,这不是梦。
岁初没有防备地挨了他这一下,顿时跌落床下,她不悦地仰头看向床上努力平复呼吸的殷晚澄,委屈道:“明明在我怀里的时候那么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