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交替出现的、属于他与九渊的幻境。她偷偷抬眼瞥了瞥身边的叶栖梧，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刚才那些……到底是谁？

叶栖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婚房的红烛明明灭灭，烛泪顺着烛身蜿蜒而下，映得两人泛红的耳根愈发清晰，空气中弥漫的酒气混着脂粉香，平添了几分暧昧。

“栖悦，我好像被什么操控了。”叶栖梧的声音有些发紧，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仍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你现在能动吗？”

林栖悦依言试着起身，可身体像被钉在床榻上，丝毫动弹不得。她急得鼻尖冒汗：“我也……动不了。”

两人正手足无措间，那股力量突然再次袭来。叶栖梧只觉得手腕一紧，指尖竟不受控制地抬起，轻轻托住了林栖悦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四目骤然相对，呼吸瞬间交缠。叶栖梧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头明白，这幻境，分明是想逼他们走完这洞房花烛夜。

林栖悦仰着头，看着他越靠越近的俊脸，长睫慌乱地颤动着，声音细若蚊蚋：“师兄，我们这是怎么了……” 话未说完，叶栖梧已整个人贴了上来。

红烛的光晕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动，缠得人喘不过气。

第56章 .我会娶你

“大师兄！你别...”林栖悦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栖悦身上的衣物被层层褪去，肌肤触到微凉的空气，还有叶栖梧靠近时灼热的呼吸，可身体却像被钉在锦榻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栖悦，我控制不住自己...”叶栖梧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指尖划过她肩头时微微颤抖，“……若是我们真的....”他望着她紧闭的眼睫，说道，“待这事了，我会娶你。”

林栖悦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死死咬着唇，急道：“我们不能……”话没说完，就被他突然覆上来的吻堵住了声音，只剩下鼻尖溢出的细碎呜咽。

红烛的光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明明灭灭，连那操控他们的力量，都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完成这场荒唐。

灵识被幻境操控，林栖悦只能闭上眼睛承受，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不是真的，师兄也不是真的，一切只是幻象。可是那种身体上传来的碰触，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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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渊在潮湿的山洞内穿行，口中唤着：“栖悦！——” 回声撞在石壁上，传来一片空荡的回响，让他心头的焦灼更甚。

忽然，一道霞光斜斜射来，在他脚前投下亮光。九渊抬眼望去，前方半空中竟悬浮着一面古镜，镜身呈奇异的前后相叠之态，像是两面镜子背靠背镶在一起，霞光正是从镜缝中溢出来的。

这是一面双面镜，九渊伸手试探，却被镜身反弹的光晕震得指尖发麻。这镜子，仿佛藏着两重天地。

九渊凝神看向那面双面镜，只见其中一面映出个毛茸茸的小狐狸，正是他本体幼时的模样；

另一面则是他成年后的身影，银发垂落，周身妖气凛然，好不威风。

他正皱眉打量，不知是不是心中念着林栖悦的缘故，镜面忽然艳光一闪，景象骤然变换。玄镜之内，林栖悦的身影清晰浮现。

只是镜中的她，模样竟变得惊人的美艳。鬓边斜插着流光溢彩的凤钗，身上的华服绣满星辰纹路，裙摆扫过处似有云雾缭绕，那打扮绝非凡间女子所有，倒像九天之上的仙子。

“栖悦！” 九渊心头猛地一跳，目光瞬间死死锁在镜面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颤。他心中隐隐明白，这是未来的林栖悦。

她站在一座鎏金宫殿里，华服虽艳，眼底却满是忧伤。而她身边，站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黑发垂落肩头，周身萦绕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九渊刚要凝神细看，镜中的男子忽然抬眼，目光竟穿透镜面，直直与他对上。那双眼眸深如星海，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仿佛知晓他的存在一般。

那男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伸手揽过林栖悦的腰，低头便吻了下去。林栖悦挣扎着偏头，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行固定，吻得愈发急切。

接着，他竟俯身将林栖悦推倒在锦榻上，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抚上她的发顶，——两人衣衫虽还完好，那姿态里的侵略性却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九渊眼里。

“混账！”九渊一拳砸在虚空，指节泛白。

先前叶栖梧的幻境只会让他动怒，可眼前这男子不同。那股若有似无的神格威压，绝非寻常妖邪或修士。

镜中的纠缠还在继续，九渊盯着那两人交叠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他分不清镜里的幻象是真是假，但他有一种直觉，知道这一幕未来定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