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192)
她这般模样,又娇又蛮,带着不顾一切的勇气,瞬间将谢惊澜那颗冷硬的心砸得酸软不堪,化作一池春水。
他喉结滚动,几乎要溺毙在她这般情态里。
男人臂膀收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带走所有温度,
“傻凝儿……胡说些什么,哪有主帅带着女人上战场的?”
他如何能让她去那等凶险苦寒之地,沾染半分血腥与瘴气?
“乖,”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低头将滚烫的唇贴在她耳畔,“不必跟去,只需……只需给我几日时间便好。”
他的唇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她的耳垂,气息灼热,“就这几日……让我好好‘解毒’。待我餍足了,便是够了。”
“谢惊澜,我们成亲吧!”温凝突然道。
她不想再等了,不想让他在风雨里独自撑着,也不想让自己在空落里数着日夜。
他们的相遇,本是那场阴谋里意外溅出的火星,一路烧到如今,可阴谋的阴影仍在头顶盘旋。
她从前总是不明白,他这般位高权重,见惯风云变幻的人,为何会独独倾心于自己。
他曾说过,喜欢若能说得清缘由,便不是真正的喜欢了。
可她觉得自己或许能窥见一二。
大抵是因为,他自小小年纪起,便被迫直面生死,周旋于最诡谲的朝堂倾轧与阴谋算计之中,所见所遇,无不是利益交织、步步为营。
而她的出现,于他而言,或许就像是一片从未被权谋污染过的纯净雪原。
她与他之间,最初没有任何利害牵扯,她只是单纯地、笨拙地、甚至有些抗拒地闯入了他的世界。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算计,没有谄媚,只有最本真的慌乱、好奇,以及后来那无法自抑的心动。
可现在,她似乎又将他卷入更深的朝堂纷争之中。
这并非她本意,却又因她而起。
她直起腰身,捧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你娶我吧谢惊澜,我们不需要赐婚,就我们两人,天地为证…好不好?”
浮宴山,茅草屋。
此刻被一片繁盛的花海温柔包裹。
微风拂过,各色花朵摇曳生姿,吐露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是他之前亲手一颗一颗种下的。
从此,不论寒来暑往,这方小天地里,总会有应季的花朵如期盛放,永不寂寥。
“这里…可以吗?如果你介意…”
“我喜欢…”温凝轻声打断,眸中水光潋滟,“凝儿很喜欢…”
没有宾客喧闹,没有皇室仪典,没有赐婚圣旨。
只有天地为证,繁花为媒,以及眼中唯一的彼此。
两人齐声:
“皇天后土,日月星辰共鉴。”
“我谢惊澜,”
“我温凝,”
“繁花为聘,山海为凭。今日礼成,执手偕行。千秋万世,此心同卿。”
简单的誓言落下,他俯身,珍重地吻上她的唇。
此时的“解毒”,早已与最初次纯粹纾解药性的纠缠不同。
男人像是要预支未来无数个日夜的缠绵,不知餍足地索求着、占有着。
花影摇曳,暗香浮动。
小小的茅屋之内,唯有无边的春色与蚀骨的悸动在疯狂滋长蔓延。
一个遒劲有力,一个柔若无骨。
她引颈喟叹,“侯爷…何时回来?”
第144章 生死未卜
男人以更深的吻封缄了她所有的疑问与不安。
唇舌纠缠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深入骨髓的眷恋。
在间隙中,他滚烫的唇抵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嘶哑,“好凝儿…待在宸王府…等我回来。”
……
自谢惊澜去往苍梧关后,温凝的心神似乎都系在了那片遥远的边陲之地。
她一头扎进了祛瘴、解毒、风湿骨痛的医书典籍里。
那间谢惊澜送给她的药材铺子,亦开始大量收购、调配适用于湿热瘴疠之地的药材和方子。
直到十几口大木箱被精心封装好,以“宸王府支援边军”的名义送往了苍梧关。
温凝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闲下来,一闲下来便会想他。
于是,她便在皇家苑囿的马场上,开始了她的骑术修习。
秋风猎猎,初学时难免狼狈。
粗糙的缰绳将她纤细柔嫩的指节磨得渗出血丝,每一次颠簸都让她如同散架。
有几次重心骤失,她惊喘着险些坠马,骇得隐匿一旁的暗卫气息骤紧,几乎要按捺不住现身相护。
她抿着苍白的唇,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和浑身的痛楚,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那高大的马背。
她清晰地记得侯爷纵马时的风姿,那般飒沓如流星,沉稳如山岳。
她不愿永远只做那个站在地上,需要他勒住缰绳,俯身来救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