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离+番外(209)
“你喝醉了。”程羡之仅存一丝理智将她扶在椅上坐着,而后倒了杯热茶让她喝下。
陆听晚听话捧着茶盏,她只以为那是酒,刚入一口热茶便觉味道不对。
鼓着腮目露怒色,“我不要这个,我要酒,我酿的葡萄酒,风信……”
“风信,风信,风信……”此时那椅上的耍起混,不停喊着人。
程羡之走远些,就这么看着她耍酒疯,只是桌上热茶碰洒,落进裙摆里,泛着酒态的五官触感到烫意,不禁皱眉。
茶杯哐当砸落。
程羡之紧张过去检查她手上是否烫伤,蹲下身与她保持视线齐平,刚握起手腕,陆听晚就抽回去。
应是力道重了些,捏得她疼,不乐意让他碰。
程羡之只好捡了地上的茶杯,放远些。
身上粘湿了茶水,衣料贴着身子粘腻不舒适。
见她吵着要风信,便想给她送回去,那他得去换身衣裳。
“别动,我带你回去找风信,可好?”声音恢复清冷,却很是温柔。
“风信?”她只听得这个名字就觉得好,“好。”
见她安静下来,人也乖巧,程羡之才入里间换衣,没走几步回头望了一眼,陆听晚并不安分。
她这是做什么?
只见她自行解了衣领扣子,没有要停的意思,程羡之本要进去的,带着不可置信回到一半的头又正回来。
这个祖宗在他书房解衣,这是要做甚?
无奈只好又回来将人按回去:“陆听晚,你再发酒疯,我就给你扔出去。”
被禁锢住的双腕动弹不得,她只能挣扎着,程羡之不忍伤着她,松了手。
陆听晚貌似听懂了,没再动,衣领处两颗扣子解开,程羡之不好给她系回去。
便没再管。
直到再次回了里间,换好衣裳,外边都无动静,安静得很。
还以为消停了。
可当他出来时,原先那椅上空置无人。他扫视一处,书房东窗下休憩的卧榻躺了个曼妙的身姿。
身旁落了外衫,一件亵衣挂着,卧榻上铺了竹席,那是程羡之闲时休憩用的。
席上凉爽,她一沾就睡。
程羡之深叹一声,暗自想道,往后雁声堂是一滴酒都不能见。
夜风从东窗爬进来,吹着榻上的人,喝了酒不能沾凉,不然得受风生病。
无奈他还是得给她送回去。
矮榻下的外衫是纱料做的,很是轻盈,他捡起给她披上,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一双玉臂裸露在外,胸前隆起的弧度肉眼可见,随着她呼吸,起伏跌宕,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心底钻入,再而啃噬。
他向来自认自持不受色欲所诱,就连以往为应对公孙雪躺一张榻上也不曾有过非分之想。
唯独面对她,那男子本性的情欲滚来,冲撞着他,让他破碎不堪。
片刻后,程羡之咬了咬牙,抓过她双臂,要给她套上外衫,可陆听晚一把上去就给人抱住了,稳稳靠在怀中。
嘴里迷糊念着听不清的话。
柔软贴着他,程羡之呼吸急促,□□难收,双目憋的猩红。声音又哑了,气息都抖而不稳:“陆听晚?我欠你的,这么折磨我?”
“嗯?”怀中的人哼唧应道。
“你可得意了?”程羡之不敢动弹,努力平复气息。
“你为何要救我?”耳侧传来声音,他心头一紧,侧头看去,两张侧脸近乎贴着。
她身上酒香时不时袭来,令人沉醉。
“为何救我……”
她是醉着的吧……
“不想你死……”沙哑声音有一股爱而不能说的遗憾。
“风信,风信,”她又喊着风信,程羡之拨开思绪,抄起细腰,给她换了姿势,三两下披好衣裳,臂弯里靠着的人又说话了,“风信,坛子里的酒你替我装好,我得带进宫里去,给谢昭尝尝……”
“给……尝……尝……”
程羡之眸光一沉,谢昭?
所以,适才那句质问并非问他,而是谢昭?
清冷的面容闪出一丝苦笑,失落布满深眸。
陆听晚四肢无力,勉强能借力坐着。
程羡之正要起身送她回去,陆听晚骤然起身跨上去,整个人重量压在他两腿间,她像是抱住了冰块,吸着他身上的凉意,胸前贴上去,靠着结实处。
程羡之被这霸道又不讲理的动作压回榻上,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
他一只手放到半空,随时护着她,以免失重跌落在地,另一只手撑在身后,指尖在触碰到那软处时收缩间抓了竹席。
“你打算这样抱多久?”他克制着,两颊似有红热浮起。
陆听晚蹭着他身上温度,仿若要把这块冰化了才甘心。
唇瓣也在寻着凉处,她双目迷离,醉态妩媚,吐纳之间带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