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难哄,通天教主追妻有点难(75)
他话锋一转,看着她:“不过,若是你亲手涂抹,或许...能有些不同?”
重禾脸更红了:”这、这算什么话!你自己不会涂吗?”
通天吃力地抬手,又无力垂下,轻咳两声:“咳咳...神魂之力有些涣散,难以精准控制药力...若是方便...”
重禾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咬咬牙:“伤在哪?”
通天微微拉开松散的衣襟,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和一道看似狰狞的旧伤疤:“这里。当年被弑神枪气所伤,一直未彻底痊愈。”
重禾看到那紧实的胸肌和伤疤,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手指微颤地挖了药膏。
冷静!他是病人!
她深吸一口气,将微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疤上。
通天感受着她微颤指尖的触碰,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吸气声:“嘶...”
重禾立刻停手,紧张的说:“弄疼你了?”
他摇头,声音沙哑:“无碍。只是你的手很凉,很舒服。”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意有所指。
重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下动作加快,只想赶紧涂完。
这气氛太奇怪了!
通天忽然又开口:“阿禾。”
“嗯?”
“那蟠桃糕,甜吗?”
“还、还没吃。”
“那我这根骨,比之广成子师弟送的火枣,如何?”他指着她正在触碰的胸膛。
重禾手一抖,药膏差点掉下去,脸颊爆红。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你...你正经点!”
通天低笑,牵动伤处,又轻咳起来:“咳咳...我很正经。在认真请教阿禾,何种滋养更为适宜?”
重禾彻底涂不下去,收回手,羞恼:“药涂好了!你...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通天迅速抓住她手腕,力道却不轻不重,语气瞬间带上失落:“这就走了?可是我言语无状,惹你厌烦了?”
他垂下眼睫:“独自闭关疗伤日久,有时...是有些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了。你若嫌烦,我以后...不再说便是。”
重禾看着他这副失落大狗的模样,心又软了。
他跟个病人计较什么。
“没有厌烦。你...少说些怪话,好好养伤。”
通天眼睛微亮,得寸进尺:“那...明日此时,可否再来为我换药?这药力...似乎需得连续浸润深入,方能起效。”
重禾:“...”怎么感觉上了贼船?
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吧。”
接下来几日,重禾果真每日都来蓬莱殿内探病。
通天将虚弱需要照顾的姿态做得十足。
“阿禾,这灵茶烫口,你帮我吹吹?”
然后看着她小心翼翼吹气的样子,眼神暗沉。
“阿禾,我背后旧伤似乎也有些发作,劳你...再帮我疏通一番?”
享受着她笨拙的按摩,还一本正经地指导,“往下些...对,就是那里...用力些...”
有时候修炼时灵力岔了道,需要她帮忙导引归元,掌心相贴,气息交融半晌。
他甚至虚弱到拿不动筷子,需要重禾亲手喂他吃些灵果粥羹。
每次她喂过来,他的唇总会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耳根,通天觉得这伤值得很。
重禾内心每日咆哮:这通天怎么生病了像换个人!这么黏人!还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看着他似乎一日日好起来,依赖她的眼神,她又莫名有种满足感。
好像...照顾他也不算太坏。
这日,重禾正低头专注地给通天手腕上一处新伤换药,没注意到头顶那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通天忽然低声:“阿禾。”
“嗯?”她抬头,猝不及防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通天抬起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这几日,辛苦你了。”
重禾心跳骤停:“还、还好。”
通天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声音蛊惑:“无以为报...不如,我以身相许?”
重禾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僵住。
他他他...他说什么?!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广成子急切的声音:“通天师叔!师尊有法旨传到,事关北俱芦洲妖族异动,请师叔现身一见!”
通天动作一顿,眼底瞬间掠过骇人寒意,但看向重禾时又恢复柔和,委屈的说:啧,真是不巧。“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待我先去打发了他。”
重禾还沉浸在刚才那句“以身相许”的震撼中,脸红得要冒烟,呆呆地点了点头。
通天起身向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忽然俯身,极快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温热的气息烫得她一颤。
“许你的,先记着。晚点再付。”
说完,他神清气爽地走出去应付广成子,哪还有半分病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