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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白莲,撕渣男,傍上权臣查案忙(90)

作者:月墨猫玄 阅读记录

洛锦策耳尖腾地烧红:“怎么可能?上回在假山处碰见,她连话都说不利索…”话音戛然而止,少年猛地捂住嘴,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

春喜“扑哧”笑出声,刚要打趣就瞥见姑娘从信封里又摸出张薄纸。

洛昭寒盯着纸上字迹,忽觉后颈寒毛倒竖——这笔迹与弟弟平日练的字竟有七八分相似。窗外暮色渐浓,最后一缕天光擦过纸面,将“洛锦策”三个字照得森然可怖。

“柳月璃…”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当年柳月璃手把手教他们姐弟临帖的情形历历在目,谁能想到这份亲厚,竟成了日后捅向洛家的刀?

恍惚间又回到前世那个雨夜。

大理寺石阶上的青苔被雨水泡得发胀,她攥着伞柄躲在檐角,看绯红官袍从雨幕深处浮出来。

裴寂手里的灯笼在风里打转,昏黄光晕映着他腰间银鱼袋,晃得人眼睛生疼。

“洛家通敌案,证据确凿。”那人的声音比檐头落雨还冷。

此刻对着这封假信,洛昭寒终于明白所谓“铁证”从何而来。

父亲的书信,弟弟的手札,但凡沾着洛家血脉的东西,都能被柳月璃仿得分毫不差。

她忽然记起退婚那日,谢无岐盯着她腰间玉佩的眼神——那不是恨,倒像饿狼见着带血的肉。

“阿姐?”洛锦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脸色好差。”

洛昭寒把两张信纸摊在桌上,墨迹在暮色里洇成团团黑影。

春喜摸出火折子点亮烛台,跳动的火光将三张年轻面孔映在墙上,忽大忽小地晃动着。

“你看这笔锋转折。”她指着假信上的“锦”字,“柳月璃惯爱在竖勾处顿笔,活像蝌蚪拖尾巴。”手指移到弟弟前日默写的诗稿上,“你却是直来直往,像把出鞘的剑。”

洛锦策凑近细看,突然“啊”地叫出声:“上回柳月璃帮我抄书,夫子还说这笔字…”

“说比你写得还像你?”洛昭寒冷笑。烛火爆了个灯花,哔剥声惊得春喜手一抖,烛泪滴在信纸上,瞬间蚀出个焦黑的洞。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三长两短。洛昭寒盯着那个破洞,忽然想起前世谢将军棺椁回京那日,白幡被北风扯出裂帛般的声响。

谢无瑜穿着孝服躲在送葬队伍最后头,怀里还揣着半块没送出去的玉佩。

“章姨娘这封信…”她捻了捻信纸边沿的桂花,“怕是沾着瑜姑娘梳头水的香气送出来的。”难怪要连夜递信,谢夫人怕是已经嗅到端倪了。

洛锦策突然抓起假信往烛火上凑:“烧了干净!”

“留着。”洛昭寒劈手夺下,“这是柳月璃的手笔,更是谢家要命的把柄。”火苗舔上她指尖,灼痛感让人清醒。

前世她就是太干净,才让那些人把脏水泼得肆无忌惮。

春喜打来井水给她冰手,铜盆里浮着几片未化的薄冰。

洛昭寒望着水中晃动的月影,忽然轻声问:“你们说,谢无岐急着退婚,真是为了柳月璃?”

满室寂静。

洛锦策盯着盆中破碎的月光,突然想起去年上元节,谢无岐在猜灯谜时对着柳月璃发怔的模样。

当时只当是少年慕艾,如今想来,那眼神里分明带着钩子——要钩出洛家血脉里最后一点价值。

梆子声又响过两遍,春喜起身关严了窗。

洛昭寒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

“姐?姐!”洛锦策举着信笺在洛昭寒眼前晃了三回,见她仍盯着窗外梧桐树出神,索性凑到耳畔大喊:“洛!昭!寒!”

“作死啊你!”洛昭寒惊得险些打翻砚台,沾着朱砂的狼毫笔在宣纸上洇开红痕。

她作势要拧弟弟耳朵,却被少年灵巧地躲过。

洛锦策笑嘻嘻地将信拍在案头:“方才说到谢家小姐,姐怎么突然发起呆来?莫不是想起哪位故人?”

“胡吣什么。”洛昭寒拾起信笺细细折好,烛火在她长睫下投出浅淡阴影,“姐问你,当真对谢无瑜没有半点心思?”

少年立刻敛了嬉笑,正襟危坐道:“去岁中秋她落水,我不过顺手递了件披风。若早知会惹出这些麻烦...…”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瞪大眼睛:“难不成那日她故意的?”

“嘘——”洛昭寒将玉葱似的食指抵在唇间,“女儿家的心事,你只当不知便是。倒是章姨娘这信...…”她指尖轻点信末朱砂印,“瞧着是问计,实则是递刀呢。”

洛锦策凑过来看信,发梢扫过姐姐肩头:“这谋划不是挺周全?”

“傻小子。”洛昭寒屈指弹他额头,“章姨娘既要借咱们的手,又不想落下把柄。你瞧这里——”她指着信上一行蝇头小楷,“‘妾身愚钝,还望姑娘示下’,分明是要咱们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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