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蛇蛇抓住了龙尾巴(57)
她就不该那么好心地帮他缓解,而应该在他痛到忍不住了,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她,哭着求她帮他,她才半推半就地用那么一丁点残存的善心帮他舒缓,这样才对。
清冷的殷晚澄求起人来,可比傻子殷晚澄求人有趣多了。
失算了,长夜漫漫,她只能对着昏睡的、毫无反应的白龙干瞪眼,无聊死了。
啧,失去了多少乐趣啊。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殷晚澄愣了许久。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昨夜的雨已经平息。
床不是他睡的那个,但也并不陌生,他曾经躺过好几次的,生病到浑身滚烫,他都是盯着那青色的沙帐,再被余光里的绿意降温,直到最后全身舒爽,再被赶回自己的房间去。
但睁眼就看到这青色,还是第一次。
“醒了?”身前传来一声讥笑,他顺着声音迟钝的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他紧紧地抱着一个躯体。
柔软尽在身侧,太亲近了,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亲近过。*
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想说的话吗?”岁初心情不错,醒的比他早一些,睡醒了就干脆盯着这小龙看。
她很想一爪子把他拍醒,但想来,还是让他迷迷糊糊自己反应过来比较好,但他实在太呆了,看沙帐看窗外,就是不看她。
她还不比那些死物好看?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穿得花枝招展就来勾引人,谁教你的?”
殷晚澄目光落在她身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颊一点一点烧起来。
明明是条白龙,怎么一大早像煮熟了的虾子。
倒是秀色可餐。
不过,现在倒知道害羞了,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不知廉耻。
勾引人的时候不知羞,现在倒知道了。
岁初笑吟吟地望着他,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的脖颈,落在昨晚留下的齿痕上。
还没消肿,但齿间那跳动的感觉仿佛还依稀可辨。
她就该每天给他留个记号,就是不知道他清醒时,会不会反抗得更激烈。
“不让主人碰你,倒是自己贴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想要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的多。”
指尖在那里轻轻摩挲,伤口轻微的痛麻与她手指的痒结合在一起,一下又一下,她揉的太轻了,殷晚澄感觉他像在慢慢处以缓慢的刑罚,折磨得他脑中如同陷入一团浆糊。
“怎么不反抗?”
不该是狠狠攥住他的手,像昨晚,用屈辱的眼神喊她妖女,拼尽全力把她往外推吗?
“有些人,昨晚喊出来的声音,堪比天籁。”指尖狠狠用力,疼痛迫使他开口。
“昨晚……”声音还留有昨晚的涩哑,岁初聚精会神,做好了取笑他的准备,随后就看到他依旧红着脸,眼眸却晶亮无比地看向她。
“昨晚,主人是和澄澄……交尾了吗?”
第25章
岁初凝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读出一丁点欺骗或隐瞒的心思。
“有吧?”他虽然不敢看她,一直心虚躲闪,但眉眼里的喜悦却怎么也藏不住。
“你不记得了?”
他疑惑渐深:“记得什么?”
根本不是伪装,昨晚的事情,他半点都不记得。
昨晚恶狠狠盯着她,喊她妖女的那个人,被压着输送妖力,包括他体内那股不明的东西,只有她完整的记得。
如果不是她看了他一整晚没有阖眼,还有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她都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可她确信,那个“殷晚澄”的的确确出现过了。
她试探着与他体内的妖力联结,昨晚那股阴沉可怕的力量好像消失了,一丝一毫都探寻不到。
那他应该也不记得自己身体的异常。
她不由得思忖,也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毛病,是他一直都在克制,失去神力后自己克制不住,才会如此,还是说……
他如今的痴傻,是这个原因?
那力量发霉腐朽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感觉,她曾经闻到过,身临其境地体会过。
在什么地方呢?
她眉头紧锁,但在她漫长的蛇生里实在是想不起,裹在被子里像一只蚕的殷晚澄趁她思考的间隙,一点点靠过来,重新往她怀里钻。
“抱抱。”
埋首在她的胸前,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轻挠着她露在外面的一小截皮肤。
这是刚刚睡醒,就想着讨奖励了?真贪心。
又或者是,下意识地勾引她。
岁初把他的脑袋推开,连带着搁在她腰间的手都拨到一边去了,既然不是那个殷晚澄,如今被他抱了一晚上,白白便宜了他,她实在是亏大了。
刚才的思绪被打断,岁初也不再去想那气息来源于何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那东西与他的痴傻有关,那定是有人蓄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