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63)
赵琰答,“六部隶属陛下,自然是陛下开的头。”
许同仁心下确定,“是了,这天下谁还能大的过陛下呢。不过赵大人从工部出来后,怕是不知刑部官员讨好太后的气焰。赵大人也是被他们连番上书,才来了此处。”
赵琰听到这里,却没有表现愤恨和不满,而是淡淡道,“太后一党目前如日中天,但大人可还记得,武帝时期,窦太后虽一度压制其改革,但在武帝弱冠、羽翼渐丰后,窦太后还是放权了,武帝最终亲政。”
“如今的陛下已经二十有五,自是施展的时候。”
许同仁瞳孔一缩,陛下已经二十有五了,太后并不是想要一直把持朝政,那拥护太后一党的人,例如长平王妃一族,自然会落败。
江花相也自然会被查处。
想明白这些,他自是心中喜悦,面前的赵琰虽然目前还没有撼动大树的力量,可未来他肯定跟左相一样,是拥皇党。
如果此时投诚,以后自己也会是拥皇党。
不仅能得到左相的眷顾,也会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
许同仁虽是节度使,可到底是从寒门一路走来的。
其中心酸历程不是他们这些簪缨世家能了解的。
福州说大不大,如果能有机会进入京城为官,这才不负他心中所愿。
如今就有这么一个机会,他需要抓住。
许同仁摆正心思说,“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江花相在此数十年鱼肉百姓,又怂恿他侄子作为蛀牙,将泉州府腐蚀殆尽。自是天理不容,可恨我从前无所依仗,屈从他们的淫威之下,如今得大人告诫,给与改过的机会,自是全力配合。”
第48章 站队
“赵大人尽管放手去做,需要卷宗、证人、文书也尽管提。之后陪审同堂,也请赵大人作为主审,我在旁监督就是。”
说完他松了一口气,他即便想要这功劳,也不敢去跟赵琰争。只要之后左相和陛下知道有他这个人就行,好处和升迁自是少不了。
赵琰听他这般说,也不再过于推脱,应下自己做主审和上书的事情。
确定之后,许同仁提议直接后日提审江成,等江成供出江花相,另派人书信上京城所述罪状,再由自己带人去福州直接收押。
事情谈妥,赵琰从许同仁出来后,外面已是霞光满天,殷红的云层透射金光,只照的人心眼发热。
在他还未被贬谪时,的确知道陛下不满太后过多插手朝政。
朝臣中也的确有不少人支持太后,想让太后效仿武后。
赵琰之前也的确因过多参奏刑部,而被陛下看见。
他爹虽然是个拥皇党,却是个八面玲珑的老好人,对于太后,他爹也是要暗自送礼的。
所有人都以为,父亲是拥皇帝,儿子定是。
那么赵琰的所作所为定是上面的意思。
可实际他什么都不是,他是被人称为,读书读坏脑子的一意孤行者。
今日,他任由许同仁误会,也任由自己假借父亲之名。
以往他唾弃、愤恨,可真当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时,心中却是轻松的。
心有所向,也无关形式,因为他并没有丢失本心。
…………
俞画棠自从那日以后就没见过赵琰。
即便是上次的庭审,她也只是在外坐着,听着声。
今日花夫人说府上的灯被她调皮的儿子全弄坏了,马上要天黑了,真急着让人送呢。
俞画棠便亲自去了严府。
进入大院后,恰好撞上要离开的大夫。
俞画棠问,“严大人是病了吗?”
花氏叹了一口气,朝里面的人骂道,“好端端的装什么风寒,这下好了,真成风寒了。”
严拳本就头疼,也不顾忌还有人在,“还不是你出的主意,说风寒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中午又给我吃了了两大碗剩菜剩饭,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俞画棠见他们争执,也装作没听见,只低头干活。
没过多久一位小厮从外面急急忙忙跑来,“……老爷,府衙的何大人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你……”
俞画棠
抬头看去,何典史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也没注意院子有人直接进了内房,“哎呦……严大人,你还装呢。许节度使都已经来了这里了,说是,明日就要跟着赵大人一起听审呢。”
严拳惊得从床上跳起,“你刚刚说赵大人真把许节度使请来了?”
何典史喝了几口茶,顺顺气,肃然道,“可不,这会府衙可全是许节度使的人。连衙内也是换做了福州带来的人,说是以防他人跟罪犯串供,将我们隔开呢。”
严拳惊得说不出话,半响,“……许节度使也没少受江州牧的钱啊,他真的跟赵大人一起查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