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54)
只要是爷不让他跟着去的时候,定是偷着去爬了温姑娘的墙。
只是爷这次回来。看着有些不一样。
倒不是多了笑意,也不是添了戾气。
反倒是回来便拉着他们操练。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往日爷去田庄都是趁夜,黑灯瞎火的,来无影去无踪。
偏今儿是日头正盛的正午去的。
难不成……爬墙时被人瞧见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连带着脑袋也跟着点了点。
看来这面子丢得着实不轻,所以回来便开始在这泄火。
青芒被操练得浑身发软,哼哼唧唧地歪倒在青锋的肩头上。
他闻言猛地一激灵,脖子立刻支棱了起来,
“你说啥!咱们爷!经常翻墙偷看小寡妇!”
青锋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上,警告他,“小点声,是不是想让爷再将你拉起来操练一番!”
青芒忙捂着嘴,又忍不住一脸莫名,那可是他家爷啊!
怎么会爬小寡妇的墙!
“爷是不是被下了蛊?”
青锋有点点佩服地看他一眼,爷有没有被下蛊他不知道,被下毒了是真的。
“你在军营呆了一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些事,”他顿了顿,感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是……发生了一些女人的事。”
“一些女人?”青芒哑然,他家爷不是不近女色的嘛!
怎么一年不在爷身边伺候,爷就和一些女人?发生了一些事?
青锋有些无语,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同青芒探讨这个问题,只想赶紧回去躺着。
“这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总之,温姑娘在爷心里同其他姑娘不一样,你只需知道,爷现在只要不让你我跟着,便是去偷着爬温姑娘的墙了。”
……
满月的小夕宝愈发地可爱了。
小脸鼓得像刚蒸好的奶馒头,粉白透亮。
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睫毛轻轻扇一下,便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浅影。
他的小拳头总是紧紧握着,举在耳边,指节玲珑得像珍珠般小巧可爱。
抱在怀里时,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软软糯糯的。
温凝知道自己从此有了软肋。
小夕宝没有爹爹,只有她这个娘亲,所以她更要多多地爱护他。
温凝觉得,薛嬷嬷辛苦照料了一个月,今儿个也该换她下厨了。
她麻利地将香兰嫂子送来的野山核桃敲开了壳,果仁在石臼里细细碾碎,然后与杂粮一起放进陶罐里,添上水在灶上煨着。
却不知这无意的一个核桃杂粮粥,后面竟会惹出了麻烦事。
院子中稻草下的赤根菜偷偷攒了一冬的绿意,指尖一掐,脆生生的紫红根茎便"啪"地断开。
温凝转身再去鸡窝,摸出三枚温热的蛋。
舀了一勺猪油滑进锅里,油花“滋啦”炸开,蛋液紧接着冲进热油里,边缘立刻卷起酥脆的蕾丝。
鸡蛋将凝未凝时,再把赤根菜碎撒上去。
金黄翠绿交缠,香气瞬间令人喉头一紧。
灶上的杂粮粥也已经熬得稠糯。
热气氤氲间,核桃香里还透着股甜津津的米脂气。
温凝执起陶瓷勺探入粥面,舀起一弧金棕色的粥糜。
先是小心吹了吹,然后浅尝一口,便忍不住朝着嬷嬷惊叹道:“怪不得香兰嫂子说这野山核桃是独一份呢,果然香得很!”
她立刻给嬷嬷舀了满满一勺,“嬷嬷也尝尝。”
薛嬷嬷接过轻抿一口,忽觉唇齿生香,亦连连夸赞。
季香兰正在自家院门外架起竹匾,翻动着冻得硬挺的萝卜条。
忽然鼻尖一痒,“阿嚏、阿嚏、阿嚏!”
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着发红的鼻尖嘟囔,“一想二骂三念叨,是哪个闲着没事的在念叨我!”
刚直起腰,抬头便见个银盘脸的瘦高个儿汉子,搓着手同她搭话,“这位嫂子,可否同您打听一个人。”
见那人穿着不俗,不像这庄户地里的,季香兰往萝卜干上撒了把细盐,眼睛却没离来人,“打听谁?”
“这田庄上有没有一个从京城来的小寡妇,约莫十七八岁,怀着孕呐,”瘦高个儿嘴角挂着三分笑,附又改口道:“往这来时怀着孕呢,算算日子,这会应该已经生了,这位嫂子,这庄子里可有这样的人?”
季香兰心里咯噔一下,这人说的,不正是夕宝他娘吗?
她不禁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汉子,只看那两条细缝眼,咋就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人。
虽说是寡妇门前事非多,但夕宝他娘绝不是那样的女人。
再想想夕宝他娘都怀了孩子了,为何还要到大户人家做奴婢去,定是那婆家黑心肝呗。