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165)
温凝抬眸,眼里满是疑惑,“什么法子?”
男人没答话,只引着缰绳,让墨驹停在街角一处避风的隐蔽小巷里。
他手臂微微用力,将怀里的人儿整个在鞍前轻轻一转。
温凝只觉得视线一晃,便已侧过身来,后背稳稳倚靠进他坚实的臂弯里,侧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彻底陷落在他宽大而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
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更显柔弱依赖。
不等温凝反应,男人已低头,吻住了那微凉的唇瓣。
“这样…更暖…”他含混的低语消失在彼此交缠的鼻息之间,滚烫而急切。
唇齿相贴的瞬间,谢惊澜才觉心口那团揪了一夜的慌意,终于慢慢松了下来。
他只怕宫门一开,见到的不是她安然的身影。
此刻人就在怀中,他若不紧紧抱住她,吻她,确认她的真实存在,只怕那颗悬了太久的心永远无法落回原处。
那压抑的担忧与恐惧,尽数化作唇齿间最深沉的索取。
胸腔里灼人的热气裹着疼惜,顺着相贴的唇瓣漫过去。
温凝只觉四肢百骸窜遍暖流,血液仿佛疯狂地奔流涌动,激得她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背,寻求更多安全和温暖。
漫天的雪花如同揉碎的琼玉,寂静的长街上,只余下墨驹偶尔挪动的踏蹄声和雪落氅衣的细微簌簌声。
风雪模糊了二人的具体形貌,只勾勒出男人微微倾下的宽阔肩背。
直到令人眩晕的燥热,违背常理地在冬日凛冽的空气里无声蔓延升腾。
男人将怀中轻轻喘息、软若无骨的人儿更紧地裹入氅衣深处,用厚实的毛领仔细掩住她的每一寸肌肤,生怕方才的缠绵让她沁出的薄汗被冷风一激,着了寒气。
怪他,一时忘我,吻过了头。
谢惊澜一手稳稳控着缰绳,另一手臂则如铁箍般环过温凝的腰背,将她牢牢按在自己温热的胸膛前。
墨驹重新迈开步子,踏着积雪,在寂静的长街上发出规律的“嘚嘚”声。
行过半条街,谢惊澜才低头问道:“昨夜在宫里……可害怕了?”
温凝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轻轻摇了摇头,“不怕。”
她微微仰起小脸,两片调皮的雪花钻了个空子,落在长长的羽睫上,却掩不住她眼底清亮的光彩。
“我猜侯爷定有暗卫在左近,就算真的有事,侯爷也会想办法将我带出宫去。”
“嗯。”谢惊澜低应一声,声音沉哑。
若不是能递出长乐宫内的零星消息,知她暂且无虞,他或许早已按捺不住,闯进了那重重宫阙。
风雪依旧,温凝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轻轻响起,“公主只是误食了相克之物,引起了红疹不适。这般常见的症状,太医院的圣手们怎会瞧不出来,皇后又何须特意召我入宫。”
谢惊澜目光微凝,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沉声问道:“那凝儿觉得,皇后意在何为?”
温凝沉默了片刻,最终有些不确定地低语,“说不上来…但她问了我的亲人、生辰,我总觉得,她好似…对我的身世格外感兴趣。”
男人沉默地驭马前行了一段,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
终于,他低沉开口,“凝儿,关于你的身世,我想我不能将你蒙在鼓里,否则日后若生变故,你毫无防备,只会更加被动。”
“身、身世?”温凝的声音骤然轻颤,覆在谢惊澜腰后的小手猛地攥紧了他的锦袍。
谢惊澜瞧出她眼底的慌意,柔声道:“路上风雪大,不是说这话的地方,回府再与凝儿细说。”
……
墨驹行至侯府门前不远处,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在落雪中若隐若现。
温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忽然极轻地动了动,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钻入他耳中,
“侯爷,我的娘亲……是不是渌昭仪?”
谢惊澜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攥住了。
他的凝儿,竟如此聪慧,从皇后的异常关问和过往的蛛丝马迹中,自己拼凑出了真相。
这份聪慧,在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无尽的心疼。
男人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下颌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沉声应道:“是。”
他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颤抖,又听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恍惚,“那…我的父亲…”
“是陛下。”谢惊澜不再隐瞒,“凝儿……是公主。”
第124章 醋意
墨驹在雪地里停驻了许久,谢惊澜没有过多言语。
他的凝儿如此聪慧,过往的纠葛与无奈,她既已猜出大半,此刻便无需他再赘述剖白。
直至温凝在他怀中渐渐平复了心绪,将那汹涌的悲戚与恍然重新压回心底,她才自那令人安心的怀抱中轻轻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