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自重(65)
周宗璋又打了她一下,沉声斥责:“你的酒量有多少自己不清楚?洞房那晚两杯酒醉成那样,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
他声音低沉,蕴着怒气,听着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威严冷肃。
沈鲤既有点怕,又莫名地耳根酥麻、小腹发紧,她呜咽着去亲他,无赖一样缠着他的腰,“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敢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晃着身子,亲一口叫一声:“好不好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声音婉转柔媚,几乎要把人的骨头给酥掉。
周宗璋耳根渐红,俊脸闪过一抹狼狈,勉强硬着声音:“我在教训你,你别想撒娇混过去。”
“那我不撒娇,我来接受惩罚好不好?”
沈鲤乌黑莹润的眸子泛着光,猫儿一样狡黠,她吻上他的喉结,舌尖灵活勾.舔,在他气息不稳时,蓦地又止住了动作,眉眼弯弯:“可惜我不会水,若不然……”
她泛雾的杏眸瞥了眼水下,纤长双腿更紧地缠在了他身上。
周宗璋喉结上下滚了滚,眸光幽暗,他低头重重吻了下来。
他会洑水,且擅长憋气。
沈鲤被推至池沿上,酒意被热气蒸腾无几,她面色潮红,湿着眼睛看着房顶,那里也有彩绘雕饰,极为绚烂斑斓。
她在池内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红着眼被周宗璋抱回房内,刚沾床不久,沈鲤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鲤再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身上十分干爽,就是后臀有点隐隐作痛。
先是被打,然后是被……
沈鲤红了红脸,不敢再回想,下床洗漱更衣去看岫姐儿。
小姑娘早就醒了,正和安儿玩得开心,宋香云正在系衣裳,笑道:“咱们这位姐儿最近食量大增,怪不得瞧着比之前长高了不少。”
沈鲤笑着将女儿抱在怀里,陪她玩了一会子,忽听见外面有人说:“夫人,爷说要您去一趟书房。”
“这就来。”她把岫姐儿放回小床上,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掀起帘子去了书房。
沈鲤以为周宗璋叫她过来是还要继续昨天的教训,却没想到是让李舟醉给她把脉。
“先前你虽然也看过大夫,但是我终究不太放心,”周宗璋站在她身侧,目光温柔,“还是让舟醉给你看看。”
“哦……”沈鲤乖乖坐着,伸出手腕由李舟醉诊脉。
她目光不知该看何处,便侧过头去看周宗璋腰间悬挂的荷包、香囊,很寻常的月白色,很寻常的刺绣,沈鲤弯了弯唇角,她要送他更好看的!
唔,腰间的腰带似乎也有点磨损了?脚上的鞋子也是,马上过年了,还是要有新衣新鞋才好。
正盯着他的腰出神,脸颊蓦地被人用指腹蹭过,沈鲤抬眼对上周宗璋探究的眼神,她倏地红了耳根。
李舟醉咳了一声,笑道:“夫人身体十分康健,只是有一事恕在下冒昧,敢问夫人是否迟迟没有恢复月信?”
沈鲤红着脸点了点头,她之前以为自己是得了“溢乳”的怪病,导致不来月信,如今才明白是因为生育了岫姐儿。
周宗璋神色紧张:“可是有什么问题?”
李舟醉看了他一眼,“寻常女子生育后,月信常在半年内恢复,若是超出这个时间久久未来,再看大夫也不迟。”
见周宗璋仍皱着眉,他补充一句:“沈妹妹的身体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
“多谢你了。”周宗璋眉目舒展,“除夕当晚一起喝一杯?”
李舟醉摆手,“跟你喝酒有什么趣味,我还是去陪天香楼的姑娘,长夜漫漫,没有我火热的躯体相伴,她们会睡不着的。”
周宗璋在他说到“天香楼”时,便抬手捂住了沈鲤的耳朵,沈鲤只听到嗡嗡的声响,李舟醉嘴巴在动,却不知他说了什么。
在他走后,她小声问:“他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听?”
周宗璋:“不是好话,怕污了你的耳朵。”
“唔……”沈鲤不禁疑惑,“李大哥他一直这样独来独往吗?他没有喜欢的人不想安定下来吗?”
“他喜欢太多人了,所以才不知落脚在何处,也没有人能彻底拴住他的心。”
“哦……人会同时喜欢很多人吗?”
沈鲤只是随口一问,却被周宗璋严肃审视,那目光似是能看透人心,看得她心口一阵慌乱,忙解释补救:“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阿鲤觉得他长得如何?”
“啊?谁?”
“李舟醉。”
沈鲤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谨慎措辞:“李大哥风流倜傥,医术又好,我觉得他是个好大夫。”
周宗璋俯视着她,俊朗的面容一点点逼近,“若是他来追求你,你会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