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会心性大变,同为女子也能理解。与丈夫那般相爱,把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全部尽到了,依然被抛弃。
心生绝望,二嫁之后,换种活法也能理解了。
与叶氏闲聊着,眼看着就到中午,苏钰在叶府吃了中午饭才离开。
坐车回到国公府,绿川上前侍侯更衣,同时汇报着,她派人往文墨斋送了消息。
这趟离京至少要半年,文墨斋也算是苏钰的产业,总要跟夏老板说一声。
“夏老板得知姑娘要出远门,特意送了一堆话本,说是给姑娘路上解闷。”绿川笑着说。
“难为他有心了。”苏钰说着。
绿川好奇说着,“姑娘对夏老板一点都不好奇吗,也不调查他的身世。”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何必介入别人的因果。”苏钰说着。
绿川欲言又止,但见苏钰神情淡然,对夏书和全然不放在心上,也不敢多言。
又有几日,苏玫得知二房和苏钰要回老家,先是大包小包的去了叶府。
东西倒不是送给二房的,而是托苏天华带过去,给老家众人的。
关氏己经预备了,这是苏玫自己的,出嫁女另算一份,不与娘家一起。
按苏玫的说的,从来没有回过去,老家的叔伯亲戚也没见过礼,带些礼物回去聊表孝心。
苏天华接过来,对苏玫赞许有佳。
以前与贺英的婚事闹成那样,苏天华对这个侄女也是有气的。
再看现在的苏玫,做事周到,说话得体,更难得是有孝心。
婚姻让人成长,尤其是不幸的婚姻,苏玫这种变化,苏天华很是欣慰。
从叶府出来,苏玫没回家,顺道去了苏家,去看苏钰。
这一走至少要小半年,姐妹不得相见。苏钰不好去贺家,她就来苏家与苏钰辞行。
“不怕姐姐笑话,贺英又出一桩丑事。”苏玫笑着说。
贺英坚持不收孙怜娘,孙家闹腾呢,贺二太太都气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孙家闹的欢,再加上事情奇葩,早晚都会传遍京城。与其等别人说,不如自己说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打包收拾东西,京城的八卦都不知道。”苏钰说着。
贺英还没学乖吗?
苏玫当即把元宵节晚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讲的眉飞色舞,尤其说到贺英醒来后的反应。
苏钰听完都惊呆了,脱口而出,“孙家到底是官身,还是表妹,贺二太太让她当妾,她可真是贺英的亲妈。”
小官为了讨好上司,送女儿送妹妹的不少,但对象至少是二三品大员,得有苏天佑的品阶。
贺英还没从翰林院熬出来,芝麻绿豆的小官,就敢纳官身表妹为妾,这是嫌贺英仕途太多,特意给他加难度。
“贺英坚持是被下了药,但就是下了药,他也没对孙怜娘做什么。”苏玫说着。
孙舅母因为贺英的话,气的跳了三丈高,非要请婆子给孙怜娘验身。
验身结果,孙怜娘己非处子之身。
贺英就更有理由了,反正不是他干的,谁知道孙怜娘跟谁睡了。
非清白之身,硬塞给他,是想他当接盘侠,这绿帽他不戴。
这话一出口,孙舅父和孙舅母恨不得当场掐死贺英。
当然贺家下人一堆,不等他俩动手,自有管事小厮把他们拦下来。
“我也是才知道,贺英这个舅父好赌,舅母是填房,并不是孙怜娘的生母。”苏玫说着。
一般来说,破船还有三千钉,好歹是官家,当年贺二太太能嫁进勇毅府,门第也能过的去。
结果到孙舅父这,官是捐的,薪资少的可怜。自己又好赌,前不久在堵坊输了一把大的,不但把家产败光,还欠了钱。
现在着急把孙怜娘塞给贺英,是贺二太太己经被刮干净了。让贺二太太问贺英要,贺英只说没钱。
孙舅父和孙舅母见正常途径榨不出来了,这才想着把孙怜娘塞给贺英,以此死死缠住贺英。
纳妾得给纳妾之资,可以狮子大开口,要不了千两,也得要大几百两。
然后逢年过节,要是贺英敢不给钱,那就有得闹腾了。
“原来如此。”
苏钰本来还奇怪,好歹是官家女儿,没必要死缠着一个贺英。
要是冲着钱,想找个长期血包,那确实贺英合适。再有贺二太太打配合,能把贺英吸血吸到死。
“反正有热闹看。”苏玫笑着说,“我本想留下来陪母亲,现在都有点期待回贺家。”
苏钰神情古怪的看苏枚一眼,回想半年前,苏玫还为了贺英要生要死。
现在这心态,呃,倒是真好。
说了半天话,苏玫估摸着贺家的好戏也要上场了,便要告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