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娇媚(269)
“王某斗胆求各位再看如今西国,虽未完全脱离贫困,可与五年前相比,谁不能说是面貌全新?”
“是,皇上不是先帝钦定新帝,可那又如何?皇帝是选给天下百姓的!不是选给皇家!你们当然可以认豫亲王,文官也可以变成武官,我们西国的百姓也能不吃粮!”
一腔后,王勉转过身跪下,脑袋重重磕向地板,“皇上,王某遗言已毕,求皇上赐死”。
谢京墨闭了闭眼,问旁边范公公,“伪造先帝遗诏,该判什么罪?”
“轻则死刑,重则连坐”。
“丞相这么多年于国有功,就赏斩立决,明日午后行刑,至于家中...”
“皇上,王某之错与府中其他人无关,恳请皇上看在王某多年侍奉操劳的份上,饶府中仆役一命”。
“那就都散了吧”。
“王某领旨谢恩”。王勉脑袋磕地,久久未抬。
皇令刚发,御史第一个站出来,“皇上,臣以为丞相所做皆为西国,不算过错。丞相之举是为救西国百姓于水火,实是有功”。
“御史不必多言,朕也不是正统皇帝”。
谢京墨站起来,脱下身上龙袍,摘了头上旒冕,拿起桌上黄纸,“父皇遗诏在此,各位可尽情查看”。
范公公了然,展开遗诏,一圈圈走过,让每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看完后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谢京墨走下龙椅和他们一起站于平地,“昨夜紫极殿豫亲王行刺想必各位都听说了,说实话,行刺这个词,我不喜欢。我既然不是皇帝,也就用不上这个词,今日早朝就是想告诉各位,西国,龙位归正”。
说着,礼乐响起,谢康时一身龙袍缓缓而来,可他脑子里到现在还是一团乱麻,老师昨晚的话清晰的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着,
‘你不适合做皇帝,康儿,你带兵打仗是将军,可治国不是排兵布阵,它要选贤举才施法建基,除了这些,你还得想方设法巩固政权。康儿,四书五经你都看得费劲,那日日的奏折你看得了?’
‘你好好想想,你愿意放下手中的利刃被束缚在那张龙椅上?那张椅子只是看着诱人罢了,没谁坐上了真高兴。康儿,你属于沙场,不属于这里’。
‘恩师不愿辅佐学生?’
‘康儿,我若日日替你处理朝政,那皇位上坐的是我还是你?那些大臣会不会有异心?’
‘谁敢说老师一句不是,我杀了他!’
‘康儿,国事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这样,你明日去坐那龙位,先坐几个月,再好好想想’。
大将军、豫亲王、皇家血脉、先帝遗诏、拨乱反正,这样的人登基,没人能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
龙椅上,谢康时稳坐,看着堂下一众大臣,“王勉混淆先帝遗诏,弃朕于外,当斩。朕授业恩师,多年照抚朕,升为国公。至于谢京墨,偷梁换柱,贬为庶人,永禁紫极殿”。
谢京墨扯出一抹笑,“多谢陛下恩典”。
“陛下——”有言官出列,“先后假拟圣旨,实乃重罪,沈正为其父,亦有疏于管教之责,难以再当国公大任啊”。
“你的意思是,朕眼瞎耳聋,认一个奸人为师?”
“陛下年幼受其蒙骗情有可原,但国公之位还请陛下三思…”
“恩师是恩师,皇后是皇后,岂可混为一谈!此事不用再提,恩师必须为国公!”
“陛下”。又有言官出列,“先后和先摄政王妃罔顾三纲五常,多次插手朝政,实乃西国之害,沈家不可不妨啊…”
“臣附议…”
“陛下…”
谢康时看着像流水席一样进出的场面,怒拍桌面,“够了!”
“有没有纪律!”
“朕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干涉!既然你们都不乐意,来人,把这些奸佞之臣拖下去,斩立决!”
“陛下…”
谢康时堂上横扫一圈,“没有恩师,就没有朕的今日,沈先生必须为国公!还有谁有异议!”
有标杆立着,再没人敢说一句。
“既然如此,下朝”。
“陛下”。白尚捧着奏折而出,“西街饥荒严重,饿殍遍野,若不开仓放粮,怕要死伤数万人”。
“陛下,西街多家产业倒闭,银钱流转困难”。
“陛下,西街打架斗殴严重,官府状纸堆积如山”。
…
听他们一个个讲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谢康时,“这些还要问朕?那朕要你们干什么!下去!”
喝退一帮人,谢康时直接甩袖离开,没给一个人好脸色。
回了自己的武英殿,公冶嵘穿着皇后华服在镜子前照着,瞥见他进来,正要张口询问,却发现他兴致不高。
“康哥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