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白莲,撕渣男,傍上权臣查案忙(29)
谢无岐昨儿个便已察觉到柳月璃面上流露出对于赏花宴的无限向往。
于是,今日他特意邀请了冯家兄妹,就是希望他们带领柳月璃一同前往赏花宴。
至于洛昭寒,此类热闹的场合素来不是她所喜欢的,因此无需忧虑会在那里遇见她。
届时在宴会上有了冯家兄妹的悉心照料,也让谢无岐彻底抛开了所有顾虑。
“柳姑娘。”冯林宇忽然上前半步,折扇挑起竹帘,“听闻姑娘擅琴,明日宴上可否有幸聆听一曲?”
“林宇。”谢无岐横插进来,玄色衣袖隔开两人,“月璃胆小,你莫吓着她。”
暮色在青砖地上拖出四道影子。
冯林宇望着柳月璃单薄的背影,忽然想起上月猎场那只白狐——也是这样怯生生望着他,转眼就被谢无岐的箭矢贯穿咽喉。
而柳月璃同样偷偷打量起冯林宇,见对方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心儿不由得怦怦乱跳。
晚膳时,冯林芝叽喳说着京中趣闻。
柳月璃盯着面前描金瓷碗里的燕窝羹,听着那些陌生的名字:宝华楼的胭脂,玲珑阁的首饰,还有长公主府的牡丹。
“柳姐姐尝尝这个。”冯林芝夹来一箸鲥鱼,“今早才从江南运来的,用冰镇着,口感极佳。”
“她吃不得腥。”谢无岐自然地挪过自己的青瓷碗,“上月染了风寒,大夫说要忌口。”
冯林宇执筷的手顿了顿。他望着谢无岐将鲥鱼细细挑刺,忽然笑道:“难怪刑部同僚都说无岐转了性子,如今看来是因为金屋藏娇啊?”
窗外惊起寒鸦,扑棱棱掠过枯枝。柳月璃羞红着脸,攥着帕子起身:“我去添茶。”
灶房氤氲的水汽里,她盯着咕嘟冒泡的茶壶,陷入了沉思。
“柳姑娘?”
柳月璃手一抖,滚水溅在手背。冯林宇抓住她手腕按进冷水缸,折扇挑起她下巴:“这般容貌,困在陋巷岂不可惜?”
“冯世子慎言!”柳月璃慌忙挣开桎梏,飞也似的逃了。
冯林宇目睹美人仓皇离去的背影,轻摇折扇,一脸玩味地勾起嘴角。
……
吃过晚饭,谢无岐与柳月璃便送走了冯家兄妹二人。
柳月璃倚在谢无岐臂弯里,男人掌心粗粝的茧子摩挲着她腕间红绳,那是女子出嫁前系的平安结。
“将军。”她指尖划过谢无岐襟前云纹,“妾身何德何能参加赏花宴?”
谢无岐下颌抵在她发旋处轻蹭:“明日赏花宴后,本将便奏请圣上赐婚。”
他忽然收紧臂弯,“月璃可信我?”
柳月璃望着博古架上那柄玄铁剑,冯林宇清俊的眉眼倏忽掠过她脑海。
脸皮不由自主地发烫。
“妾身...…”她喉间发紧,忽觉腕间红绳松脱落地。
谢无岐俯身拾起红绳,烛火映出他眼底暗芒:“老家旧俗,红绳断则姻缘散。”
他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绳结,“可我偏要逆天改命!”
第22章 你推我
更漏滴答声中,洛昭寒将金簪插入云鬓。铜镜映出洛锦策泛青的眼睑,少年攥着《策论》的手指节发白。
“阿姐。”洛锦策嗓音沙哑,“昨夜你说的那个秘密,我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前夜,洛昭寒将自己那段惊心动魄的重生经历,毫无保留地向洛锦策和盘托出。
她没有借助任何幌子,而是以最直接、最坦诚的方式,向洛锦策透露了她已经重生的真相。
“锦策。”洛昭寒转身握住他颤抖的手,“前世,洛家满门忠烈却落得鸩酒白绫的下场。”她指尖点在弟弟心口,“此番重生,我要你记住——”
“忠君不如护家!”洛锦策猛然抬头,泪珠砸在《策论》封皮,“阿姐,我定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再不叫爹娘受辱!”
“很好!”
今日乃端王府举行品茗赏花的盛宴佳琪。
在家中用过午餐后,秦婉便携着一双子女乘坐马车赶往端王府。
路上,秦婉向洛昭寒细细叮嘱宴会上应注意的各种事宜。
洛昭寒聚精会神地听着,虽然她此次答应参与这场赏花宴,仅仅是为了安抚父母的心绪,但她明白,在宴会之上绝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她心中已然有成算,待会儿见过各位长辈后,便找个清幽之处,静静地坐着,直到宴会落幕。
马车缓缓驶至顺天街的岔口,前方突然拥堵不堪,原来是今日参加盛宴的宾客络绎不绝,使得街道变得水泄不通。
端王,乃当今圣上胞弟,他与兄长情同手足,虽然被封为王,也有自己的封地,却始终未曾离开京城半步。
此次宴会由端王妃亲自发起,每一份请帖都仿佛是一份无上的荣耀,接到的人家无不欢欣鼓舞,鲜少有人会婉拒这样的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