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兄情蛊解开后(86)
桑蕴都不敢去看自己是什么形状,吓得想满床乱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第一次知道电视剧里那些恶俗桥段为什么往往都有这一句,因为除了这个真的没有话可以说了!
可惜事与愿违,肩上那只冰冷的手掌缓缓游到了背上,用力往下一按——
“别着凉。”
眼前一暗,被子被掀得当头罩下,将她严严实实捂在怀里。
隔着厚被,她听见张献的声音就在头顶,闷闷传来:
“她现在与我有话要说,过会我自会带她过去。”
“原来如此。”
山淞语气体贴:“只是,陌生男子清早闯入女子卧房,实在下乘了些,若要说话,外边有会客厅。”
“那你?”
“我和阿蕴自幼青梅竹马,亲如一体。”
桑蕴感觉到脸下的肌肉忽然收紧变硬,下一秒,是利剑出鞘的声音,剑刃嗡鸣声就悬停在头顶。
她挣扎着掀开被子,果然看见碎星剑已经蓄势待发,甚至剑尖直指山淞咽喉。
一股寒意从背后腾起,桑蕴难以置信地望向张献。
他那双总是泛着淡淡疏离的墨色瞳孔里,此刻全是狠戾的杀意。
第45章
眼底映着那冷锐的一点剑尖,山淞心中不断冷笑,可面上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是去看桑蕴。
都不用他暗示什么,桑蕴已经生气了,挥开张献的手,抵着他的胸口用力一推:
“仙君这是要吓唬谁?”
张献被桑蕴推得捂着胸口向后倒,只能勉强用手肘支撑身体,脸色较之前一下子更加苍白,眼睛朝上望的时候,带了些偏执和脆弱。
……真会做作。
被女子轻巧一推,竟像是立刻就要被推死了。
下作伎俩。
不等桑蕴开口去问,山淞走近床榻一步,很有医者素养地关切道:“仙君身体怎样?可是哪里忽然不舒服了?”
一阵威压止住了他的步子。
头顶那把剑忽然压得更低,寒芒刺得脖子那一片皮肤冰凉刺痛,他都不用去摸,就知晓该被弄出些痕迹了。
桑蕴原本心里也惴惴的,刚刚那一下她生气上头,很可能弄到他的旧伤了。
可一见他这样不知好歹,剑尖所指还是她的家人,她几乎是咬着牙对山淞道:“别管他,你治不了他,让你师父来,给他瞧瞧脑子吧!”
抬眼又看到山淞脖子红了一片,正皱眉躲避的模样,桑蕴快气死了:“还不把剑拿开,你要在这里杀人吗?”
张献望向她,低低辩解:“我只是不想他进来。”
山淞接话了:“这里是我家。”
他不插话还好,一开口,桑蕴面前那脆弱讨饶的一双眼睛又暴躁起来:“以后不是了。”
山淞:“刚刚知道竟然杜衡院也是仙君说了算。无妨,偌大玄清门,总有我们姐弟二人的容身之所。”
这一句话一下子将张献立于桑蕴对立面,彻底挑起了他滔天怒火。
张献忍得额角发痛,脑子中不断有个声音来回碰撞不停——“杀了他,杀了他取而代之!”。
他心口猛跳,剑尖灵力闪了又闪,劲风在室内凭空而起。
望着眼前哗啦啦抖成一片的珠帘,桑蕴脑后发麻,不敢相信他真的想要动手:“你疯了?!”
她想站起身去夺飞剑,可后颈被毫不客气地攥住,根根手指过于修长有力,一只手就将脖颈圈了个大半,似乎只要略微用力,便能将其折断。
山淞眼神一沉,灵力在周身盘旋开:“别碰她。”
“嗤。”从无限暴戾杀意中渗出的一声嘲笑,似乎在鄙夷他那点微末修为。
最后那把剑只是翻转过剑柄,从下往上用力一撞,直直将山淞撞向门口。
嘭!
山淞不知是抵抗无效还是根本没抵抗,很惨烈地摔倒,似乎痛得说不出话来。
张献的身影已经瞬间而至,高高地俯视他:“这样和我说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山淞手撑墙:“自然比不上仙君尊贵,我们姐弟都是普通人。”
“你在风水界与界灵周旋数日,也算普通人?”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张献冷笑一声,碎星剑尖随他而动:“收起你的花言巧语,从开始到现在,你句句都在挑拨我与桑蕴关系,心术不正,举止妖异。
现在我要验明你的身份,是否神魂不净,叫妖魔钻了空子。”
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再也受不了他这样胡闹,桑蕴冲去徒手拦那把气势逼人的仙剑。
几乎没怎么费力,她一把抓起那柄剑,用力往窗外一掷,对张献命令道:
“你出去。”
哪怕是名品仙剑,无灵力掌控,被丢出去的时候也只是发出狼狈的当啷响。
张献的脊背一瞬间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