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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与我神合貌离(68)

作者:此年岸上 阅读记录

上官栩的手撑在他的肩上,这般温热湿润下,一种让人流连的晕晕然竟在她心中漫开。

——

苏府内,一间卧房的蜡烛久燃不熄,苏尚坐在案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春猎场上的事他一贯不关注,自始至终他不过想的都只是伴在一人身边。

然而今天不同,他关注的那个人的身边似乎多了一个陪伴者。

更重要的是,他还从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这四年以来都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所以他今日重新出现在了春猎场上,甚至在他久未猎得所想之物时,他下意识就去寻了那个人的踪迹,想一探他的行猎情况。

徐卿安,徐晏容……

去年十月方过铨选,今年三月就已官居六品。

苏尚垂下眼眸骤然抬起,拳头砸在案上。

他接近她定然不安好心!

——

行宫太后殿内,上官栩坐在梳妆镜前用手指抚着自己仍有些泛麻的唇。

刚才那样缠绵的亲吻之后,两个人脑中都嗡嗡的,一时间周围沉寂,只余下气息声交互。

那时他依旧跪在她身侧,只是蒙在眼前的手已经拿开,转而移到脸侧,和他视线一起描摹着她的面容。

眼前重新有了光亮,她将他的脸看得清晰。

然而纵然她身体仍处在亲吻后的温情余韵中,她也仍果断地撇开头,不去看他。

于是他手上一顿,向后退开,似在恍惚之中说了告退。

她察觉到他带起了挫败的、又狼狈的气息。

可她又如何不狼狈呢,她竟在他的亲吻里寻到了几缕触心的温暖、撩人的惬意。

肌肤上的触碰她并在意,然而那侵入到心里的感觉却是令她无比不安。

上官栩坐在妆镜前,手指狠狠地擦过自己的唇,呼吸愈发不畅。

深夜,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她毫无困意,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再清醒一点,把那些不堪的感受全都抛掉。

终于,茶盏砸在桌面上,她终是将自己拔了出来。

可恶。

今日容他胡来,不过就是想着她还有事要与他说,而那要说之事事关重大,便是想着提前给他尝些甜头让他好好帮她,没想到竟反被他带偏,耽误了正事。

调息之后,上官栩唤了青禾进来:“明日陛下听皮影戏时告诉陛下,念他近日功课做得,又快回京了便许他再玩一天,至于他想玩什么他自己安排便是。”

纵然今日心乱一次,但总归不能因噎废食,正事更为重要。

青禾明白上官栩吩咐的话。

特意挑在听皮影戏的时候去对陛下说这等喜事,不就是为了让那位徐大人抓住时机让陛下再留他一日么。

——

又是一晚夜会。

自二人开始于偏殿夜会后,每每相会,先到的都是徐卿安,甚至,有些时候上官栩到时都见他支着额,唤他时他动作也都带着刚醒时的惺忪气。

上官栩不知道他提前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到得这么早。

不过她也并不关注。

唯有这一次,二人在殿门外遇见。

隔了几丈的距离,他驻足停下,朝她行礼。

而她继续向前,转身推开殿门,迈了进去。

她进殿后径直去了寻常二人坐的地方,而他后来晚几步进殿,一如往常地将殿门关上。

大约人眼适应光线需要时间,她看见殿门外投进来的夜光随着关门声寸寸变窄直至消失不见后,隔了几息才听见青年的脚步声。

“娘娘今日与臣是要说正事吧?可要开窗?”脚步声停在身前不远处,随后而起的是青年净冷的声音。

他这话虽主要问得是要不要开窗,但其实却隐含着昨夜之事,或者更深地就是暗带着她与他之间的亲密密辛。

开窗作何解?

不开窗作何解?

不过是问她今夜要不要再来一次昨夜之事罢了。

上官栩自然要说:“开,今夜月色好,不开窗岂不浪费?”

昏暗之中,她听见他极为微小地笑一声,再去开了窗。

开窗之后,徐卿安扶着窗框,仰脸望月道:“今日十一,月亮比昨夜的更圆,又恰逢夜间无云,月光便是要更亮些。”

他侧过身看她。

夜间的光线不算太亮,但恰好够她看清他无波无澜的眼中潜藏的其它含义。

他问过她,是否喜欢月藏云间那样的夜色。

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便是与她今夜的话是矛盾的。

然而也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现下的确需要借助那抹微薄月光看清他的面容,以免她心中再出现与昨夜同样的境况。

她不接他的话,而他也没继续往下挑出往日她对他所问的回答。

他应该想到了,但或许与她一样,没有那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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