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典型的嘴硬心软,陆晚笑了笑,也不在意,将成衣的事说了一下,府里的绣娘刚做好冬衣,确实不忙,若能接下这个单子,能赚不少银子。
秦氏爽快地应了下来。
回到清心堂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丫鬟们早早掌了灯,清心堂内灯火通明,一进屋,陆晚的肚子便咕噜噜抗议起来,陈嬷嬷忙道:“厨房一直给您热着粥,奴婢让人传膳吧。”
陆晚颔首,这顿饭她吃得颇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将大魏朝那几位已去世的将军全扒了个遍。
梦中的自己,小胳膊小腿的,个头尚且不到娘亲腰间,看年龄也不过三、四岁。
十年前去世的将军,仅有一位。大魏朝赫赫有名的镇国公,曾杀敌无数,最后因通敌叛国,死在了战场上。
陆晚越想越心惊。
这位镇国公,难不成就是她梦中的父亲?是她的生父?还是养父?陆晚自打有记忆起,便生活在上元县,才来京城不足一年,对这位已经逝去的镇国公,并不了解。
陆晚勉强压下了凌乱的思绪,将墨砚喊了过来,让他去悄悄调查一下镇国公,膝下可有女儿或者养女,悄悄查,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墨砚退下后,陆晚才勉强镇定下来,这才发现,傅煊竟一直没回府,她将傅煊身边伺候的小厮喊过来问了一下,才得知他又去了诏狱。
陆晚不由蹙了下眉,伤口都裂开了,还去诏狱,正腹诽着,就见他回来了。
他一袭绛紫色锦袍,携着寒凉,迈进了室内,大氅都没穿,陆晚不由拧眉,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伤还没好,怎么跑了出去?出去也就罢了,大氅都不穿。”
她眉峰轻轻蹙起,唇瓣抿成一道细直的线,原本疏离的气质也软和了下来,瓷白的小脸也生动了几分,像一幅浓烈的画。
明明在发牢骚,却让人移不开眼,傅煊心中一动,不由伸手将人拢入了怀中,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第30章
陆晚一下睁圆了眼睛,惊得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紫檀木案几上。
男人搂住了她的腰,泛着凉意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含混说了一声,“闭眼。”
陆晚心脏怦怦乱跳,脑袋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那一瞬间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乖巧地闭了眼。
遮住她眼睛的手后移,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傅煊一颗心,像被炙烤着,原本只是心悸得厉害,只想亲一下,真正碰触到后,却有些舍不得离开。
她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乍一触碰到,傅煊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亲吻,他近乎虔诚地,一下又一下触碰着她的唇,每一次碰触都带着令人悸动的酥麻,胸腔像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很容易便将她完全掌控。
案几被两人的动作,带得晃了一下,烛芯“噼啪”爆了个火星,将彼此泛红的耳尖照得愈发清晰。
窗外的寒风吹过院中的梧桐枝桠,细碎的声响却完全盖不住室内愈发急促的呼气声。
起初这个吻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没多久他便开始攫取她的甘甜,只亲吻还不够,甚至想撬开她的牙关,去索取更多,她被他亲得晕乎乎的,轻而易举就让他得逞了。
搂住她腰肢的手,愈发紧了两分,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揉进怀中。
陆晚身子本就虚弱,很快便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双腿也有些发软,他试图加深这个吻时,她难耐地偏了下脑袋。
察觉出她的抗拒,傅煊略放松了力道,又轻轻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站直了身子,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
她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白皙的脖颈也泛着红,像枝头上的桃花,美不胜收。
粉嫩的唇瓣被他吻得娇艳欲滴,想让人更深地去索取,傅煊自控力一向好,此刻,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有些溃不成军,他没忍住,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离开。
傅煊一向敢于面对自己的心,想亲便亲了,也没委屈自己,怕她反感,才维持着一张清冷的面孔,开了口,“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声音略有些哑,目光却无比炙热,看得人心中慌慌的,“情难自禁”四个字,更是让她不知该怎么回。
他们已是夫妻,他想亲她原本也不算冒犯,陆晚有些紧张地移开了目光,索性转移了话题,“是不是还没用晚膳?我让丫鬟传膳。”
说完便溜了出去,傅煊神情莫测,她哪里知道,比起膳食,他更想吃她。
陆晚喊丫鬟传了膳,回到里间时,仍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催促道:“你先去用晚膳吧。”
傅煊颔首,他正要抬脚离开时,陆晚忽地想起一件要事,“被关在柴房时,我看到了其中一个买家的脸,我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