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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此等好事?(260)

池敷寒知道他要揍人,熟练地往后一仰,岔开话题:“如今尘君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昆拂墟,不少人都在琢磨着他会不会夺回君位,还有那些被你整治过的都乐得不行,等着瞧你的好戏。”

乌令禅冷哼了声,将脚搭在池敷寒膝盖上:“瞧吧瞧吧,迟早有一日我把他们全杀了。”

池敷寒把他脚甩下去,乌令禅还搭。

三次过后,池敷寒翻了个白眼,见他小脸煞白,只好随他去了:“也是,尘君和你兄友弟恭,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君位就反目成仇。”

乌令禅:“……”

乌令禅懒洋洋翘脚的动作一顿,忽然不高兴地一脚将池敷寒的膝盖蹬开,冷冷道:“怎么就兄友弟恭了,谁和他兄友弟恭?我和你兄友弟恭都不和他兄友弟恭?他是谁啊,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兄而已,哪里来的友、恭?他刚回来还顾及着彼此脸面呢,等后面瞧见自己君位没了肯定会将我和他的兄弟之情抛却脑后,反目成仇夺我君上之位。呵呵,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这样,不似亲兄弟那样情深,理应如此,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兄友弟恭,记住了吗?”

池温崔:“???”

都快不认识兄友弟恭四个字了。

池敷寒认真思考自己到底哪句话戳到君上肺管子。

怎么都开始气得语无伦次了。

乌令禅说完,闷闷不乐地窝在椅子上:“你们到底有事没事,没事退朝。”

崔柏咳了声,将从家中拿来的一株开着花苞的灵草放在桌案上:“这灵草能清新凝神,缓解君上的头疾。”

乌令禅:“哦!谢谢。”

崔柏还在他跟前晃,乌令禅脑子里全是那句“兄友弟恭”,直到晃得眼都花了,才没忍住抬头:“怎么了,还有其他事吗?”

崔柏:“……”

池敷寒、温眷之:“……”

崔柏换了身华丽的好似孔雀开屏的行头,两人离老远就瞧见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差点被亮瞎眼。

乌令禅却好像没注意。

池敷寒拍了拍乌令禅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困困君上,就你这脑子,等着孤独终老吧。”

乌令禅狐疑。

这时,一道熟悉的威压缓缓出现。

众人循声望去,赶忙往后退了半步,颔首行礼:“尘君。”

尘赦一袭靛青宽袍缓步而来,神态淡然,不着痕迹在花枝招展的崔柏身上扫了一眼,随意“嗯”了声。

“该吃药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眷之刚要说话,乌令禅忽然瞪了他一眼,只好闭了嘴。

池敷寒却没眼力见:“君上刚才心绪不宁,吐了几次。”

尘赦眉头紧皱,走到乌令禅身边俯下身看他,眸瞳全是忧色:“怎么回事?”

乌令禅不自在地撇开脸:“没有,别听他瞎说。”

尘赦冷声道:“别瞒我。”

方才不见尘赦,乌令禅满心惶惶难安,一会想是不是自己又做梦了,一会想尘赦会不会又会误入枉了茔出不来,脑子纷乱至极,没有一件好事。

尘赦乍一回来,乌令禅又从头到脚舒畅了,越想刚才的胡思乱想就越觉得尴尬,在尘赦逼问下,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我我……我可能是怀崽子了。”

尘赦:“?”

三人:“……”

池敷寒龇着大牙,和温眷之崔柏乐着告退了。

乌令禅也不觉得羞赧,还想蒙混过关。

尘赦见他这幅模样,又记起昨日乌令禅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心柔软下来,温声道:“我不是说只去一刻钟就回来吗,你看,没超过时间,阿兄说话算话。”

乌令禅听到这个“阿兄”,莫名心中堵得慌,兴致寥寥地“哦”了声:“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枉了茔中见到一棵被雷劈过的丹枫树,灵力浓郁不可多得,方才将它移植到你的寝房窗外,对你修行有好处。”尘赦说着,抬手将一支雕刻的木簪将乌令禅垂曳的乌发挽起,淡淡道,“听温家主说你修为凝滞,应是魔眼的灵力不够,用这个试试。”

乌令禅:“哦。”

尘赦垂眼:“怎么,不高兴?”

乌令禅摇头,忽然问:“尘赦,你会一直做我阿兄吗?”

尘赦愣了下,见乌令禅这幅莫名消沉的模样,不知瞧出什么,眉眼缓缓弯起个阴柔的弧度,语调又轻又柔,蛊惑似的。

“嗯?难道你不愿我永远是阿兄吗?”

乌令禅垂着浓密的羽睫,伸爪子扒拉尘赦腰间的枫叶坠子玩,不吭声。

尘赦淡淡道:“乌困困,回话。”

乌令禅不想回话。

尘赦两指抬起乌令禅的下颌,淡笑着道:“不听话了?”

乌令禅注视着他,问:“那你是让我听阿兄的话,还是听尘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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