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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白莲,撕渣男,傍上权臣查案忙(13)

作者:月墨猫玄 阅读记录

“总得让谢家觉得,我仍是那个任他们搓圆捏扁的傻子。”她将冷帕子掷回铜盆,溅起的水花惊散菱花镜中的倒影,“戏台子既搭好了,娘亲可愿陪我唱完这出《负心记》?”

窗外日影西斜,将少女唇角冷笑镀上一层金边。

秦婉望着女儿眉宇间陌生的凌厉,忽然想起去岁秋猎时见过的母狼——舔着伤口时也是这般神情。

……

暮色四合时,京西别院的风铃在檐角发出细碎声响。

谢无岐抱着柳月璃穿过垂花门,青石板上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速请郎中!”他踹开厢房门的刹那,怀中人适时嘤咛转醒。

柳月璃睫羽轻颤,染着蔻丹的指尖揪住他衣襟:“无岐...这是何处?”她环顾四周突然挣扎起来,“你怎能带我来此!快回将军府向洛小姐赔

罪!”

谢无岐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猛地将人按在雕花榻上:“月璃,我既带你出来,便不会再回头。”

“可洛家…”柳月璃突然噤声,眼泪恰到好处地悬在睫上。

她太清楚谢无岐最吃这套——示弱时必要带着三分倔强,像风雨中摇曳的白茶花。

果然谢无岐喉结滚动,指腹抹去她眼角湿意:“洛家不过秋后蚂蚱,不出两年便……”他忽然收声,前世洛家满门抄斩的圣旨是永昌五年下的,而今才永昌三年。

柳月璃顺势偎进他怀里,发间茉莉香混着泪意:“我不要诰命荣华,只要与你粗茶淡饭。”话音未落,腹中忽然传来轻响。

她羞赧垂首,露出颈后那颗朱砂痣。

谢无岐心头酸软,扬声唤人传膳。

第10章 小公子打人

八宝攒盒揭开时,柳月璃执箸的手却顿在半空。翡翠虾仁映着烛火,分明是她最爱的菜式,此刻却叫她想起洛昭寒那双淬毒的眼。

“还是不对…”她喃喃自语。

谢无岐正撕着炙鹿肉,闻言抬头:“什么不对?”

“那些书信。”柳月璃突然攥紧银箸,“我藏在妆奁夹层,连贴身丫鬟都不知晓的。”她指尖在案几划出深痕,“偏偏在那日失窃,偏偏被洛昭寒的丫鬟春喜撞破!”

“哐当”一声,谢无岐手中酒盏坠地。

他忽然记起当时在正厅,洛昭寒那女人抚过剑痕的神情——淡漠得仿佛在看陌生人。

柳月璃被他惨白的脸色惊到,忙伸手探他额头:“可是今日跪在外头受了寒?”

谢无岐却猛地抓住她手腕:“你说洛昭寒会不会…”

重生二字卡在喉间。前世他亲眼见那女人咽气,若她也归来...脊背陡然窜上寒意。

窗外忽起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柳月璃趁机扑进他怀中:“无岐,我怕!”

温香软玉在怀,谢无岐却忽然低笑出声。

若洛昭寒当真重生,怎会轻易放手?怎么善罢甘休?

定是他多虑了。

他将美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却没看见柳月璃埋首在他肩颈时,眼角那抹不甘之色。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养在外头,她要名分,要谢无岐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她进门!

谢无岐握着茶盏的手猛然收紧,青瓷裂开细纹。

柳月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个鲤鱼打挺:“无岐?”

“这院子到底在我名下。”他松开碎瓷,掏帕子擦拭掌心茶渍,“父亲迟早会寻来,晚膳后我们另赁宅院。”

柳月璃虽不解,仍乖顺地点头。

窗纱透进的暮色笼着她单薄身形,像株随时会折断的菟丝花:“你去哪我便去哪。”

谢无岐心头一软。

他终是咽下重生之事——何苦让月璃陪他担惊受怕?

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乱响。

谢无岐望着收拾细软的柳月璃,眼底阴鸷渐浓。是该寻个机会试探洛昭寒了。

……

朱雀大街茶楼飘着杏仁酥香气,说书人醒木拍案:“要说这抚远将军府与武威将军府的姻缘,当真应了那句‘彩云易散琉璃脆’!”

二楼雅间,几位贵妇凑在菱花窗边咬耳朵。

“听说是谢小将军带着洛家的养女私奔?”

“哪能啊,洛家主动退的亲。要我说那柳姑娘定是外室之女…”鹅黄衫子的夫人以扇掩唇,“你们不觉得她眉眼与洛将军有三分相似?”

满座心照不宣地笑。

东街胭脂铺老板娘插话:“昨儿谢家马车经过,我瞧见那位柳姑娘了,真真儿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洛家丫头输得不冤。”绛紫罗裙的妇人撇嘴,“成天耍枪弄棒,哪个爷们遭得住?”

流言乘着秋风窜遍京城。

有人说柳月璃是洛鼎廉在边关的风流债,有人说谢无岐冲冠一怒为红颜。传到东市肉铺时,已然变成“洛小姐面若夜叉,吓得谢小将军连夜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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