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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此等好事?(13)

——这是方才让他恢复金丹的东西。

但还未碰到,尘赦一挥衣袖,将四周所有内丹收拢袖中,没有留下半颗。

乌令禅没忍住问他:“那是什么呀?”

尘赦敛袍单膝跪地,握着乌令禅的脚踝看伤,淡淡道:“不是你该问的莫要多问。”

乌令禅不高兴:“那什么该问?”

白日在辟寒台还会撒娇,怎么晚上如此有敌意?

尘赦笑了:“不如阿兄先问问你,刚入住丹咎宫不到半日,怎么就将住处劈塌了?”

乌令禅:“……”

乌令禅:“啊?阿兄在说什么?”

尘赦含笑,温热的手掌带着灵力,在乌令禅被咬的小腿上轻轻一抚,狰狞的伤口缓缓愈合消失,连个伤疤都没留下。

荀谒姗姗来迟:“尘君,有要事……嘶!”

瞧见丹咎宫一片废墟,荀谒悄无声息倒吸一口气:“丹咎宫竟也被魔兽闯进来了?”

尘赦拎着不情不愿的乌令禅站起身,“嗯?”了声:“也?”

“是。”荀谒言简意赅,“今夜遭遇魔兽遇袭,二长老丧命,尸骨无存。”

尘赦眉梢轻挑。

“丹咎宫中有结界,按理来说不该出现魔兽。”荀谒跪下请罪,“属下失察。”

乌令禅不是个能藏住心思的脾气,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忍不住拆了他们的戏台:“不是阿兄放……放小狗杀我吗?”

荀谒脸色一沉。

尘君只是想过,并未实施,他怎能如此污蔑尘君青白?!

“乌困困。”尘赦垂着羽睫,语调温和,“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乌令禅从来不会察言观色——以前没落魄时皆是别人看他脸色,没察觉出尘赦脸上的冷意。

他还不高兴了:“我长嘴就是为了说话的,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就要说。”

荀谒气不打一处来:“二长老身死是遭了报应,死有余辜,和尘君有何关系?”

乌令禅听不太懂,怀疑这简单一句话的真正意思自己没听出来。

他哪句话有说二长老了?

乌令禅的心很小,只盛得下自己,根本没有将长老被杀之事和自己也遇袭联系在一起。

就像是他不懂为何自己是天之骄子,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孟凭就嫉妒他;

也不理解为何自己血脉纯正,阿兄继位就得受人谩骂质疑。

他人惨任他惨,他人强凭他强。

至于其他,与我何干?

尘赦浑身冷意好似结冰,四周隐约有寒霜凝聚。

荀谒登时不吭声了。

等着看此人口无遮拦的下场。

尘赦伸手轻轻在乌令禅散乱的乌发一抚,撩起颈侧散乱的一绺发,朱砂的“视线”落在乌令禅雪白的脖颈。

「乌」字印。

尘赦问:“为何会觉得是阿兄想杀你?”

江争流的撺掇,或他归来便是为了魔君之位,亦或是从其他长老之事推断出的危机感?

——无论哪一种,都令尘赦不悦。

尘赦等待乌令禅给他答案。

乌令禅没感觉脖子上那只手的杀意,索性和他摊牌:“那些魔兽身上分明印着阿兄的字,不是你派他们来杀我的还能是谁呀?”

尘赦:“…………”

“什么字?”

乌令禅不假思索:“尘字——和荀大人身上一样一样的。”

尘赦放在乌令禅脖颈上的手一顿,身侧寒霜悄无声息消散。

丹枫树上霜意融化,水滴悬在血色枫叶间。

尘赦操控灵力将一只魔兽残骸的眼珠挖出来,拂去血液放置乌令禅面前,让他看。

乌令禅看看眼,看看荀谒脖颈的印,又看看眼。

尘,茔。

尘赦温声问:“认识吗?”

乌令禅脸上写满“别想骗我”,说:“分明一样。”

尘赦:“…………”

作者有话说:

困困:还想骗我?

哥哥:得把孩子送去学校扫盲。

第6章 那紫雾是魔炁啊

荀谒震惊。

荀谒释怀。

荀谒终于明白尘君那句“高看他了”是从何而来。

还野心,这孩子恐怕连“野心”俩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这两个字形本就像,加上符纹龙飞凤舞,以乌困困的眼力和对魔族的贫瘠学识很难分辨这俩字具体的区别。

不过那符纹一个飘逸如风,一个杀气腾腾,视觉上还是很有差别。

乌令禅歪头瞅了半晌,又薅着荀谒的衣领将他往下拽,捏着眼珠,一一对比。

荀谒见尘君没反对,敢怒不敢言地弯下腰任由他看。

好一会,乌令禅:“哈哈哈。”

这事儿闹的。

荀谒皮笑肉不笑:“少君流落仙盟这些年,恐怕吃了不少苦头吧。”

乌令禅没听出来讥讽,咳了声,准备挽回点自己聪明的形象:“没有啊,他们都叫我天运之子,各大榜首皆是我,天骄从不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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