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兔子是傻白甜(33)
判官道:“神仙行好事,哪来的什么奖赏,难道……”
温兰枝喊道:“他每天有漂亮的宫殿住,有好吃的果子吃,还有好看的衣服穿。这就是奖赏啊!否则天庭为什么是他住着而不是别人住着呢?”
判官被三番四次地打断,面上颇为不满,道:“能上天庭,是他潜心修炼的结果!和其余人并无关系。而且……”
温兰枝再次打断他,道:“如果和凡人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又要给神仙修建神庙,既然没有关系,凡人为什么要上供,为什么凡间有那么多祭拜规矩,动不动就犯了忌讳?难道是因为他们吃饱了撑得吗?既然没有关系,那你们应该尽快托梦,告诉凡人不要再供奉你们了,否则你们白白受他们的供奉,却不管他们,不会觉得愧疚吗?”
“是啊上神。”邬辞砚接话道,“不会觉得很愧疚吗?”
温兰枝又把问题绕回来了,道:“我想知道三天后到底应该怎么决断呢?月华会死吗?”
邬辞砚应和道:“是啊是啊,快跟我们说说,月华会死吗?”
判官道:“根据月华上神往日的功德来看,大概是不会的。”
温兰枝生气了,道:“所以你还是觉得,月华往日做的好事没有得到奖赏吗?觉得他获得的一切,都是因为好好修炼,而不是因为凡人喜欢他吗?那什么时候托梦告诉百姓呢?那些神庙还挺费钱的,我每次去,都要找我要好多钱呢。”
温兰枝不会引经据典,也不懂天上的律法,但她知道,怎么样是对的,怎么样是错的,如果天庭的律法连最基本的准则都没有遵守的话,她支持慕蓉姐姐当天帝,重新修改律法。
判官沉默了。
慕蓉道:“上神,此事理应就事论事,照看百姓是神仙的职责所在,不能因为尽到了职责,就免去惩罚。”
判官看向月华,月华平和地站在原地,闭目养神,仿佛一切于他如浮云。
判官又看向温兰枝,道:“那就依照温姑娘的意思,三日后削去仙身,堕入轮回。”
“为什么是我的意思?”温兰枝不依不饶,“你们天庭没有法律吗?你们天庭的法律应该怎么判?”
判官停顿片刻,道:“依照天庭律法,三日后削去仙身,堕入轮回。”
邬辞砚道:“削去谁的仙身?谁堕入轮回?”
判官有些不耐烦,道:“削去月华的仙身,堕入轮回。”
邬辞砚又问道:“当真吗?”
判官道:“当真。”
邬辞砚道:“好。”
月华依旧不为所动,时居则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两个犯人被押下去,众人散了。
慕蓉道:“事情告一段落,有你的威压在,想来不会再有人捣鬼。你们要回妖界皇城吗?”
邬辞砚道:“先不回,我还有事。”
邬辞砚拉着温兰枝,往前走,一刻钟后,两人翻进了一个宫殿,里面的水池泛着热气,深色的池水泛着轻微的红色,旁边还有个放倒的青色瓶子,倾倒出源源不断的水流。
温兰枝伸手探了探,欢喜道:“哇噻!是温泉。”
“嗯。”邬辞砚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你受伤了,跟着走了一趟,也受累了,泡个温泉,好好睡一觉吧。”
她确实很累,累得浑身酸疼,脚底板更是疼得站都站不住,听到可以休息,她撑着最后一点毅力脱了衣裳,双腿伸入温泉,接着整个身体滑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邬辞砚道:“今天谢谢你,你想要什么谢礼?”
“嗯……”温兰枝认真思索起来,“我想要再跟着你一个月。”
邬辞砚干脆道:“好。”
他掏出白色的瓶子,冲温兰枝招了招手。
温兰枝逆着水流走过去,撩开最后一层遮拦,将白皙光滑的肩膀漏给他,上面鲜红的血痕,像是洁白的布匹被剪刀划开一样,惊心骇目。
邬辞砚毫不避讳地靠近她,给她擦药,两个人的头几乎紧贴在一起。
温兰枝道:“我可以再要一个东西吗?”
邬辞砚随口问道:“什么?”
温兰枝轻轻地、缓缓地,靠过去,绵软的脸颊贴着邬辞砚的鬓发,她往下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他没有抗拒,就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下去。
她道:“让我靠一下。”
邬辞砚侧过脸,嘴唇划过温兰枝的耳尖,他又立刻正过脑袋来,心中默念好几声“我要当君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声呸了一口气,当了这么多年妖怪了,突然要当什么君子呢。
不过他还是没有把头转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温兰枝的肩膀上,看着那个红色的血痂,轻轻碰一下,肌肤就会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