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没有。”

温行知拿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别捏得这么紧，小心指甲陷进肉里。”

趁她放下戒备，他声东击西忽然凑近，匆匆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吻，浅尝辄止后离开。速度之快让张小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该改口叫夫君了。”

张小草低下头，抿唇发笑。

温行知从桌上拿来酒杯，两人交杯一饮而尽。他一一拆下她头顶的钗环，墨发自顶而下，散落两肩。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越发灼热，

“我为夫人宽衣。”温行知像是拆解礼物包装一般，一件一件将张小草外袍尽数脱下，最后只留下一件肚兜可怜兮兮挂在胸前。

“夫人不帮帮为夫吗？”蛊惑的声音接踵而至。

张小草已经紧张得不会思考了，只本能地顺着他的话照做。全程垂头，不敢多看上他一眼。

她能感受到他在看她，他的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移着，渐渐往下……

突然，张小草被激得手一抖，闷哼一声，无法继续动作。

“夫人还是这般害羞，待会儿可要怎么办啊。”温行知狡黠一笑，接着好心道，“底衣为夫自个儿来吧，夫人辛苦了。过会儿好好躺着，让为夫伺候你就行。”

他动作很快，三两下全盘剥落，一丝不留。

一切准备就绪，他不再如先前那般冷静，猛地将张小草扑倒在床，“为夫真的忍不住了！夫人得罪了！”

一阵疾风暴雨，温行知不管不顾，忘情发狠。张小草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王姨在厨房贴心为他们烧好热水，走到院子里透透气，远处房门内传来哼哼唧唧的求饶声。

院中的富贵儿以为自家主人被欺负了，狂吠不止，势要冲进去救她于水火。

王姨会心一笑，二话不说将富贵儿牵进厨房笼子里关了起来，又加了些柴火，确保火势在天亮之前不会熄灭。

满意地转身进屋睡去了。

******

晨曦的光亮洒进屋内，张小草早就累得睁不开眼，如同一条死鱼任由对方摆弄。

辛勤的渔夫忙完最后一杆，心满意足地收杆回程。

温行知简单套了件外袍，去到厨房打了一桶水。

笼子里的富贵儿耷拉着脸，随意瘫坐着，见温行知进来也没了往常那般摇头摆尾的热乎劲儿，似也晓得这就是欺负它主人的罪魁祸首。

神清气爽的温行知看透了它的心思，昨夜它在外头狂吠乱叫的声音他可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只因他当时忙着没空搭理，现下在这里见到它，不用想也知是王姨将它关进去的。

这小东西一向护主，估计昨夜没少骂他。

临走前，他瞥了狗子一眼，丢下一句：“我这是在疼她。”，脚步轻快地扬长而去。

房内，昨夜奋斗的气息还未散去。

温行知走近，抚摸着张小草的脸庞，欣赏着自己的美作，他的女人是因为他才睡的这么香。女人的脸蛋儿依旧红扑扑的，脖颈处，美人肩全都是他的印记。

他掀开被褥，

越到下面，越是触目惊心。

原本抱着欣赏佳作心情的温行知，此时皱起了眉——

昨晚是他忘情了。

他忘了女子的身子不如他们男子，这般力道怕是受不住的。之后他定要小心些，不可再弄伤了她。

他拧干帕子，替她细细清理，待擦净了污渍，他又将她裹好衣裳抱起，小心翼翼放在窗边的榻上，亲手取来提前备好的药，轻揉慢捻为其擦拭。

等换好床褥之后再将她抱回。

用她擦洗过水囫囵为自己清理一遍，收拾妥当后，窜上床，紧紧抱着她，甜蜜相拥而眠。

从前他不知为何天下都传男子好色之徒，究竟女子有何奇妙之处引得男子个个沉醉温柔乡，不知天地何物？

现下亲身体会个中滋味，才知传言果真不假。况且他身下的还是念了这么久心尖上的女子。要是他能坐怀不乱，才真真需要看大夫了。

昨夜……那般感受，怕是做神仙也不过如此吧。温行知想着想着，便觉那处又不老实了。

不可再放纵了……她的身子受不住这般的……

他心里默念，

复将张小草又拥紧了几分。

身子紧贴着身子，缓缓进入梦乡。

……

日上三竿，金灿灿的阳光豪情挥洒。花圃团上围着几只彩衣蝴蝶，远处的蜜蜂着急赶来。富贵儿不知何时被放了出来，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悠闲乘凉。

大千世界步入正轨，唯有屋子里的两人还在熟睡中。

……

良久，张小草醒了，准确地说是被热醒的。

温行知黏糊糊的身子紧贴着她，她想离远些，却被牢牢锁在怀中，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