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抛出一句让林栖悦彻底怔住的话：“栖悦，我们双修吧？”

“你……你说什么？”林栖悦瞳孔骤缩，温热的水似乎都变得冰凉，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

她张了张嘴，还想追问，却见九渊周身泛起淡蓝色的灵光，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将整个浴间照亮。

下一瞬，灵光散去，原本站在浴桶旁的九渊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雪白狐裘的少年。他有着及腰的雪白发丝，发尾缀着细碎的冰晶，九条蓬松的狐尾在身后展开。

是夜无极的本体！林栖悦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夜无极没有回避她的目光，雪白发丝垂落在颊边，遮住了些许情绪，：“我说，我们双修。”

夜无极看着林栖悦身上这些印记，想起前些时日，那面古镜映出的画面，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脑海。他心里一直不安。今日……在蛇窟里，林栖悦又差点被李清宴……他心中害怕，她真的会被别人抢走。这种患得患失的滋味，他受够了。

林栖悦看着眼前这张无可挑剔，却还稚气未脱的夜无极，她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开口：“夜无极，你认真的？你现在这模样，说要和我双修，像话吗？”

夜无极垂了垂眼，九条尾巴轻轻晃了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本体的年纪与修为无关。况且……”

他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况且我想和你...” 说着身体内的手还动了动，似在提醒她。

林栖悦闻言，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根都烫得吓人。她看着夜无极认真的眼神，又想起自己身上的吻痕，心里一阵慌乱，连忙别过脸：“不行！双修不是小事，我不能和你……”

话没说完，她又怕伤了夜无极的心，声音软了些，“而且我现在心乱得很，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些。”

夜无极看着林栖悦偏头躲闪的模样，原本轻轻晃动的狐尾骤然耷拉下来，尾尖还无意识地扫过浴桶边缘，带着几分委屈的烦躁。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攥着林栖悦肩头的指尖微微泛白，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语气里满是压抑的醋意：“你让清宴那小子碰？却不让我碰？”

这话一出，林栖悦瞬间明白过来。之前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蛇窟里那温热的怀抱、细碎的吻、落在颈间的触感，原来真的是清宴师弟！

羞耻感与慌乱瞬间将她淹没，可眼下更让她紧张的是夜无极的状态，他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不等林栖悦开口解释，夜无极已经俯身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颈侧。下一秒，他竟直接低头，用牙齿轻轻啃咬起她的脖颈，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占有欲。

“唔……”林栖悦浑身一颤，身上的法术还没解开，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夜无极在颈间动作，指尖紧紧攥着浴桶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夜无极的牙齿轻轻咬在林栖悦的颈侧，那细微的刺痛混着他掌心的灼热温度，让她浑身紧绷得像拉满的弦。慌乱之下，她声音发颤，带着几分哀求：“师兄，你别这样……双修是大事，你给我点时间想想，好不好？”

夜无极的动作顿了顿，鼻尖却依旧蹭着她颈间细腻的肌肤，呼吸里带着狐族特有的清冽气息，声音闷闷的，像堵着一口气：“想什么？想怎么找借口敷衍我？”

他抬头，湛蓝的眼瞳里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指尖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浴桶边缘带得更紧，“我现在就要和你双修，没有时间等你想！”

话音落，他低头又朝林栖悦的锁骨咬去。这一次力道比之前重了些，齿痕落下时，林栖悦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眶瞬间泛红。

林栖悦只能偏过头躲闪：“蛇窟里我不清醒，清宴他只是……只是帮我缓解药性，我们没越界，不是吗？”

夜无极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她心口一道浅粉的吻痕，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没真的要了你？”

他忽然收了笑意，眼神沉得吓人，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委屈的质问，“你答应过我，待你在天衍宗修为学成，就跟我一起回青丘。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我没忘……”林栖悦的声音软了下来，眼底泛起水光，“只是，这和双修……”有什么关系？

“那就今日与我双修？”夜无极打断她，狐尾在身后烦躁地甩动，溅起几滴温水落在林栖悦的肩头。

林栖悦看着他眼底的偏执，心里又慌又乱，只能急忙开口：“师兄！我不是不愿跟你回青丘，只是双修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调整！你再给我几天，就几天，我一定给你答复，好不好？”她知道夜无极此刻正在气头上，只能放软语气，试图安抚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