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大师兄后他以身证道(80)
“那就说明此地有什么东西使了障眼法,蒙蔽心神,也让传播消息的人付出代价。”
谢既露出点虎牙尖,琥珀眼中却不见笑意,语气莫名兴奋:
“说不准就有个什么附着在丝线上的大妖盘踞于此,外人皆命丧其口。”
这下没人说话了,一时静谧的有些诡异。
“总之,不可轻举妄动。”沈祛机开口,“两边都需得留意,秦府和村中缺一不可。等过了午膳,我们再出去看看。”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眼下情况还是不甚明朗,还需调查。
季姰打了个哈欠,听了信息量如此密集的对话,她竟然又困了。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这是应该困的时候吗?
“小师妹还真是心宽似海。”谢既道。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什么意思。”季姰瞪了他一眼,“昨天睡得不太安稳,不能怪我。”
“那应该怪谁?”
“当然是大师兄。”季姰不假思索道。
沈祛机闻言一怔,桌下的手指不自觉拢了拢。
朝绯玉正在喝茶,闻言差点没呛到,瞪大眼睛瞧着季姰,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师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们想什么呢。”季姰扶额,“是我睡一半突然醒了,透过窗户一看,你们猜怎么着,大师兄他半夜在院子里练剑!这么努力给我这种咸鱼的心灵造成了极大伤害,我辗转反侧,就没睡好。”
“……”
【作者有话说】
季姰:卷也不是这么卷的。
沈祛机:你想吃花卷还是银丝卷?
来晚了!久等啦~
第35章 浮明庙宇
午膳时只有秦奉衍一人出席,说是他夫人身体抱恙,难以见客。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并未言语打探,一t场饭吃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四人就借着观赏花灯,体验浮明节之名出了门。
此时刚过正午,柳杨坡较他们来时热闹了些,但依旧比其他地方安静许多。走马观花地走了一段路,几人就在柳荫下落脚乘凉,歇息片刻。
季姰从乾坤袋中找出把团扇,给自己扇风。柳枝随风浮动,发出簌簌轻响,日光从中密集洒下,宛若串起珠帘的丝线。
“的确如大师兄所言,即便是正值当午,每户人家门前的灯也照亮不误。”
朝绯玉作思忖状,声音很轻:
“可是这一路走过来,也不见这灯有什么古怪。”
“何止是家门口。”谢既也开口,语气玩味,朝河面扬了扬下颌,“喏,河面那些花灯不仅数目多,个头还不小,加起来一天就得烧掉上百斤的油,照样也亮着。”
“浮明节得庆祝几天?”
季姰蹲在地上,扇风的动作不停,闻言仰头问道。
“大概是五天左右。”朝绯玉回道,“但此地不合常理,很难说会不会按这个来。”
“就怕是这个劳什子节真的同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有关联,要真是这样,节日一过说不准会前功尽弃。”
谢既嘻嘻一笑,瞧不出一点忧虑。
季姰心道你这巴不得加入他们的感觉是不是不太对啊喂!
她正要问问沈祛机的看法,打从出了月微宫,沈祛机似乎终于可以做回自己,追寻本心了。是以除了和秦奉衍交谈的表面场合,方才出来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孤寂的影子。
在人群里形单影只——或许沈祛机习惯了,但季姰在场就看不得如此,时刻注意着他别太过游离。
会是擅作主张的打扰吗?一开始季姰也忐忑,可是试着拉沈祛机干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依言参与了,丝毫没有不耐烦,于是季姰确定他的确不反感这样,才更放心地照葫芦画瓢。
日光有些刺目,她下意识眯了下眼睛,正要开口,却闻听“唰”的一声,身周与脸上的灼热感霎时减轻了不少。诧异望去,不见烈日,亦不见翠柳,映入眼帘的是纸伞的伞骨,如烟花从中心散开,将热气分隔的一干二净。
执伞柄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玉白修长的手,从月白如烟的袖子中伸出,是季姰再熟稔不过的——
沈祛机,他正垂眸瞧着她。即便是俯瞰的姿态,也瞧不出半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反倒有几分“素月分辉,明河共影”的澄澈,仿佛顷刻便要乘风归去。
季姰直愣愣地同他对视片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沈祛机这般怎么越来越像神仙显灵了?
她没忍住开口问道,语气甚至有些虔诚:
“大师兄,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话音刚落,她看见他闻言颔首,这是让她说的意思。
季姰的眸子噌一下亮了,语调高了些:“你飞升当了神仙之后,能不能一直保佑我?”
空气突然诡异地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