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兄情蛊解开后(15)
岳一尘更是对他爱到宛如亲子,恨不得把全门派数万弟子都烧成颗舍利子送他把玩。
张献很快放下碗,他只饮了一口。
甜腻无趣,呆板死物。
他望着台下同门弟子欢欣面孔,有人痴痴望着他,筷子都忘记放下。
铺天盖地的崇拜亲近热切潮他涌来,那些是属于人类最大的善意。
他们,会知道这高高坐在台上之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会知道,这具根骨卓绝、正派冷淡的躯体里,杂念正流淌如岩浆,心脏蓬到贪心那么大——
用来想一段榻间旖旎。
台下那些弟子,知道么?
知道后,会怎么想?
会想,这世间强者,无数尊贵堆砌出来的高高在上的仙人,本当心怀天下,为生民造福,可心里竟全是私利、私欲、私情。
他勾起嘴角,露出点浅淡笑意。
美好的脸庞,月下清风般的笑容,不少人看得呆住了。
今晚好像美得像梦。
夜越来越深了。
偌大的主峰空无一人,明台玉树湿漉漉泛着碎光,地面砖块洁净得像镜子,桑蕴一个人行走在其中,步伐小心得像走在空旷深邃的海面。
她的内心很紧张。
除了藏书阁、琼玉崖,那只剩下一个去处了。
她是指,她的白羽根。
太重要了,白羽根是她目前唯一可能暴富的机会,她要抓住。
张献的洞府也无人看守。
他的洞府原本就不会有其他人,可是一路上不断有巡逻岗在巡视。
掌门他们将他看得很重要。
所有人都知道,掌门岳一尘看起来仙风道骨,实际非常贪图享乐。高楼华墅,钟鼓馔玉,名兵美服,金杯琼浆,全都是他所钟爱。
听说掌门的私人小金库可以买下人间的一座首都。
就这样一个人,却为徒弟建造了最好的一座宫殿,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的。
恢弘的一片建筑耸立在巍峨的山巅,细雨落下来的时候会化作白雪,轻飘飘地飞往在这座白金嵌蓝的仙人洞府,远看仿佛上天为墨绿重山尖部镶嵌了一颗发光的钻石。
好高的审美,好热切的爱心,好……有钱。
桑蕴站在敞开的宫殿大门外,十分眼热。
光是进门的白玉台阶她就爬了好几分钟。
难怪张献身材顶,平时锻炼很到位。
她悄悄摸了进去,贴着院子边缘,穿过长长的□□,跑过横跨东西的石桥,翻过数座假山和矮墙,艰难地找到主寝。
幸好走了很多很多遍,不然她还真的找不到。
她吹灭手里的灯笼,飞快开门关门反锁。
一进屋子就定了心,这里很安全,谁也不会来。
张献最多在静室修炼,他不用睡觉,入住这许多年,从来没有踏进过卧室。
那时她吵着要睡觉,他才想起偌大宫殿有这么一处放了床的地方。
当然最后也没睡着。
借着温润柔和的明珠灯光,将屋内情况扫视一圈,她更加放心——所有物品摆放都是那天早晨他们离开时的模样,这几天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过。
她的寻找路径非常明确。
先奔桌子。
桌下的地面撒了一堆茶杯摆件的小玩意儿,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凌乱的桌布。
她钻到桌子底下去翻那堆被扫下去的东西。
没有。
她又去窗边。
窗户是关着的,巨大又沉重的雕花木窗,镶了金玉明珠,她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窗把。
然后用力来回推拉几次,没能打开。
她喘着气放弃了。
料想夹在窗里的可能性也不大。
书案上更是一片狼藉,书籍纸张画册古董跟垃圾一样被揉皱碾乱,桑蕴皱着眉翻了许久,房屋厚重封闭,她都有些被闷出了汗。
最后,她撩开重重流云般的纱幔,爬上了那张床。
第9章
明珠宝光流淌的时候像水里的珍珠滑过脊背。
忽然灯光喑哑了下来,
像眼前罩了层纱。
青色的光晕在眼前,世界模模糊糊。
女孩的脸比珍珠白润,边缘柔和地反射出漂亮的光,眼睛里一片黑,睫毛眨得像鸦羽线,嘴唇上有水色光点。
他佯装看不见,故意将手摸错方向,抚上了床帐,在纱幔上搓捻了会,在柔软如云的垂地轻纱上挑起阵阵涟漪。
“嗯?是你么?”
她变得大胆起来,仿佛蒙住他的眼就能让她丢掉一些东西,她吃吃笑着,将自己的背送到了他手里。
搓捻便变了味道。
屋内的轻喘开始放肆,逐渐放大,最后几乎变成痛叫。
那是过于真实的痛叫,不带一丝旖旎情欲,像早晨闹人的鸟雀。
他看见掌心的皮肤在搓揉下满溢出狰狞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