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140)
萧瑾煜起初还笑着与他推杯换盏,打趣道:“安远侯今日这般豪饮,莫不是一日不见温姑娘,心里难受?”
谢惊澜嘴硬道:“本侯不似宸王一般,在王妃面前就是个黏人精。”
几轮下来,萧瑾煜终是撑不住了,歪在椅背上哼哼唧唧。
一旁的沈林虽素有海量,此刻竟也伏在案上,嘴里还含糊嘟囔着,“竟不知…你小子…好酒量。”
谢惊澜眼底始终清明如洗,不见半分醉意。
他抬手唤来侍从,沉声道:“好生送二位回府。”
马车轱辘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到宸王府门口时,守门的小厮见王爷被侍从半扶半抱着,忙不迭地往里通报。
满院子的灯火都为迎接醉归的王爷亮了起来,一时人声嘈杂。
谁都不曾察觉,檐角阴影里忽的掠过一道人影,玄色衣袂在月下一闪,便隐入了内院的树影之中。
暖阁里,沈云舒正握着凝儿的手说着体己话。
侍女在门外急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醉得厉害,连路都走不稳了。”
闻言,沈云舒蹙眉问道:“王爷今日同谁饮酒,怎喝成这样?”
“回王妃,是同安远侯与沈世子。”
安远侯三字刚入耳,温凝指尖便微微一顿。
自她认识侯爷以来,似乎只记得他沾过一回酒。
想来,今日大约也只是宸王与沈世子贪杯,那人定是没多饮的。
沈云舒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温凝的手,“今日还想着咱俩一处睡呢,看来也是不成了。”
温凝连忙抬眸,温声道:“王妃快去吧,王爷喝多了定然难受,还是王爷要紧。”
“那你也早些歇息。”沈云舒说罢,便随着侍女匆匆离开了暖阁。
温凝回到厢房,掩上房门,轻轻褪下外衫挂在屏风上,就着铜盆净了手脸。
她换上一袭水纹软缎寝衣,任由如瀑青丝松松垂落肩头。
房内烛火正暖,温凝拥衾而坐,却睡意全无。
正怔忡间,忽然听见窗棂被轻轻叩了两下。
她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往窗边望去,就见窗扇被人从外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跳了进来。
男人落地时脚步微晃,带起的夜风裹着浓重的酒气涌进来。
温凝心头发紧,这可是宸王府!
看男人这模样,定然是翻墙进来的,若是被人撞见,成何体统?
她一只手撑着榻沿,跪坐着往床里缩了缩,水纹软缎寝衣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肌肤。
她浑然不觉,只睁着一双惊惶的眸子,“侯、侯爷,你……”
谢惊澜反手关好窗,借着烛火看清床榻上她的模样,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
他一步一晃地挪到榻边,高大的身形投下沉沉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罩在里头。
“凝儿…你终于肯同本侯说话了…”
男人垂眼看着她,长睫在眼下投着虚浮的影,语气带着酒后的含糊。
他来之前原是清明的,许是路上寒风一吹,又或是酒意终究压不住,这会儿竟真的生出几分醉态来。
温凝别过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侯爷喝多了,快回去吧。”
谢惊澜却突然单膝压上榻沿,眼底是藏不住的恳切。
他抬手握住她欲遮掩衣襟的腕子,掌心烫得惊人。
“本侯没醉,”他喉结滚了滚,解释道,“只觉今日若不听凝儿同本侯说上一句话,这夜里便是断断无法入睡的。”
他微微俯身,酒气混着清冽的檀香缠在一处,“没法子,便只能来寻你了。”
温凝见他连大氅都未披,单薄的锦袍上还沾着夜露的寒气,心头不由一软。
她抿了抿唇,终是轻声道:“我……我去倒杯热水,给侯爷醒醒酒。”
闻言,谢惊澜手上松了力,顺势在榻边坐下。
温凝下榻斟了盏温水递去,男人仰首饮尽,随手将瓷盏往地上一置。
青瓷滚落绒毯的闷响里,女人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他牢牢揽进怀里。
隔着薄薄的寝衣,男人身上的寒气与酒后的热意交织着漫过来,令她不由得轻颤。
“好凝儿...”他下颌抵在她发顶,声音里酝着几分醉意,几分恳切,“好凝儿…别与本侯生分,好吗?”
掌心贴在她后腰处,不轻不重地按着,“之前那些事…凝儿总该听我解释解释…”
此刻窗外笼灯摇晃,巡夜下人的脚步声渐近,温凝心头一紧,不由得问道:“解释完,便肯回去吗?”
第105章 醉酒哄人
谢惊澜垂眸,一双凤眸映着烛光,竟难得乖顺地应了一声,“嗯。”
温凝沉默片刻后,终是道:“……那侯爷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