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难哄,通天教主追妻有点难(117)
那披风质地极好,触手温软,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重禾捏着披风,看着对面那个已经重新闭上眼,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道谢?
最终,她默默把披风裹紧了,小声嘟囔:“你才丑。”
通天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又迅速压下。
又一日,重禾在一片断壁残垣旁,发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灵花。
花朵呈月白色,花瓣边缘流转着淡淡的银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煞是好看。
她不由多看了两眼,才依依不舍地继续赶路。
第二天清晨,她刚醒来,就见通天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衣襟上别着一朵眼熟无比的月白灵花,正是她昨日驻足的那一株!
他走到她面前,状似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让那朵花更加显眼,还故意晃了晃。
重禾的目光果然被吸引过去,认出那花后,顿时一阵心疼:“你...你怎么把它摘了!它长在那里好好的!”
通天挑眉,手指拨弄了一下花瓣,语气平淡:“碍事,挡着本座的路了。怎么,你喜欢这种丑兮兮的花?”
重禾被他气得说不出话,那花明明那么好看!
她扭过头不想再看他,更不想看那朵被他别在衣襟上的花,心里骂了无数遍“暴殄天物”、“毫无怜惜之心”!
通天看着她气呼呼的后脑勺,又低头看了看衣襟上的花,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不喜欢?
他明明记得她昨天看了好久。难道摘错了?不是这朵?
他想了想,伸手把花摘了下来,递到她面前:“喏,既然你喜欢这种丑东西,给你好了。”
重禾看着那朵被蹂躏过的花,再看他那副“拿去玩吧”的敷衍态度,简直要七窍生烟。
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谁要你的破花!拿走!”
花瓣飘零落地。
通天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地上再次被“嫌弃”的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
一会看一会又不看的?
一会喜欢一会又不要?
比参悟最晦涩的道法还难懂!
他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和挫败感。
他搞不懂她到底要什么。
“不要便罢。”他冷下声音,拂袖转身,周身气压都低了几分,“本座还不乐意给。”
重禾被他突然的冷厉弄得一怔,心里也有些委屈。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怎么反倒像是自己错了?
这人果然性格恶劣到无可救药!
两人陷入了相识以来最长时间的冷战。
一个板着脸走在前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气鼓鼓地跟在后面,故意把脚步踩得震天响。
通天心烦意乱,只觉得这秘境越发憋闷。
他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她的反应,更恼火于她那副“你不可理喻”的表情。
重禾则觉得这人简直有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直到他们遇到了一群被魔气侵蚀、失去理智的秘境妖猿。
妖猿数量众多,疯狂扑来。
通天下意识地将重禾护在身后,剑气纵横,瞬间斩灭数头。
但妖猿前仆后继,攻势凶猛。
混战中,一头妖猿竟狡猾地绕后,利爪直抓重禾后心!
通天察觉时已稍晚,回身一剑将那妖猿劈飞,但重禾的衣袖仍被爪风撕裂,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三道浅浅的血痕。
看到那刺目的红,通天眼中瞬间掠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暴戾,周身剑气猛地暴涨,将周围妖猿尽数绞杀成粉!
战斗结束,他立刻抓住重禾的手臂查看伤势,眉头拧得死紧。
“笨死了!躲都不会躲吗?”他语气冲得很,带着未散的杀气。
伤口不深,但火辣辣地疼,又被他这么一吼,重禾眼圈顿时就红了,又疼又委屈:“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通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所有火气瞬间哑火,只剩下一种陌生的、手忙脚乱的慌乱。
他抿紧唇,不再说话,只是沉着脸,动作却极其小心地从自己储物空间里拿出最好的伤药,笨拙地一点点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又撕下自己内袍最柔软的里衬,仔细地帮她包扎好。
整个过程,他紧抿着唇,眼神专注,仿佛在对待什么极其重要的炼器步骤,生怕弄疼了她。
重禾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紧抿的唇角,以及那与之前凶狠语气完全不符的轻柔动作,心里的委屈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取代。
包扎好,通天松开手,表情依旧僵硬,语气也还是硬邦邦的:“下次机灵点。”
但这一次,重禾没有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