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柏:“……”
温眷之:“……”
温眷之赶忙上前将火上浇油的君上扒拉到一边去,让他收了神通。
池敷寒休养生息,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跑回来匪夷所思道:“你就不害怕尘君吗?”
池敷寒当年被折磨得三日内雕刻满山符镇的场景历历在目,一听到“尘君”二字腿肚子就开始发软。
乌令禅狐疑:“他是我阿兄,有什么好怕的?”
池敷寒:“……”
无法反驳这句话。
乌令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坐在石头上交叠着双腿,不悦地道:“本君上好心邀请你们前来我和阿兄的双修大典,你们倒好,问了一堆,祝福呢?被狗吃了?!”
温眷之哄他:“恭喜君上、与尘君后,永结同心,琴瑟和鸣。”
崔柏祝福了两个字:“呜呜。”
池敷寒还在震撼,总有种看同龄人和自己敬畏的长辈鬼混在一起的背德感,祝福实在是说不出口。
但见乌令禅第一时间告知,便是没把他们当外人,只好咬牙切齿挤出一句祝福。
“早、早生贵子。”
乌令禅:“……”
乌令禅收了三句祝福,爪子上的刺也被温眷之挑光了。
池敷寒见他干个活两只爪子都红了,也不指望他——主要是他想等人走了之后准备和温眷之和崔柏山呼海啸似的编排乌令禅和尘赦,急忙将人赶走。
乌令禅去四琢学宫也有其他事,也没有多留,溜达着跑去出锋学斋。
今日刚好是旬假,学子不多。
乌令禅轻车熟路去了藏书阁,上上下下地找书看。
四琢学宫的掌院听说君上到来,飞快过来迎接,并商谈吉祥物……不,出锋学斋师长之事。
掌院匆匆赶到时,君上已经寻了一堆的书,正坐在窗边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看。
这位君上大概是昆拂墟史上样貌天赋最为卓越出挑之人,一袭竹纹红袍端坐窗边,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翻过一页古书,映衬着身后如火灼烧的丹枫树,带着咄咄逼人的艳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怪不得今日旬假,不少学子全都半路折回,隐藏在藏书阁各地,偷偷摸摸看君上。
掌院缓步上前行礼:“见过君上。”
乌令禅头也没抬,懒懒“嗯”了声:“坐。”
掌院还教过他,并没有客气,直接坐下,几乎被君上这股沉浸诗书中温文尔雅的气度给熏陶的心都静下来了。
只是她余光随意一瞥,脸皮微微一抽。
双修秘术?!
乌令禅终于看完一本,将那本秘术心决放在一边,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掌院,疑惑道:“怎么了?”
掌院一时不知如何说,只能心中感慨了句。
不愧是魔君,魔修之首,就是荒淫。
乌令禅没等到回话,便主动开口:“出锋学斋的双修秘术就这些吗,我看都看不懂,还有没有更直观的,唔,最好是画卷那种。”
掌院笑起来:“四琢学宫皆是年纪轻的学子,双修秘术自然少之又少,君上若想要春宫图,尽管去昆拂主城的黄尘巷买便是。”
乌令禅点点头:“好好好。”
掌院忍不住问:“君上是准备和炉鼎双修吗?”
听闻崔柏送去不少闲林臣,这事儿都传遍了,不少人没被选上,扼腕不已。
乌令禅继续翻新的秘术,但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看得脑袋疼,随意摇头:“不是啊,是和我阿兄。”
掌院:“??”
掌院:“……”
藏书阁外传来一连串身体陡然砸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四琢学宫的掌院任职数百年,在前前前任魔君在位时便已独当一面,什么场景没见过,听到这话,那张沉稳的面容上还是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她很快便保持了镇定,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原来是和尘君——恭喜君上。”
“同喜同喜。”乌令禅说,“八月十七双修大典,掌院记得来。”
掌院:“一定一定。”
饶是知晓这样炸裂的消息,掌院依然惦记着正事:“那上次同君上所说的任职师长一事,不知您考虑的如何了?”
乌令禅并未回答,反而先问她:“我的雕像好了吗?”
掌院会心一笑,轻轻一拍掌。
四琢学宫正入门之地本是一片竹林,如今将中间挖空,用雪寒石雕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君上像。
高数十丈,巍峨壮观,极具威严。
乌令禅:“哇——”
这比仙盟的天骄像更加有牌面。
乌令禅当即不再管昆拂墟死活,正色道:“当当当!要我教什么,尽管说,本君上什么都精通一点。”
掌院温声说:“这倒不必,君上挂名便好——前几日尘君为您重新置办出锋学斋的入学,六月您就要来重修之前未学完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