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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此等好事?(219)

快了。

乌君以浑身修为化为结界抵挡枉了茔魔物,如今还差最后一块镇物,就能将枉了茔破碎的结界稳固。

尘赦已将克制深入骨髓,琴弦缠动,硬生生逼得他将神识收回,不敢再看便要转身离去。

直到一声破空之音。

那抹红影踉跄着被钉死在丹枫树上,化神境的法宝几乎将他半个身子毁去,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那一瞬间,胸腔中的暴厉化为野兽张牙舞爪地扑来。

数十年间,尘赦第一次无法控制,在他还未来得及克制时身躯已化为巨大的魔兽,飞快奔了过去。

秘境中无数魔兽嗅着那香甜的血已涌了上去,尘赦一道灵力轰然将它们击碎。

血光漫天。

好似两人分离那日。

乌困困恹恹地靠在树上,眸瞳已开始涣散。

尘赦兽瞳猩红,却因胸口铺天盖地的悸动无法恢复人身,只能伸出舌将他脖颈处的血舔舐去,妄图催动「乌」字印保住他的性命。

砰。

一声微弱的闷响,乌字印催动的刹那,乌君所留的一道传送符也跟着出现,顷刻间将乌困困的身躯卷着传送至昆拂墟。

尘赦花了足足三日才终于将兽身以琴弦强行逼回去。

辟寒台大殿上,恢复魔身的少年眸瞳赤红,歪着脑袋听着几位长老叽叽喳喳地讲话。

……已和江争流同流合污。

尘赦默不作声抚琴,好似这样就能震住心口涌出的戾气和杀意。

“少君,您说呢?”

“新君之位,强者厉害,长兄最佳。”

尘赦抚琴的手倏地一顿。

第一次没有琴弦,心口中的暴戾被一句轻飘飘的话轻而易举压制下去。

尘赦起身走出,见到的是乌困困迷茫困惑还带着畏惧的眼神。

他不喜欢这个眼神。

“困困,来。”

好在乌困困没有排斥,一招就像年幼时那样颠颠跑来了。

“还记得我吗?”

“就记得一点点。”

“那记得叫我什么吗?”

“记得,阿兄。”

尘赦听着熟悉的称呼,终于笑了起来。

“嗯,乖。”

***

崔柏很忧愁。

本已说好了要去幸樽关修行,少君却在临去前火急火燎地回去了。

崔柏喝了口酒,愁眉苦脸道:“只是去幸樽关罢了,我爹还在,就算枉了茔缝隙出现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尘君是不是管的有些宽了?”

“喂。”被拉来喝酒的池敷寒冷冷瞪他,“说乌困困就说乌困困,何必诋毁尘君?”

温眷之道:“少君很好,尘君只是,关心则乱。”

崔柏也不生气,给两位倒满酒,虚心请教:“二位和少君认识得久,可知少君最喜欢什么,除了修行和漂亮饰品?”

池敷寒摩挲下巴:“最喜欢的?尘君?”

崔柏:“?”

温眷之也道:“每次少君、一见尘君,就欢喜得、活蹦乱跳。”

崔柏:“……”

这对吗?

这几个月,崔柏已经绞尽脑汁拼尽全力,可乌困困仍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崔柏思忖半晌,忽地将酒盏拍在案上。

觉得可行。

两人是兄弟,困困又听尘君的话,讨好尘君岂不是事半功倍?

崔柏胆子大,说做就做,当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备上厚礼前去辟寒台。

刚到门口,就被伏舆拦下。

崔柏谦逊地道:“幸樽关崔子贞,求见尘君。”

伏舆记着这个勾引少君不着家的男人,眉梢轻挑:“有什么事啊?”

“听闻尘君一直在寻镇物,幸樽关也有一些五行镇物,特意拿来献给尘君。”

伏舆:“哦,是仙阶吗?”

“呃,不是。”

伏舆说:“那有个屁用?”

崔柏:“……”

一番纠缠,崔柏铩羽而归。

和困困在一起时极容易能见尘君,让他误以为尘君很平易近人。

尘君位高权重,乃昆拂墟之主,那是几句话、几颗镇物就能见到的。

是他想多了。

崔柏叹息着将镇物收起,只是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一块镇物时,忽地感觉到一阵刺痛。

镇物当即脱手落地。

崔柏愣了愣,注视着自己好像被灼烧的手指。

镇物一向是镇压魔兽的,怎么会伤他?

他试探着伸手去捡镇物,可都握在手中了也没被攻击。

崔柏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

等崔柏离开后,伏舆立刻回了辟寒台,向尘君禀报敌情。

尘赦坐在玉台上自己同自己下棋,棋艺依然烂得吓人。

可从外往里看,碧色玉台,墨字雪纱飞舞,尘君身形高大五官俊美,身着青袍端坐在那下棋,只看场景已是一副绝美之极的画卷。

身后窗棂大开,辟寒台那棵冰冻数十年的玉兰被暖风一催,竟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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