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家的丑夫郎+番外(79)
李锦童的心情不大好,回自己屋洗了脸手, 又把外衣换了,坐在桌案前翻医书。
才翻了不大一会,有人在外头敲门,他以为是送饭来了,便应道:“端进来吧。”
门外的人却没开门,而是在外头喊道:“二爷,您家里来人了。”
李锦童一听,先是讶然,然后就是心头一喜,忙整理了衣裳推门出去了。
院子里栓着一匹枣红色马匹,只四只蹄子雪白,李锦童一眼就认出是自家养的。
马身上绑着包袱,小宁正跟二姐锦容说话,把这一侧的包袱拆下来递到了她手上。
李锦童走了过去,那两人听见动静就都看了过来,小宁见到是他,便喜出望外道:“二公子,几天没见了,您身体可好?”
李锦童答道:“我没事。”又赶紧问,“家里怎么样,都好吗?”
小宁笑道:“家里也都好,只是老夫人很惦记您和二小姐,天天念叨你们呢。”
锦容还惦记着她熬的药,开口道:“我还有事,你们聊。”说完便回屋了。
小宁在李家几年,早知道李家人的性子,也不讶异,转而冲二公子道:“简哥儿也惦记着您呢。”
他这么一说,就看见二公子嘴角弯了一下,又放下,问道:“他给我捎什么话了吗?”
小宁摇头,“那倒没有。”
李锦童一听,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但还是一派温和的样子,要不是小宁跟了他几年,都看不出他不大高兴来。
二公子往那马身上看去,问道:“我的呢?”总不能连包袱也没有吧。
小宁差点忘了这事,拍了自己脑门儿一下,赶紧绕到另一侧,将另一个包袱取下来,比二小姐的那个足足大了一倍。
小宁想替二公子直接拎去屋里,二公子却也绕了过去,接在自己手上抱住了。
这包袱沉得坠手,还没打开,他就闻到熟悉的酸枣糕味道了,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眼神都柔和起来。
小宁说:“简哥儿蒸了足足两锅酸枣糕,除了给老夫人留一些,其他都带上了,说是给您和二小姐当零嘴儿吃。”
他跟在二公子身后进到屋里,“包袱里还有您平日吃的药,换洗的衣裳,还有……。”
小宁还没说完,二公子已经把那包袱放到桌案上摊开了,从里面拿出两张练过的字来,二公子仔细看了一阵,笑了笑,说:“看来没耽误,有进步。”
他看到衣裳下面还露出一角纸页来,便伸手去捏住那角,缓缓扯出一封信来,顿时露出讶异之色,他看向小宁,“这是……小如写给我的?”
小宁点头。
二公子又问:“他找大姐她们帮忙了?”
小宁说:“没有啊,简哥儿自己写的。”
二公子一听,赶紧把那封信的封口打开了,抽出信纸大概扫了一遍,便笑了出来,赞道:“倒是聪明。”
说着,他拿着那封信,坐到了桌案前,慢慢看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跟小宁说:“你吃过午饭歇一歇再走,我写封信你给带回去。”
小宁骑马也累了,便知会了一声,出门去找院子里的仆从领饭去了。
李锦童一行行辨认信上的字,隔几个字就有与字大小差不多的小画,简如竟然画得不错,联系上下文都能看懂。
而且他思路清奇,惹得二公子不时地笑出声来。
比如说,简如写道这几日二公子不在,他都在医馆帮忙,但他不会写“馆”字,可能是考虑到画医馆太费地方,就干脆画了一截水管,画着简单,同音不同字,不难理解。
比如他想问李应松的病治得怎样了,但不知道是名字里的哪个字不会写,他就在该写名字的地方,画了个简笔小人儿,那小人儿五官用两个长横当眼睛,一个短横当嘴巴,嘴角还画了一个水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却还能看出这人神情跋扈,是个好色之徒,看样子是正对着美人流口水呢。
二公子边看边笑,刚才那会儿的坏心情早就没了踪影,至于什么为人夫君的矜持也早就丢到一旁去了。
他把来信仔仔细细看完,仆从送来的饭也没顾上吃,拿上毛笔很快就写好了回信,简如可能不熟悉的字,他都在字后面学着对方的样子画了小画。
二公子把自己要在这里不得不多待一阵的事说了,这封信前面写得还很克制,嘱咐夫郎按时敷药不必惦记等等,写到后来,还是在最后忍不住写道:“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想我的话,怎么在信里都没提过。”
之后,他又花了些工夫,依照着简如来信里不会的字,给他写了两张新的字帖,和信放在一起。
他把这些弄好,小宁也吃过饭歇好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