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序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实在是蘑菇山上传出的味道，几乎要熏入他的识海。

这味道非常复杂，没有办法形容。

总之，绝无仅有的臭。

“祁安，呕，你，呕，没事……”

“我没事。”祁安声音响起，却不是在蘑菇山下传来的。

而是在离蘑菇山老远的地方传来的。

祁序诧异地抬眸，往一个方向看去。

祁安静静立在那里，身姿颀长，宛如一个翩翩孤傲的贵公子。

祁序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和他相处这么久的，竟然一直是祁安的分身。

难怪祁安敢如此作死！

难怪祁安不怕忠诚蛊的反噬！

难怪祁安愿意把后背交给他了！

空间内响起了磨牙的声音，祁序盯着祁安，眼神危险。

很好，防着他是吧！

真是好的很！

祁序收敛情绪，退到一边，仿若刚才的担忧不存在。

祁安看见祁序的动作，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开。

祁安侧目，看向凤倾染，“凤倾染，那具分身用来给你道歉，我们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

“还不够。”凤倾染话音落下。

啪啪啪！——

万鬼幡用旗帜狂抽祁安，动作快出了残影。

祁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白皙如玉的脸变成红色。

青鸾剑直接照着祁安的腹部刺了一剑。

忠诚蛊出声道：“跪下。”

祁安控制不住双膝跪了下去。

祁安脸上出现屈辱的神色。

祁序终是没忍不住露出担忧的表情。

“祁安，你用出祭道符印的时候，是想我死在雷劫之下吧？”凤倾染问道。

“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你是否有资格与我合作？”祁安眼神阴郁道。

他的敌人是首领。

凤倾染的这个实力，在首领面前完全不够看。

但如今不一样，凤倾染凭借圣者境界扛住法则之威的雷劫，证明她有打败首领的潜力。

如此，他才能放心和凤倾染继续合作下去。

祁序听到祁安这话，咽下要替祁安求情的话。

祁安所有的遭遇，就一个字，该！

祁安到底是跟首领太久，也学会了首领疑神疑鬼的毛病。

不管遇到谁，都需要反复试探。

“很好，你对我有考验，礼尚往来，我也要考验你。”凤倾染冷声道。

“小凤，别生气，和他们生气不值得。”鸿蒙树传音道。

祁安有祭道符印。

另外，祁安他们必定还有其他分身。

如果不能连同他们的分身一起除掉，擅自翻脸，更加后患无穷。

这就是小凤没办法杀他们的原因。

小凤和他们合作，也是为了将他们放在眼皮底下，好控制。

但外来者终究是外来者。

就算是合作，也不可能和小凤同一条心。

“鸿蒙，我没事，有些仇，可以慢慢报。”

凤倾染说完，扔出一个阵法。

空间内亮起阵法。

阵法上出现了流动的古文。

这些古文好似活了过来，恐怖的力量在空间蔓延。

凤倾染此刻的双眸深邃如星空，神秘而璀璨，眼波流转间，好似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祁序看着阵法，恐惧直入神魂。

凤倾染手腕抬起，一道空间裂缝出现，五个身影落入阵法之中。

“祁澈！祁闲？”祁序震惊出声道。

另外三个则是祁辰，祁白，祁乾。

他们落入阵法之后，皆是一脸懵逼。

祁澈眼神清澈道：“序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祁序没有心情回答祁澈，而是对凤倾染行礼道：“凤尊者，这件事情和祁澈无关。”

祁闲眼神幽怨的看着祁序：我呢？这件事情就和我有关吗？

祁辰，祁白，祁乾也注意到了受伤的祁安。

祁辰率先上前，“老大，你怎么了？是谁伤害的你？”

祁安全程没理祁辰三个，始终盯着凤倾染，“凤倾染，你是不打算合作了吗？”

凤倾染目光锐利，“合作继续，只是这次，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她即将离开玄初位面，自然不能给位面苍生留下隐患。

“是你伤害了我们的老大？”祁辰冷声问。

祁辰从未见过祁安如此狼狈的样子。

“祁辰，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祁序呵斥出声。

他真怕祁辰一个自不量力，要攻击凤倾染。

此番情景，他们已经落入下风。

祁白和祁乾沉默不语。

他们也发现了情况不妙。

从进入这个阵法后，他们实力遭到莫名的力量压制。

凤倾染眼神冷漠，最终看向了祁序，“祁序，你们进入位面，做了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之前，你在神弃之地，又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