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GB](84)
“小错他才十九岁。”
“怎么,你想说他十九岁还不懂事?可我怎么觉得他比你这个四十三岁的老人家懂事多了啊。”她咧开嘴,尖锐的虎牙略微露出,“他好歹知道一物换一物的道理,你倒是脸大,三两句话就想打发我,那我今天干的那些力气活算什么?”
容平光平静无波地与她对视着,似乎丝毫不受这些话影响。
他伸手抓住了整个酒瓶子,直接对嘴猛灌了一口,些许橙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我只能跟你说,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今天,被说成是没野心的懦夫也好,上面人养的狗也罢,你就算将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因为我所求的不过是安稳度日而已。”
“但你独独不能碰小错,他是我最后的底线,你明明有能力在拒绝他要求的同时达到你的目的,可你偏偏却选择碰了他。”
“原司令,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结尾一句质问硬是给原徕听笑了。
她嚣张的笑声一点也不压着,直接把容平光镇静的面庞笑出破绽来了。
“我有私心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原徕歪着脑袋看他,表情戏谑,“怎么的,你这是想借着上头的势来威胁我?”
“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她收起笑容,双眸锐利如冰,“演了这么久的单亲好爸爸,你还真演上劲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啰哩巴嗦讲那么多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让小错放弃你。”
“那我再问你,为了容错你是不是什么都肯做?”
容平光听到这话犹豫了。
“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他,先前那一通话我就全当你在放屁了。”原徕看了眼光讯表,准备起身离开,“也不知道我刚才走的时候有没有把他弄醒。”
“等等!”容平光猛地张嘴喊住原徕,终是放下身段妥协了,“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
“哈,这种事还需要我明说吗?容区长不太上道啊
。”原徕身体忽然前倾,一把抓住了容平光坐着的高脚凳,一个用力把人拖拽到了自己身前来。
她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儿子半夜爬我的床硬是把我咬肿了,可是我才抓着他动了一个小时,他就哭着喊着受不了想睡觉,你说,你作为他的爸爸是不是该负起责任身体力行地帮我消肿?嗯?”
容平光呼吸平缓依旧,听到这些虎狼之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像一尊大佛似的,无论如何都始终不动如山。
直到原徕将他的耳垂卷入口中嘬弄,细细密密的声响如同白天她和容错在沙发上闹出来的动静一样。
容平光睫毛颤了下,握住酒瓶子的手不断缩紧。
“不说话?不愿意?”
原徕玩了一会儿便觉无趣,转头轻佻地舔了下容平光的下唇。
“没有。”
“那你还端什么清高架子,嘴张开。”原徕漠然下命令,随及便将舌头毫不留情地捅进去。
容平光短促地唔了一声,最后沉默闭眼。
他这人行事向来严谨端正,乱七八糟的场所从来不去,唯一的消遣便是偶尔喝喝茶和酒。
现如今原徕正在对他做的事情他也从未做过,四十三的年纪了,只会跟个傻子一样讷讷地张嘴不懂回应。
偏偏原徕又霸道得很,管他老的少的,统统仅凭心情一通蛮横地狂搅。
甚至上头之后还不管不顾地把人从椅子上扯起来,塞到自己的怀里往死里亲。
绕是容平光身体素质再好,也架不住原徕这么一个力量强盛的凶狠青年,古井无波的眼都禁不住泛起了可怜的涟漪。
他摁住原徕的肩膀正想往外推,体内出现的诡异变化却让他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确定。
“有过没有,不论前后。”早已预判到的原徕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撇开脸问道。
容平光顿了下,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啊.....那这么说你牺牲还挺大啊,为了儿子把守了四十三年的清白都交出去了,这父爱可真让人感动。”原徕似真似假地调笑了一句,而后声调骤然一变,残忍又无情,“趴着。”
容平光深吸了一口气,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政员此刻就像个哑巴一样被人随意摆布。
他松开救命稻草一般的酒瓶子,两只掌心才刚刚贴上冰凉的台面,一阵不顾他死活的钻心疼痛就猛地袭来。
容平光一只手用力扣住台面边缘,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失去焦点的双眼仓皇地转动着,试图在浓稠的黑暗里找到一个安全的落点。
原徕伏在他的后背上,凑近他的耳朵恶趣味道:“容区长,你不觉得我们光是这样很没意思吗,要不要聊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