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就去找禁书吧。目前几乎没有什么魔法药物可以毫无副作用的解决人类精神和心理上的问题。”

“但是它们可以。”摊主再次举起青虫和五瓣花。

“那这两个加起来是多少汀琅？”

“2000汀琅，”摊主盯着安霓，“或者你的一只眼睛。”

“什么？”安霓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要么给我2000汀琅，要么给我你的一只魔女之眼。”

“为什么要我的眼睛……”安霓冷下脸，警惕的看着他。

“很多人都不知道，魔女之眼入的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摊主见安霓吃惊的表情，貌似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扭曲又得意的神情，开始疯狂大笑：“你不会还以为你们魔女是人类吧，在懂行的人眼里，你们就是药引，在贵族眼里，你们就是漂亮的奴隶，活着能玩，死了入药。”

一股怒火“噌”地升起，瞬间点燃了安霓内心的情绪。

她知道魔女在这个世界不受待见，甚至有诸多的偏见和恶意，但如此直白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出现一群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人，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各个角落涌出，然后紧紧地把诺瓦和安霓围住了。

烟鬼依旧靠在旁边的墙上，抽着烟看着他们。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群人实力不俗，很可能是在这里维护治安的人类法师，她打不过这些人，如果硬要抢药离开，她和诺瓦大概率会死在这。

诺瓦面色凝重，他将安霓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黑袍人，他的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短剑。

安霓深吸了一口气，摁了一下诺瓦握着短剑的的手。

她二话不说，解开腰间的袋子，一股脑的把所有项链耳坠一起倒在了摊子上。

“这些够不够？”

摊主伸出那只满是污垢的手，手指粗短，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乎乎的污渍。他不紧不慢地挨个摸了一下上面的宝石和链子，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下都在仔细感受质地与重量。

摸完之后，他啧了一声：“不够。”

安霓转身看向诺瓦：“你带钱了吗？借我一点！”

诺瓦翻了翻腰间的口袋，最后只掏出了25汀琅，尴尬的对安霓笑了笑：“对不起安霓……老板，能先欠着吗，我明天会带钱过来给你补齐。”

摊主看了眼诺瓦，摇了摇头：“来这的贵族都很守规矩，银货两讫，从来没有赊账的道理。”

安霓只有一天的自由，就算是明天怕是也很难拿到这两件东西。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上的红色宝石，摘下来递给了摊主。

“那这个呢？够不够？”

摊主摸了摸宝石，又对着光看了看，眼睛亮了起来：“够了，虫子和花你拿走了吧。”

周围的黑袍子在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纷纷四散开，脚步轻盈而迅速，转眼间便消失在街头巷尾。

安霓看着他们消失，紧绷的神经刚想放松片刻，却在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时，瞪大了眼睛。

“很多不知死活的东西过来不是偷就是抢，”烟鬼吐着眼圈说道，“体谅一下吧小少爷，我们这里也有自己的刀。”

安霓胡乱的把摊子上的首饰重新收进袋子里，又把虫子，花和袋子一同递给了诺瓦：“诺瓦，帮我去把它们制作成药，然后去刚刚进来的铁门那里等我，我有点事。”

她又招了招手让诺瓦弯下腰，对着他的耳朵悄悄的说：“盯紧一点，别让人换了药。”

“好，可是安霓……”

诺瓦话没说完，安霓已经跑远了。

烟鬼灭掉了烟，伸了伸懒腰：“走吧小少爷，我带你去制药摊。”

……

第21章 贵族篇21

如果安霓没看错，那应该是个魔女。

当时就这么简单一瞥，那个十字路口，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红色的眼睛毫无生气，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双手被铁做的手铐拷住，呆滞的被两个男人带着往前走。

没几步就消失在拐角。

那一瞬间，安霓想起珍珠也有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说“这个孩子生不下来了”是什么意思？

安霓赶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们了。她一个人在这个地下交易场穿梭，大家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她看到了关于魔女的贩卖。

在市场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围着不少人，人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魔女蹲在笼子里，脚上绑着铁链，手腕上被铁制手铐磨的通红。

铁笼锈迹斑斑，看起来已经使用了很久，这些魔女们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有的发丝还黏在脸上。她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